340 新的室友(1 / 2)

在今年哈佛大學的大一新生中,絕大多數學生年僅二十,這是美國讀書生涯的正常旅程。

埃文-貝爾要到十一月份才滿二十歲,但此時他已經站在講台上成為講師了,這個成就已經讓許多人側目,更重要的是,埃文-貝爾的第一堂課給三百多名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更加難得了。

大學裏的第一堂課,基本上隻是摸底。教授可能會講述一下本學期課程的上課方式、評分方法等等,讓學生對這門課有一個基本的了解。一般來說,第一堂課都隻會持續小半個小時而已。第一堂課結束之後,學生可以選擇退課,或者是繼續上這門課。所以,第一堂課學生一般都會比較多,包括旁聽的學生都會到場。

由於基礎心理學這門課是必修,所以不存在退課的情況,埃文-貝爾也無需向大家解釋這門課的內容,看書就足夠了。所以考慮之後,埃文-貝爾決定用最直接的辦法,向大家解釋所謂基礎心理學的定義。

這的確是一個把戲,甚至如同那個卷發男生不屑眼光所定義的一樣,是一個拙劣的把戲。但即使把戲再拙劣,還是有大部分人上當了,這就是社會心理的一部分。對於卷發男生的不屑,埃文-貝爾不僅沒有不悅,反而很淡然地反問了回去“那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人離開了”,看明白把戲的本質不重要,重要的是理解把戲拙劣的背後依舊有人上當的真相。

可以說,埃文-貝爾的第一堂課很成功。

一下課,整個教室就爆炸了開來,所有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無論是議論埃文-貝爾成為講師的事,還是議論剛才那讓大部分人都上當的把戲,亦或者是議論這學期基礎心理學的前景,大家都顯得激動不已。

本來今天就是大一新生開學以來的第一堂課,現在又碰上埃文-貝爾這個異類,以這種方式開始大學生活,顯然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剛才那個被埃文-貝爾稱為紮克伯格的卷發男生,卻是一臉的鬱卒,圓乎乎的臉上帶著無限的深思。

“你母親的教育很成功,紮克伯格先生。”這是埃文-貝爾在之前那段對話之後的結束語,這句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沒有特別意義,但對於卷發男生來說,卻不異於耳邊震雷。

前半句提到了他的母親,在心理學課堂上專門提到母親的教育,那就意味著埃文-貝爾知道他母親是心理醫生。這實在太驚悚了,為什麼埃文-貝爾會知道?

後半句則是提到了他的姓氏,他的確是姓紮克伯格。埃文-貝爾在沒有看花名冊的情況下,認出一個默默無聞的大一新生,這絕對不能說是巧合。

難道埃文-貝爾調查過自己?卷發男生想了想,就不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顯然太過荒謬。那麼為什麼埃文-貝爾會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心理醫生,又會知道自己的姓氏,卷發男生聰明的腦袋此時還真是沒有頭緒。

抬頭看了看宿舍的門牌號,卷發男生這才反應過來,已經走過頭了,自己的宿舍在後麵。雖然學校已經開學了兩周,但是之前的返校節,卷發男生並沒有參加,一直到今天上午才抵達學校。行李堆放到宿舍之後,就直接去上課了,所以還不熟悉。

推開宿舍門,卷發男生還是一臉沉思,絲毫沒有打量一下宿舍裏是否有陌生舍友的打算,更不要會社交活動了。

站在公共空間,抬起頭,卷發男生發現自己的房間門是打開的,應該是他的室友到了。雖然他不想交際,但室友抬頭不見低頭見,至少要認識一下才行。走進房間裏,卷發男生看見了坐在桌子麵前的身影,熟悉的天藍色T恤,熟悉的俊朗外貌,熟悉的笑容,眼前此人赫然就是剛才在課堂上沉著冷靜又不失幽默的講師埃文-貝爾。

埃文-貝爾是自己的室友?卷發男生站在原地愣了愣。即使他再聰明,對於今天一連串的意外,還是出現了遲緩的反應,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擅長與人交際。

此時,埃文-貝爾也發現了有人,抬起頭來,微笑地打了一個招呼,“紮克伯格,你好。”埃文-貝爾抬起右手揮了揮,“我是住在下鋪的埃文-貝爾。”說完之後,埃文-貝爾就又低頭看著手裏的論文了,頓了約莫三秒之後,再次抬起頭,“需要我祝福你有一個美好的大學生活嗎?”

這話讓卷發男生露出了笑容。一般客套話都說“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大學生活”,但埃文-貝爾卻偏偏詢問“需要我的祝福嗎?”的確讓人意外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