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貝爾兩個人一起上了昨天那輛黑色奔馳,往比佛利山方向駛去。
安妮-海瑟薇的俏臉上少了一些平時的明朗,帶上了一些落寞。從小到大,相處了這麼多年,埃文-貝爾即使沒有看到安妮-海瑟薇的表情,從她周遭低落的氣場就可以感受到情緒的不同了。“怎麼了?學校出事了,還是和經紀人鬧矛盾了?”埃文-貝爾從背包旅行回來之後,就忙個不停,也有半個多月沒有和安妮-海瑟薇見麵了,所以還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安妮-海瑟薇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埃文-貝爾皺了皺眉頭,因為正在開車又沒有辦法好好詢問,隻是側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安妮-海瑟薇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失望的神色。埃文-貝爾轉頭繼續看著前方路況,但是右手卻是抬了起來,在安妮-海瑟薇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小傻瓜,怎麼了,又到了每個月的低潮期?在那唉聲歎氣的。”
聽到埃文-貝爾如此直接的話語,安妮-海瑟薇倒是見怪不怪了,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埃文-貝爾一眼,“我來例假的時候,哪一次有唉聲歎氣了!”
埃文-貝爾故作深思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像是。你第一次來的時候,還在家門口追打著街頭那夥臭小子呢。結果褲子染了一片紅色,把我們全部都嚇到了。”
“埃文-貝爾!”安妮-海瑟薇氣呼呼地打斷了埃文-貝爾下麵的話語,讓埃文-貝爾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安妮-海瑟薇從小就大大咧咧習慣了,就像一個男孩子一般;但是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長大之後也在一點點發生變化。雖然和埃文-貝爾這個青梅竹馬相處時依舊像個男人婆,但氣質上確實是越來越女性化了。
埃文-貝爾笑嗬嗬地說到,“我看你在大學裏修婦女研究,讓自己越來越憂鬱了。”
安妮-海瑟薇立刻就給了埃文-貝爾右手臂一拳,“我才沒有憂鬱!”不過被埃文-貝爾這樣折騰了兩下,安妮-海瑟薇眉宇間的低落已經散開了不少,“我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劇本,或者麵試了。我現在留在洛杉磯,就是想在演員工會碰碰運氣。”
埃文-貝爾聽聞此話,眉頭不由挑了挑,他倒沒有想到,會是這件事。因為他自己一向隨心所欲慣了,一年到頭沒事都會找事幹,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安妮-海瑟薇這樣的情況。
可是仔細想想,安妮-海瑟薇在“公主日記”之後,除了一部“少爺返鄉”她就再沒有任何演出機會了。當初在籌備“致命身份”的時候,埃文-貝爾就知道了,由於安妮-海瑟薇和迪士尼還有兩部電影的片約,在履行完這兩部片約之前,安妮-海瑟薇演戲的框架就勢必會框定在“公主日記”裏天真活潑的米婭公主上,而且為了不破壞形象,她也不能接太過破格的角色。哪像埃文-貝爾如此自由,什麼角色都敢接。
埃文-貝爾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停頓了一會,安妮-海瑟薇知道,這是埃文-貝爾在思考時必然會留下的對話空白,“親愛的,你有想過自己未來的演員之路嗎?”安妮-海瑟薇愣了愣,埃文-貝爾不是一個愛談未來的人,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活在當下、享受生活的人,未來,那似乎是一件很遙遠的事。
“那你呢?”安妮-海瑟薇迷茫地反問到,她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但卻不能因此而責備她,畢竟她和埃文-貝爾同齡,也還未滿二十。她不是埃文-貝爾,兩世為人,內心成熟,如同她一般的二十歲青少年,的確還沉浸在學校裏的瑣碎世界裏。未來對於他們來說,太遙遠。
埃文-貝爾笑了笑,“我也沒有想過。”這句話讓安妮-海瑟薇張開嘴愣了愣,不由笑了起來,這才是埃文-貝爾嘛。“不過,我有想過,我為什麼喜歡表演,你知道的,我一直對音樂情有獨鍾。”
埃文-貝爾正在開車,並沒有將全部精力放在對話上,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的,時不時還要注意路況,“我覺得,表演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將自己融入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通過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生,展現出我內心不為人知的一麵,也反射出社會某個人群中特別的一麵。你知道,電影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和音樂一樣,讓人哭讓人笑讓人感悟人生。演員就是這股力量中最直接的表達者,所以我很享受表演的過程。這是一個重新認識自己,重新認識角色,重新認識觀眾,甚至是重新認識社會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