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送給埃文-貝爾的掌聲,至少持續了一分鍾才停止下來。這讓埃文-貝爾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隻說了一句,“謝謝。”不過頓了一會,又接著說到,“不過在打分方麵,我還是不會手軟的。”整個教室再次爆笑起來。
人的一生會遇到無數個事件,百年人生就是由一個個瑣碎的小事串聯起來,而正是這一件件小事構成了一個獨特的人格,使得每個人都與眾不同。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更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就是因為每個人經曆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形成的個性、人生也就不同。當初埃文-貝爾選擇繼續深造,就讀研究生課程,媒體們無法明白埃文-貝爾這個選擇。
可是,在研究生的第一個學期,他收獲了身為基礎心理學授業教師的資曆,看著眼前一個個開心的笑臉,埃文-貝爾就知道,這絕對是他人生中不可取代的一部分。
下課之後,上前提問的同學卻是沒有了,因為此時大家的課題都已經接近結論的部分,該有的疑問也在上課期間提出來了。倒是不少人上來和埃文-貝爾討論“改編劇本”,結果囧了的是,埃文-貝爾自己都還沒有看過電影成片。這個時間點,“改編劇本”依舊隻在七間電影院點映,在加勒比海忙著拍戲的埃文-貝爾沒有看過,也正常。
學生陸續離開了教室,埃文-貝爾這才開始收拾書本和筆記本電腦,隨意抬頭看了一眼,埃文-貝爾就看到了馬克-紮克伯格站在他的座位旁邊,有些焦躁地抖動著身體。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初冬了,波士頓的冬天可絕對稱不上暖和,但馬克-紮克伯格卻依舊是帽T搭配中褲的打扮,一雙湛藍色的橡膠拖鞋搭配灰色的襪子,個性得有些過頭了。埃文-貝爾卻是想起了“社交網絡”裏塑造的馬克-紮克伯格,看來電影之中對於原型的研究還算透徹。
埃文-貝爾看了看已經快要清空的教室,馬克-紮克伯格依舊站在原地焦躁地咬著自己的大拇指,埃文-貝爾開口喊了一句,“嘿,馬克,你要回宿舍嗎?一起。”
馬克-紮克伯格側頭看了埃文-貝爾一眼,沒有回答,隻是他的焦躁感似乎減少了一些。
自從上次擊劍館的切磋之後,埃文-貝爾和馬克-紮克伯格每次見麵都會對話上幾句,內容天馬行空的什麼都有,就算是馬克-紮克伯格和埃文-貝爾談計算機方麵,雖然埃文-貝爾對技術方麵不了解,但他對之後十年計算機、網絡方麵的發展卻有清晰的認識,無論是見解還是眼光都不容小覷,再加上埃文-貝爾的博學。馬克-紮克伯格就越發願意和埃文-貝爾交談起來。
今天,馬克-紮克伯格其實就是有點事想詢問一下埃文-貝爾,但內心那自卑和自信的糾結體就在掙紮,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就站在座位旁邊焦躁地抖動身體。也正如馬克-紮克伯格預料到的一般,埃文-貝爾對人的心理的確有自己的獨到解讀,輕易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也順利地提出了符合自己心意的邀請。
待埃文-貝爾收拾好東西之後,馬克-紮克伯格就自發地走在埃文-貝爾身後不遠處,一起離開了教室。與最開始認識不同,此時馬克-紮克伯格和埃文-貝爾並肩而行,但腳步卻並不是一味地按照自己步調節奏前行,反而不自覺地就按照埃文-貝爾的節奏往宿舍方向走去。
“你今天不用趕飛機?”過去兩個多月埃文-貝爾就是這樣過來的,馬克-紮克伯格此時也沒頭沒腦地就來了一句。
埃文-貝爾早就習慣了馬克-紮克伯格這跳躍式的談話方式了,隨口就回答到,“不用。這兩天有點事要處理,和劇組多請了幾天假。”此時已經五點多,波士頓的天幕已經逐漸降了下來,教學樓頂端和天幕銜接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樹梢倔強的影子,但卻都已經綠意凋零,冬天的步伐已經悄然來到了身邊。“上午我還在加勒比海上,那裏巴不得整天都泡在水裏才好,這裏就已經冬天了。地球的確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不是嗎?”
“上周初雪就已經下了。”馬克-紮克伯格對於埃文-貝爾喜歡旅遊的事,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間或也會參雜一兩句這種“廢話”了——以前馬克-紮克伯格一直認為這種都算是客套話,都是廢話。“今天去練劍嗎?”馬克-紮克伯格又開始跳躍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