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組建樂隊(1 / 2)

地下樂隊,永遠都無法逃避的一個問題。在看不到未來的路口,是頑強的堅持下去,希望能夠等候到林肯公園式的奇跡;還是理智地選擇放棄,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如果隻是玩票性質的樂隊,那就無須選擇,他們勢必是要回到現實裏去的。樂隊,是他們生活之中屬於夢想的一個角落,僅此而已。但如果是勵誌製作出音樂的樂隊,無論大眾還是小眾,無論獨立與否,他們都會希望自己的音樂有人聽到,甚至能夠讓樂隊籌集到資金,繼續運營下去,那就更好了。樂隊,也是人,沒有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林肯公園守得雲開見月明,這是一種選擇;憂鬱心境分裂解散,分別踏上不同的道路,這是另一種選擇;還有不少樂隊,堅持製作獨立音樂,自主發行專輯單曲,依靠走穴表演維持生計,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毅然決然,這也是一種選擇;還有更多更多的樂隊,選擇放棄,向生活低頭妥協,把音樂夢想束之高閣,重新回到現實而殘酷的世界,這是最普遍的選擇。

顯然,安德烈-林德伯格現在就麵臨這樣的一個岔路口。

當初和埃文-貝爾在“賽道搖滾音樂節”一起登上舞台的夥伴們,雖然年輕,但都是有自己樂隊的,否則僅僅依靠八天的合作,就登上音樂節的舞台,完全就是業餘水平,那勢必要讓人笑掉大牙的。那群夥伴,涉足樂隊年限最淺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也玩了近六年的樂隊,比起埃文-貝爾大學四年的時光還久了不少。而安德烈-林德伯格,從十三歲開始,到現在已經有近九年的樂隊年齡了。

之前在搖滾音樂節上,埃文-貝爾就知道了,安德烈-林德伯格曾經玩過兩支樂隊,第一支樂隊隻是鄰居孩子之前啟蒙玩樂的樂隊,第二支樂隊就是他現在待的樂隊,成立已經六年了。在樂隊裏,安德烈-林德伯格負責節奏吉他,也客串鍵盤手,偶爾還會玩玩混音,算是一個多麵手。

“你自己呢?有什麼想法。”埃文-貝爾自己經曆過這一切,他很清楚其中的想法。

樂隊就是一個團體,並不像普通人所想,主唱就是一支樂隊的靈魂,相反,樂隊如果缺少了任何一名成員,都可能造成災難。想象一支缺少貝斯或者鼓手的樂隊,又或者旋律吉他和節奏吉他配合一團糟,那麼他們的現場表演就隻能依靠伴奏帶了,而這恰恰失去了樂隊現場表演的精髓。所以,樂隊不同於組合、團體,一支樂隊要繼續前行,必須全部成員都有相似甚至相同的理念,大家一起朝一個方向努力,才能堅持下去。

安德烈-林德伯格聳了聳肩,他那成熟而凜冽的麵容,倒像是一個足球運動員:不是特指某一方麵如何想象,隻是因為風格硬朗而已。“我自然是希望繼續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和埃文-貝爾所想一樣,從安德烈-林德伯格對各種樂器多樣的興趣就可見一斑了,“老實說,我可不是一個有多大智慧的人,我全部的天賦都在音樂上了。課業也不行,成為一名技師也希望不大。除了樂隊,我想不出來我還可以做什麼。”

“漁民?”埃文-貝爾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調侃地說到。雖然語氣並不太活潑,因為心中的沉重始終沒有完全消散,但至少讓氣氛輕鬆了一點。果然,埃文-貝爾看到了安德烈-林德伯格一個無奈的笑容,“還是足球運動員?”

安德烈-林德伯格嘴角抽搐了兩下,“希望瑞典國家隊會看中我過人的體魄。”

看向了眼前冰藍色的大海,安德烈-林德伯格一直摯愛著斯德哥爾摩這片大海,因為它的藍很純粹很幹淨很動人心魄,就算是希臘下麵那美麗而浪漫的愛琴海,都比不上。此時的海麵因為不斷吹過來的海風,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頭,就好像他最近的心情。學業不順利,樂隊出了分歧,現在又遇上了葬禮,雖然不是他摯愛親人的葬禮,但生離死別總是讓人情緒低落。

沉默了一會,安德烈-林德伯格彷佛為了排解心中的鬱悶似的,說起了樂隊的事。其實不是多麼驚心動魄的大事,雖然生活很狗血,比最跌宕起伏的肥皂劇還要糟糕,但並不是每天、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如此波瀾壯闊的。無非就是有人要畢業找工作了,有人無法堅持下去了,而有的人卻希望繼續努力下去。沒有對錯,隻是生活的現實,簡單、殘酷而粗暴地來臨了,到了必須麵對的時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