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正麵相遇,但無論是埃文-貝爾還是憂鬱心境都知道,他們之間無話可說。即使是客套話,也不必要。雙方都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故作友好的談笑風生,隻會讓人更加不舒服。當然,惡言相向也不必要,因為雙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交集了,現在更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就算是衝動的雅各布-提波,都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
相見卻無言。
阿曆克斯-卡萊裏和埃文-貝爾那前後三句對話,已經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了,而且還是因為記者們強製性的要求之下,才產生的。
看著這個“平淡無奇”的見麵,記者們都感覺有些喪氣。沒有想象中的火星撞地球,也沒有想象中的唇槍舌劍,更沒有想象中的肢體接觸,就是一句問好,一句反諷,再一句客套,結束了。
就算記者想要空口說白話,將場麵描寫的劍拔弩張,都會覺得自己詞窮。更意外的是,記者甚至從阿曆克斯-卡萊裏的話語中琢磨到了軟化的跡象,難道環球音樂是在示好求和?當然,這隻是猜測。
記者們挖空心思想要製造話題,將埃文-貝爾和憂鬱心境具有曆史性意義的相聚炒熱起來。但最後還是失敗了。格萊美頒獎典禮結束之後,還是有記者報道了這次見麵,而且不止一家媒體。有的媒體說雙方一笑泯恩仇,有的媒體說雙方互相嘲諷,也有的媒體說雙方無話可說,總之都是在極力渲染各種負麵影響。當然,還是有媒體按照阿曆克斯-卡萊裏預期的,認為埃文-貝爾和憂鬱心境的矛盾是在逐漸軟化,至少雙方有了一次短暫的會麵,還“微笑問候”。
但不管是負麵的消息,還是正麵的消息,新聞發布出來之後,這些媒體才發現,其實早已經沒有人在關注這個話題了。
與其關注埃文-貝爾和憂鬱心境這對不能稱之為對手的對手,不如關注一下埃文-貝爾、諾拉-瓊斯、艾米-納姆三強爭霸的局麵,或者關注一下埃文-貝爾時隔七個月再次登上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效果,更為有趣一些。
紐約麥迪遜廣場花園,對於埃文-貝爾來說有特別意義嗎?他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不能說有,是因為他已經將去年的誹謗事件看淡了,那隻是他第二次人生中遇到的一個門檻而已,現在已經跨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在執著於過去;不能說沒有,是因為事件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就算埃文-貝爾看淡了,事件也依舊在曆史上留下了痕跡,今年紅地毯上歌迷們的應援,埃文-貝爾又如何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所以,當埃文-貝爾離開那個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會麵之後,做好準備工作之後,站在後台時,他頗有些感慨,說不上什麼特別的感覺,隻是重新登上這片舞台,胸腔裏不由自主就有一股氣往上冒,然後“嗬”地一聲歎了出來。
“埃文,可以上舞台了。”旁邊的工作人員對著埃文-貝爾低聲說道。
埃文-貝爾點了點頭,沒有再過多的躊躇,隻是和泰迪-貝爾輕輕擁抱了一下,然後就踩著台階走上了舞台。也許這是一個很特別的舞台,富有特殊含義;也許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舞台,和所有表現沒有任何區別。但不管如何,其實它就是一場表演,埃文-貝爾絕對不會隨意對待的表演,因為站在舞台之上,他血液裏的熱情就開始煥發活力。這就足夠了!
此時舞台一片黑暗,前麵還掛著紅色的帷幕,樂隊都已經就緒:自然不是才剛剛聚集在一起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等人,前後才重新聚在一起幾天,自然是要錯過這次格萊美頒獎典禮的盛宴了。
埃文-貝爾背著自己的木吉他,大步走到了舞台中央。調整好話筒的高度,耳麥裏傳來導播的聲音,“埃文,準備就緒給我一個手勢。”埃文-貝爾做出一個“OK”的手勢朝腦袋上方的攝像機舉了舉。“行,等我倒數。”導播交代了一句,然後就沒有聲響了。
站在帷幕後麵,埃文-貝爾可以清晰聽到目前悉悉索索的喧鬧聲。沒有人在大聲喧嘩,所有人都在壓低聲音交談著,但正是這種低聲交談,反而讓現場有一種壓抑的熱鬧,就好像空氣中有無數汽油在漂浮,導致氣壓變高、壓力變高、氧氣變稀薄,隻需要一點火星,就可以讓所有人血液裏的火熱完全爆發出來。
愛蓮娜-賈思明和伊蓮-布魯克此時頗有些惴惴不安,他們等待這個舞台已經七個月了,雖然埃文-貝爾早就在紐約時代廣場宣告了回歸,“狙擊電話亭”、“改編劇本”和“二”也都已經麵世,所謂的回歸早已經完成了。但作為埃文-貝爾最忠實的歌迷們,他們卻知道這片舞台,這片叫做“麥迪遜廣場花園”的舞台,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