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貝爾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溜溜球,綁在身上的威亞就是那繩索,而拉著威亞的六個肌肉大汗就正在耍著他這顆溜溜球玩呢。他綁著威亞在空中飛舞著,人一旦雙腳離開地麵,沒有了支撐力,僅僅憑借腰部力量做動作,絕對是一件難事,所以埃文-貝爾隻覺得一陣無力感,隨著重力加速度在空中隨意飛行。
不過,度過了最開始的不適感,埃文-貝爾逐漸能夠找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開始做出一些武打動作。當這場戲拍攝完畢時,埃文-貝爾已經可以十分出色地完成任務了。小時候街頭培養出來的底子還是讓他受益匪淺。
“埃文,太精彩了!”帕特裏克-塔特普洛斯一邊鼓掌一邊走了過來,一臉的滿足,顯然對於埃文-貝爾剛才的表現再滿意不過了,“你以後可以多接一些動作電影,說不定你可以成為新一代的動作巨星。”
埃文-貝爾卻是撇了撇嘴,“能不能成為動作巨星這個問題我不關心。”埃文-貝爾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我覺得你還是先把護襠給我拆了比較合適。”
帕特裏克-塔特普洛斯順著埃文-貝爾的手指往下看去,看到了那憋屈的護襠,不由笑了起來。這護襠本就結實,再加上剛才承擔了埃文-貝爾全身的重量,更是密不透風,估計褲子裏麵早就是大汗淋漓,而且不透風的高溫也估計夠嗆。作為動作指導,帕特裏克-塔特普洛斯對於這護襠的威力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動作卻不慢,馬上就蹲下來幫忙解護襠了。
拍攝“機械公敵”,雖然在演技方麵沒有給予埃文-貝爾太多的挑戰,但是其他方麵卻是新意十足,與布麗姬-穆娜充滿矛盾的合作、動作場麵的拍攝、還有站在綠屏前麵對著空氣表演的新體驗,都是全新的體驗。
整個八月份的繁忙拍攝結束,但是電影的拍攝還是沒有結束。埃文-貝爾在芝加哥的劇組之中,再次錯過了哈佛大學新學期的開學儀式,不過理查-溫迪、穆勒-蘭斯兩位教授都已經習慣這位弟子的繁忙了。隻要埃文-貝爾將他的報告和研究按時交上來,兩個人對於他是否到校的這個問題從來不追究。
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在巴黎的生活格外繁忙,凱瑟琳-貝爾全身心投入時裝周的準備工作,也看不出一場,這讓埃文-貝爾能夠放下心將精力都投入電影拍攝工作裏。拍攝工作持續到了九月十日,晚上埃文-貝爾和劇組請假了兩天,從芝加哥飛往了紐約,因為明天就是九一一事件兩周年的紀念日,同時也是“自由塔”開工的奠基儀式。埃文-貝爾作為總設計師,自然是必須到場的!
“自由塔”將在世界貿易中心雙子塔原本的舊址上重新建立,這裏位於曼哈頓到的西南方,位於西百老彙大道和格林威治大街的交彙處,周圍六十英畝(二十四萬平方米)都是世界貿易中心的區域。從王子街往西南方向走,沿著百老彙大道一路前行,約莫一米五英裏而已,走路半個小時,開車的話十分鍾就可以到了。埃文-貝爾大清早起床,自己招呼著做了早餐,換好衣服之後,坐著公車就往目的地出發了。
在王子街與百老彙大道的交彙口,在王子街路站上車,乘坐公車黃色的R路車,在城市的鋼筋森林裏搖搖晃晃,到考蘭特街站下,沿著教堂大道往回走,在維西街往西轉,就可以看到那一片清理幹淨的廢墟了。
兩年前製造的狼藉,如今已經被收拾幹淨,就連剩下的殘垣斷壁都被推土機清理得一幹二淨,放眼望去,曼哈頓這片鋼鐵森林裏居然出現了一大片空地,哈德遜河方向吹來的風肆無忌憚地刮著,揚起一陣又一陣濕潤的塵土。不過,此時這片空地上卻占滿了無數人潮。
在空地的最前方,那深埋在地下的地基痕跡表示著,這裏原來就是雙子塔的一道牆壁,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這裏曾經存在過的大樓任何相關跡象。地基痕跡上,擺滿了素雅的菊花和百合,白色、嫩黃色的花朵在大風之下瑟瑟發抖,在人們喧鬧的期間傳達著對過去的緬懷。
花朵組成的防線之外,堆積著數不勝數的人群,按照不規則的方式分為了三個部分。在最中間那群穿著黑色夾克衫的,都是記者。他們在擁擠的人潮之中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為了一會的拍攝角度,他們必須占據一個位置,搭建三腳架,然後做好拍攝準備。記者的最前端,有一排的攝像機,這些都是各個電視台的直播工作人員。今天的奠基儀式除了平麵媒體,電視媒體也給予了足夠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