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 白忙一場(1 / 2)

五月才剛剛過半,夏季的暑氣就已經悄然逼近,又有不少專家在對地球溫暖化表示擔憂,整個紐約城都可以感覺到今年入夏的勢頭提早了許多。早晨才不過十點,高高掛在半空中的太陽都有些熱得烤人,紐約的鋼筋森林在冬天稍顯陰冷,放到夏天,就讓行人多了不少遮陽避陰的去處。

克萊爾-戴斯顧不得頭頂上的太陽,在蘇利文街下車之後,然後沿著王子街一路小跑,看到王子街十號那標誌性的黑色鐵門,直接就衝刺了過去。雖然使用“衝刺”這個動詞並不太準確,因為克萊爾-戴斯那跑步的速度其實和慢跑也沒有太大區別,不過對於克萊爾-戴斯那幾乎媲美懷胎十月的啤酒肚來說,他能夠跑起來,就已經十分難得了。

站在王子街十號的門口,克萊爾-戴斯隻來得及撐著自己的膝蓋喘了兩口氣,就推門走了進去。現在的王子街十號,單單是一樓的辦公人員就至少有六十多人了,顯得熱鬧非凡,看到克萊爾-戴斯的身影,不少人都親切地打起了招呼。克萊爾-戴斯隻是隨意地點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急切地就往三樓走去。

三樓,正是埃文-貝爾錄音室的所在地。

看著眼前的隔音木門,克萊爾-戴斯即使急躁不已,但還是敲了敲門,然後不等回應,就直接推門進去了。站在錄音室的門口,克萊爾-戴斯立刻成為了大家矚目的焦點,此時錄音室裏人可不少,大家的視線都聚焦到克萊爾-戴斯那滿頭大汗的臉龐上,雙頰也因為劇烈的奔跑而變得粉紅粉紅的,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一直在往下掉,可是他甚至沒有心思去擦拭。

克萊爾-戴斯的眼神有些雜亂無章地在錄音室裏掃了一圈,一下就發現了坐在電腦桌旁邊呈現思考狀的埃文-貝爾,聲音急切地就脫口而出了,“埃文,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錄製好的音頻文件會全部都損壞了?”

埃文-貝爾被聲音吸引了過來,聳了聳肩表示無奈,“我也不知道。”看他的表情,倒沒有太過焦急,反而是一副探索未知事物的好奇和躍躍欲試。

“怎麼會不知道?是不是電腦損壞了,還是中病毒了?又或者是操作的時候不小心出錯了?”克萊爾-戴斯就差沒有怒火攻心了,眉頭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臉頰漲得通紅——由粉紅進階成為深紅了,那汗水更是都要成為小溪流了。此時錄音室裏空調是已經打開的,但顯然對克萊爾-戴斯來說沒有任何效果。

昨天晚上,得益於布魯諾-馬爾斯給予的靈感,埃文-貝爾折騰了大半夜,將“花樣年華(We. Are. Young)”徹底完成了,終於在專輯開始錄製之前趕上了。可是,今天早晨埃文-貝爾來到錄音室準備繼續錄音工作時,卻發現已經錄製好的兩首歌,包括昨天對“花樣年華”製作的幾個編曲,全部都無緣無故損壞了。

這種損壞,是指音頻完完全全的損壞,播放倒是可以播放,但隻有一陣雜亂無章的嘈雜聲,而埃文-貝爾錄製的歌聲倒像是雜音中的一部分。就好像在交通繁忙的大十字路口,埃文-貝爾沒有拿話筒在演唱一般,聲音十分豐富雜亂,而歌聲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這不是音樂,而是噪音。

剛才檢查過了,錄音室沒有外人來過,電腦也沒有任何故障,更沒有中毒,準確來說,除了幾個音頻損壞之外,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更詭異的是,埃文-貝爾昨天錄了一半的“舊愛已死(Your. Ex-Lover. Is. Dead)”居然消失了,這裏說的“消失”就是指母帶徹底消失。電腦裏的存稿被損壞,母帶徹底消失,這怎麼看都是有小偷進來了。

但問題是,埃文-貝爾是淩晨兩點左右離開的,其後就沒有人進過錄音室了,門口有監視錄像為證。否則,大家都要懷疑是不是環球音樂派臥底過來毀滅埃文-貝爾的專輯了。

早晨一接到埃文-貝爾的電話,克萊爾-戴斯簡直就是火燒屁股,一路趕了過來。雖然華納唱片現在隻負責埃文-貝爾專輯的發行工作,但這個發行工作對於華納唱片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克萊爾-戴斯最近都沒有去管正在巡演的林肯公園,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埃文-貝爾這裏。現在,居然聽說錄製好的音頻全部毀於一旦,他怎麼能夠不著急!

“埃文,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你怎麼可以那麼淡定!你知不知道,這都是你的心血!現在被毀了,就意味著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上帝,難道我們又要推遲專輯的發行嗎?你原本五月初就應該進錄音室的,現在本來就晚了半個月,又出了這種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克萊爾-戴斯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不斷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