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貝爾坐在椅子上,他的右手已經沉重地快抬不起來了,過去一個星期,他跑了四座城市,每座城市都要簽名達三個小時,他的小臂肌肉估計都快要趕上肱二頭肌的粗細了。除了三個小時的簽名之外,剩餘時間他會演唱一些歌曲回饋歌迷,再就是用握手替代簽名,表示對歌迷的感謝。
不得不說,這種場麵即使經曆再多次,埃文-貝爾還是會感歎,經曆了2001年的誹謗事件之後,誰又能想到他現在會得到如此多的支持呢?看著眼前好像螞蟻一般密集的人群,這種熱鬧的聲勢見一次感歎一次。
過去大半年時間,埃文-貝爾不是在劇組拍攝電影,就是窩在家裏進行後期製作、錄製專輯,僅僅是出席了奧斯卡頒獎典禮而已,所以,埃文-貝爾幾乎對於自己的人氣沒有了實質性的感受。剛剛過去的一個星期,包括今天,讓埃文-貝爾切實地感受到了那堪稱恐怖的超高人氣。
所謂人氣,就好像泡沫一般,今天可以滿溢地將整個空間充滿,但明天也有可能像夢境一般全部消失不見。埃文-貝爾對此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對於人氣他抱著感謝的心,感謝這些認真支持他的歌迷們;但是他不會沉迷於此,因為對於歌迷最好的感謝,永遠都是自己傑出的作品。這次的專輯“三”是埃文-貝爾的心血,也是他送給歌迷們的禮物,比起歡呼尖叫呐喊來說,看到歌迷臉上滿足的表情,才是埃文-貝爾最大的幸福。
還有半個小時,埃文-貝爾今天的簽名時間就要三個小時了,他雖然已經習慣了小臂的酸痛,但還是不由自主伸展了一下五指,避免讓自己的手抽筋。送走了這一位歌迷,埃文-貝爾抬起頭,卻沒有看到下一位歌迷,他往左手邊的隊伍看了過去,隻看到一位白發蒼蒼、老態龍鍾的老奶奶,在一位綁著馬尾辮的少女的攙扶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埃文-貝爾連忙將手中的筆放下,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迎麵走了上去,不過他才沒有走兩步,少女就扶著老奶奶走到了埃文-貝爾的麵前。埃文-貝爾伸出了他的雙手,抓住了老奶奶伸過來的右手,那宛若老樹皮一般的皮膚清晰地印著歲月的年輪。
老奶奶抬起頭看向了埃文-貝爾,那雙渾濁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焦距之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埃文,埃文。”老奶奶有些開心有些激動地喊到,她旁邊的少女微笑地說到,“祖母,你終於見到埃文了。”
埃文-貝爾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中午好,女士……?”老奶奶精神奕奕地接到,“弗蘭切,弗蘭切女士。”
“弗蘭切女士,很高興認識你。”埃文-貝爾雙手一直握住老奶奶的手,禮貌地說到。
“埃文,我愛你,我愛你的音樂。”弗蘭切女士的聲音充滿了興奮,“我愛那首‘舊愛已死(Your. Ex-Lover. Is. Love)。”
站在弗蘭切女士身邊的顯然是她的孫女,她微笑地解釋到,“祖母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就靜靜地坐在藤椅上,不允許其他人發出任何一點聲響。”說到這裏,她連忙附帶了一句,“專輯是我買的,我是阿曼達。請問你可以為我的這張專輯簽名嗎?”
“當然。”埃文-貝爾接過專輯,彎下腰在上麵快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專門寫上了“致親愛的阿曼達和弗蘭切女士”。
“祖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千禧公園,就一直要求要過來看看你,感謝你創作的音樂。”阿曼達-弗蘭切在埃文-貝爾簽名的時候,簡單地解釋到。
弗蘭切女士接著說到,“埃文,那首歌讓我想起了逝去的回憶,原本以為都忘記了,現在又在腦子裏栩栩如生。”說到這裏,埃文-貝爾剛剛抬起頭,就看到了弗蘭切女士眼眶的盈盈淚光,“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也許,“舊愛已死”這首歌也喚起了弗蘭切女士記憶深處的片段,讓她感觸良多。
埃文-貝爾鄭重地說到,“這是我的榮幸。”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容,但是眼神之中的真摯和感動卻再清晰不過了。
阿曼達-弗蘭切接過了專輯,然後遞了一封信給埃文-貝爾,“這是祖母口述,我寫的,她希望能夠親手交給你。”
埃文-貝爾接過了信,然後就聽到弗蘭切女士說道,“阿曼達,我們走吧。這裏還有許多人希望見到埃文一麵呢,我們走吧。埃文,再見。”弗蘭切女士在埃文-貝爾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在阿曼達-弗蘭切的攙扶下再次慢慢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