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貝爾抵達詹妮弗路的時候,已經是月明星稀了,他就好像救火隊長一樣,一路從迪拜趕回來,中轉紐約之後,趕到帕羅奧多,然後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棟獨門獨院的小別墅麵前。
在門口按門鈴按了半天,卻沒有人給予回應。埃文-貝爾左右看了看,走到了後院,一下就看到了正在院子裏休息的團隊。這是一塊三角形的院子,有一個不大的池塘,青石板的地麵鋪的很平整,裏麵還種了一顆橡樹。
此時的馬克-紮克伯格好像“加勒比海盜”裏的海盜船長一般,他拿著自己的擊劍在不斷揮舞著,他的劍對著站在他麵前的肖恩-帕克不斷出擊,那細細的劍尖在肖恩-帕克的腦袋邊擦著過去,肖恩-帕克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顯得十分咋搞。而旁邊的達斯汀-莫斯科維茨在旁邊賭氣的模樣,絮絮叨叨地說到,“馬克,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不要拿著擊劍對人!”
馬克-紮克伯格絲毫不受影響,隻是回了一句,“我對牆壁刺的時候你也一樣喊。”
達斯汀-莫斯科維茨頓時就像一隻小豹子直接站了起來,“你會把東西弄壞的!我可不希望看到一個馬蜂窩一樣的牆壁,那會讓我晚上做噩夢的!”
雖然達斯汀-莫斯科維茨在絮絮叨叨,馬克-紮克伯格依舊還是不斷出擊,而站在對麵的肖恩-帕克額頭已經開始在冒冷汗了,“馬克,如果你不想現在談事情的話,我們可以過一會在談。”其實他們原本是在商量公司的事,但是暴躁中的馬克-紮克伯格不由自主就拿起了擊劍,然後不知道怎麼樣就到了這個地步。
“埃文!”比爾-奧爾森看到了站在矮牆外麵的埃文-貝爾,此時天空之殘留一絲夕陽而已,幾乎看不到了,不過院子裏有一盞路燈,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情況的。
比爾-奧爾森的這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埃文-貝爾從側門就走到了後院裏,微笑著說到,“我需要一杯水。”
馬克-紮克伯格看到了埃文-貝爾,急切地就走了上來,“埃文!我們現在……”埃文-貝爾第一次看到馬克-紮克伯格如此失態,不僅僅是憤怒,還有焦急、煩躁,他的語調比起平時來說波動幅度大了許多。
埃文-貝爾卻是搖了搖頭,“馬克!我說,我需要一杯水。”
埃文-貝爾這話才剛剛出來,院子裏就鴉雀無聲了,很少人敢去挑戰馬克-紮克伯格的直脾氣,就算是肖恩-帕克也不敢,更何況還是此時馬克-紮克伯格還是少見的生氣。平時的馬克-紮克伯格雖然直,但也隻是直而已,並不會有太多太大的情緒波動。現在埃文-貝爾這直麵就給馬克-紮克伯格一堵,大家都有些愣住了。
馬克-紮克伯格是一個聰明人,他也很清楚埃文-貝爾說話不會無的放矢。聽到埃文-貝爾的話之後,馬克-紮克伯格正視著埃文-貝爾的雙眸迎了上去,昏暗燈光中埃文-貝爾那雙眸子雖然有一些疲憊,但是充滿了堅定,不容置疑的堅定。
馬克-紮克伯格刹那間就冷靜了下來,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兩天因為公司的雜事、因為埃德華多-薩瓦林凍結銀行資金,平時自詡的冷靜和穩定都消失了,剛才他甚至朝著肖恩-帕克的腦袋在玩擊劍……馬克-紮克伯格刹那間就冷靜了下來。
“剛下飛機?”馬克-紮克伯格收起了自己的擊劍,平靜地回了一句,院子裏的其他人頓時都傻眼了。
埃文-貝爾也覺得這再正常不過了,這才是他熟悉的馬克-紮克伯格,“知道你們這裏一群單身漢,不幫忙解決晚飯,所以我在機場吃過晚餐才過來的。”
兩個人就一邊說著一邊朝屋子裏走了進去,留下院子裏其他人麵麵相覷。
屋子裏的情形和埃文-貝爾的預想差不多,餐桌上高高地堆著電腦、線纜、調製解調器、相機,在他們的間隙裏還擠滿了垃圾和日常用的瓶子、罐頭和杯子。地板上的果汁瓶、牛奶瓶,還有報紙、廢紙隨處可見。這完全就是男生宿舍的樣板,再看看穿著T恤睡褲的馬克-紮克伯格,就可以想象他們在這裏的生活了。
“這就好像在和恐怖分子談判。”馬克-紮克伯格恢複了冷靜之後,說話的語氣又回到了平時的節奏,平緩而快速。
埃文-貝爾在沙發的一堆編程書籍上直接坐了下來,拿著一個大鐵杯開始喝水。馬克-紮克伯格則在地麵的廢報紙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兩個人直接對談起來。聽著馬克-紮克伯格的描述,埃文-貝爾才知道事情有多麼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