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追著埃文-貝爾和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的大漢似乎正在激烈的爭辯著,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三個黑衣大漢的封鎖,而另外一側,剛才躺在地上的兩個身影都站了起來,但隨後他們又廝打在了一起——或者說是她們比較恰當。埃文-貝爾的視線雖然比較模糊,看不清楚,但是就那身高來說,旁邊正在扭打的兩個人應該是女生。
看到兩個女生又扭打起來,一個黑衣大漢又再次轉身提著她們兩個,讓她們到車道外麵去打。而酒吧門口的人也越來越多,似乎酒吧的經營者也派人出來解決問題了。不過就埃文-貝爾的猜測,三個黑衣大漢應該就是酒吧的打手,剛才在處理兩個女生打架的事,結果被埃文-貝爾這一攪合,事情就變得更複雜了。現在出來的人,都是幫忙三個黑衣大漢控製局麵的。
埃文-貝爾看了看,那四個人似乎都被攔截住了,對於黑衣大漢也有些恐懼的模樣,應該不會衝過來了。但是隨後,埃文-貝爾的想法就被推翻了,因為那四個人指著埃文-貝爾和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對黑衣大漢嘰裏呱啦地解釋著。
埃文-貝爾現在距離酒吧門口約莫有不到一百碼的距離,依舊是危險範圍,不管是四個人還是黑衣大漢追了上來,埃文-貝爾都不覺得他和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兩個人都抵抗的能力。且不說人數上的劣勢,埃文-貝爾今天晚上打了兩次架,而且還喝得迷迷糊糊的,他的腦袋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處理太多的信息,比如說,這四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就打起來了;比如說,他們現在在酒吧,可是酒吧在哪裏?今晚發生的事都變得迷迷糊糊的了。
所以,埃文-貝爾也不等他們做反應,拉了拉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走。”可是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已經完全沒有體力了,埃文-貝爾一轉頭,就看到了好友那張憔悴無力的臉龐,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不管是年齡還是體力來說,都比埃文-貝爾差了不止一截。
埃文-貝爾焦急地左右看了看,站在這裏多一秒鍾,他們追上來的可能性就越大。看到了公路上行一輛正在行駛過來的黑色帕薩特,他直接就站到了路邊,搖手示意要停車。埃文-貝爾那遲鈍的大腦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站到馬路中間強製性停車。但是,且不說對方會不會刹車不靈直接撞上來,還有可能對方就是黑衣人或者四個大漢那一方的人,那就糟糕了。
埃文-貝爾那漿糊般的腦袋裏在自顧自地浮想聯翩,黑色帕薩特就停了下來,副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裏麵的人就在喊,“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埃文-貝爾頓時就知道救星來了,回身拉著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就開始開車門,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如果車子裏駕駛座上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估計車子早就開走了。還好,這種可怕的災難沒有發生。
埃文-貝爾視線的餘光隻看到那四個大漢已經追了上來,看來,黑衣人被說服了,他們不打算管這件事。埃文-貝爾也來不及多想了,直接就把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往裏麵一推,隨後就聽到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憤怒的喊聲,“噢!埃文!”
埃文-貝爾卻不管,他也緊接著就上車,車門都還來不及關,就喊道,“開車。”車主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就放下了手刹,直接開了出去。
伸出頭一看,那三名黑衣人也追了上來,但他們似乎不是來追埃文-貝爾的,而是把四個大漢又再次攔截住了,雙方就在距離酒吧不到三十碼的地方再次爭吵了起來。埃文-貝爾不由鬆了一口氣,終於安全了。
這時,埃文-貝爾才意識到,還沒有看看司機到底是誰,不要剛離開了狼窩,又到了虎穴,那就精彩了。“抱歉,剛才情況緊急,沒有來得及說話。謝謝,十分感謝你,我們在酒吧裏遇到了一點麻煩。”
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沒有回頭,隻是笑著說到,“酒吧裏喝多了,這種事情並不稀奇。我也剛剛把另外一個酒醉的人送回家,否則也不會路過這裏了。”
埃文-貝爾看了看身邊的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他依舊在喘著粗氣,手裏還拿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估計是出租車公司的,隻是,看著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臉上的一臉狼藉,埃文-貝爾就覺得很有喜感。嘴角有一大片紅暈,頭發已經亂作了一團,眼角還有大片大片的暗色,紅酒漬順著眉毛滴下來,還有額頭上那一片髒兮兮的汗漬,這個樣子說是街頭流浪漢都不會有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