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5 安可不散(1 / 2)

或激昂,或興奮,或憂傷,或感動,或歡笑,或淚水。一場三個小時的演唱會,已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盡頭。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演唱會,沒有太過的噱頭,沒有特別的嘉賓,沒有額外的廢話,隻是簡單地串場,更換了四套衣服,然後就這樣歌唱著,彷佛一首首旋律拚接成為的世界,就能夠這樣走到地老天荒。

但就是這樣一場真正而純粹的演唱會,在三個小時之內也沒有任何冷場的狂歡,使得時間的流逝都失去了參考價值,演唱會好像才剛剛開始,舞台上的埃文-貝爾和法外狂徒就已經和觀眾們告別,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這是一種最單純的視聽享受,卻把演唱會的真諦淋漓盡致地呈現了出來,那種全身心的淨化和升華,讓今夜的每一秒鍾都賦予了特別的意義,沒有人能夠遺忘,也沒有人願意遺忘!

舞台之上的所有光影都消失了,那一片可以遮掩一切的黑暗讓現場的觀眾們看不到任何影子,但是整齊的“安可”呐喊聲卻讓演唱會已經結束的麥迪遜廣場花園依舊被喧鬧所充斥著。

安可,是觀眾們對於演唱會意猶未盡的呼喚,也是觀眾們對於歌手努力的一種認可,更是觀眾們對於表演舞台的嘉獎。一個沒有“安可”的演唱會舞台,是失敗的;隻有當全場萬眾一致地呼喚著“安可”,一場演唱會才是圓滿完美的。埃文-貝爾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走下舞台,現場的安可聲就已經開始雄起了,這就是對於今天表演最好的禮物。

“安可!安可!安可!”的聲響,一下,又一下,讓麥迪遜廣場花園的舞台在不斷顫抖著。一直炙熱沸騰的氣氛根本沒有停歇和轉換,從最後一首歌直接就延續到了安可的呼喚。

站在人群之中,布萊克-萊弗利看著那漆黑一片的舞台,淚流滿麵。她低聲呼喚著“安可”,並沒有想其他人一樣高舉著雙手,麵紅耳赤地呐喊著。每一句“安可”都好像是呢喃,也好像是心聲,撕扯著她內心深處的傷口,那依舊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被血液染紅。

布萊克-萊弗利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她的理智和情感都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她不應該再出現在埃文-貝爾的生活裏,且不論埃文-貝爾會怎麼樣,但是她自己會受傷,而她已經傷痕累累了,她不想再繼續折磨自己。但她還是來了,鬼使神差地搶購到了演唱會門票,然後悄然來到了紐約,站在了演唱會的舞台之下。

看著舞台上的埃文-貝爾,布萊克-萊弗利知道,她還沒有放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手,他的笑,他的話,他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卻更加熟悉,即使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一切還是那麼熟悉。原本以為自己忘記了,但她還是出現在了麥迪遜廣場花園,當她看到舞台上盡情歌唱的埃文-貝爾時,心底的傷口就被猛然揭開,殘忍而直接。心底的想念就這樣衝破了束縛,在心底肆意狂奔。

她恨他。恨他的瀟灑自如,恨他在舞台上的一舉一動,恨他依舊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地生活著,恨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羈自由,恨他和安妮-海瑟薇的緋聞滿天飛,恨他能夠安然無恙而自己卻如此悲慘……她更恨她自己,因為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他,但她卻奮不顧身地來到了紐約看演唱會;因為她以為自己是恨他的,但是心中翻滾拉扯的情感分明是愛情;因為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地麵對這一個離別,但她看著舞台上的那個身影,卻邁不開轉身的腳步。她恨他,更恨自己。

演唱會非同凡響,但是布萊克-萊弗利卻好像站在另外一個世界,所有的喧鬧和嘈雜都被隔離在外,這個世界裏隻有自己,還有舞台上站著的埃文-貝爾。她呢喃著“安可”,希望埃文-貝爾再次出現在舞台上,希望埃文-貝爾能夠看到自己。她知道,這樣的自己,真的很可悲,心痛依舊,提醒著她自己有多麼愚蠢,但她卻控製不了,淚水就這樣滑落下來。

“轟”地一下,舞台前排的煙花噴射了出來,將籠罩在藍色幽光裏的麥迪遜廣場花園照得通亮。在煙花之中翩然出現的埃文-貝爾和法外狂徒,集體更換上了這次演唱會的紀念T恤,那行雲流水的“第一次(The. First)”字樣在胸膛上張牙舞爪,個性與隨性的完美結合,簡潔明了的設計,讓人一瞬間就喜歡上了這件衣服。再搭配上天藍色的水洗牛仔褲,和一雙大紅色的萬斯圓頭係帶布鞋,任何人都可以享有的打扮,卻讓人不由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