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蕊-傑尼傻乎乎地看著身邊的布瑞特-妮可,說是“看著”,但其實她眼睛的焦點根本不在布瑞特-妮可的身上,更像是渙散開來一般,“布瑞,我是在做夢嗎?”
可惜,布瑞特-妮可根本沒有任何回應,她的視線緊緊地跟在埃文-貝爾的身上,看著那個遙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身影,大腦也被瞬間清空。何止是布瑞特-妮可,蘇珊-瑞納也好不到哪去,隻是兩個男生會稍微好一點罷了。
仰慕這個詞其實很神奇,一個普通人,遇上了另外一個普通人,然後無法控製地敬佩著對方的一切,崇拜著對方的一切,憧憬著對方的一切。很多人都會想,其實都是普通的人類罷了,有什麼不同,對方既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特異功能,更不會是外星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去仰慕對方。但事實就在於,人與人都是相同的個體,卻因為個性、人格等方麵的魅力,而導致了每個人都成為了與眾不同的獨立個體,這一份“與眾不同”就讓仰慕誕生了。
有人仰慕著曼德拉的堅持奮鬥,有人仰慕著愛因斯坦的聰明才智,有人仰慕著莎士比亞的妙筆生花,有人仰慕著隔壁鄰居那個成績優異的男生,有人仰慕著學校裏風光無限的拉拉隊長……這就是生活。
希拉蕊-傑尼、蘇珊-瑞納、布瑞特-妮可就是這樣仰慕著埃文-貝爾。埃文-貝爾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對於她們來說,都具有著特殊的意義,這一份甚至可以用“盲目”來形容的瘋狂和執著,生動地詮釋著粉絲這個詞的定義。
林卡清了清嗓子,試圖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但卻發現隻有喬丹-博伊德一個人看了過來,“剛才埃文是說今天這餐飯他請我們吃嗎?”他似乎也有些猶豫躊躇的模樣,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喬丹-博伊德傻乎乎地笑著,點了點頭,“對,他還感謝我們一路上的辛苦。”
希拉蕊-傑尼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她的尖叫聲就會爆發出來了。剛才埃文-貝爾感謝他們一路追隨著巡演的腳步,這就意味著,其實埃文-貝爾一直都是知道他們的,而且知道他們的堅持他們的辛苦他們的執著。埃文-貝爾知道他們!埃文-貝爾理解他們!這讓希拉蕊-傑尼的心髒跳動一下就達到了極致,她甚至覺得心跳過快以至於自己都不能呼吸了一般,這種感覺比演唱會現場的狂熱還要極端,就好像高空跳傘一般的刺激,所有腎上腺素一瞬間就朝心髒湧了過去。
蘇珊-瑞納愣在原位,眼淚就這樣嘩啦啦地流了下來。而布瑞特-妮可則是呆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彷佛她隨時都快要窒息一般。四個月來的辛苦,瞬間就變得有意義起來。
這一餐飯吃下來,五個人隻覺得飄浮在雲端一般,怎麼也踩不到地麵。一直到埃文-貝爾一行人用餐完畢,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虛無縹緲的神經這才“嗖”地一下就被拉回了現實,隻來得及匆忙把自己的東西照顧好,就緊緊地跟著埃文-貝爾等人出了餐廳。
埃文-貝爾一行人並沒有立刻回酒店,而是步行到了不遠處的蘭桂坊,在酒吧裏停留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到臨近午夜時分才離開了酒吧,往四季酒店的方向走去。當埃文-貝爾等人還在餐廳的時候,香.港本地的狗仔隊就已經跟上了腳步,一路尾隨著埃文-貝爾,偷拍了許多照片。不過讓狗仔隊們失望的是,埃文-貝爾一行人沒有在酒吧裏酗酒鬧事,也沒有任何緋聞的跡象,埃文-貝爾等人就是到酒吧裏喝了一點紅酒,放鬆了一下而已,這中規中矩的一夜可是引來了不少怨言。
回到酒店之後,埃文-貝爾等人是從員工通道直接回到了房間,而累了一個晚上的希拉蕊-傑尼等人隻能是老老實實地從酒店大堂回房間。
進入酒店大堂的時候,希拉蕊-傑尼等人就被裏麵喧鬧的景象嚇得愣住了。此時寬敞的大堂就好像世界博覽會的現場,至少有四五百人出現在視線之內,大家都三三兩兩地分別聚集在不同的角落,低聲閑聊著。雖然早就預料到四季酒店就是埃文-貝爾下榻地點的消息傳出去之後,這裏肯定就會熱鬧非凡;但是眼前這堪比宴會現場的景象,還是讓人不由覺得意外。不同於今天剛剛抵達四季酒店時的冷清,現在他們五個人倒像是外來者一般,亞洲麵孔在視線裏滿滿當當。
希拉蕊-傑尼等五個人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不少人都往這裏瞄了一眼,大家都抱著一絲希望,門口進來的人如果是埃文-貝爾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當確認不是之後,大部分人就都收回了視線,隻有三四個人激動地衝了出來,朝這五個人衝了過去,看來是相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