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9 一群瘋子(1 / 2)

“啊哈,這是一個好辦法。”埃文-貝爾聽到了瑞安-泰德的話,靈感一閃,站了起來,不過卻又在原地停了停,“大提琴,恩,大提琴……”埃文-貝爾似乎想到了什麼,念叨著走到了音控台前,示意阿黛爾-阿德金斯站起來,然後直接就在電腦前坐了下來。

埃文-貝爾把“堅持不懈”這首歌的曲譜翻了出來,仔細打量了兩遍,然後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在音控台上開始忙碌起來。

這一次埃文-貝爾播放的是沒有阿黛爾-阿德金斯演唱的版本,隻是單純讓旋律流淌出來。這首歌裏的吉他弦音始終帶著一種幽幽的餘韻,將弦樂的磁性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埃文-貝爾把音軌全部都區分開來,然後重新編曲,將架子鼓的聲音加大,不再是作為輔助,而是作為和吉他弦音相提並論的一種樂器加入其中。在段落與段落之中,大提琴的弦樂噴湧而出,沒有任何遮掩,就直接和架子鼓的旋律加入吉他弦音之中,就好像不同的支流在入海口彙合一般,彼此之間相互碰撞產生的共鳴,頗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

埃文-貝爾前後嚐試了至少六遍以上,這還不算中間打斷重新編製的,瑞安-泰德也加入了編製之中,兩個人在音控台前這一忙碌,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埃文-貝爾再次播放之後,這才稍微點了點頭,“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阿黛爾-阿德金斯聽著埃文-貝爾重新編曲之後的旋律,樂器的參與度被放大了許多,編排的複雜程度也整整提高了兩個台階,整首歌的氣場頓時加碼不止一個檔次,而且曲風成熟許多,那種細微的變化在旋律之中並不明顯,而是整體的憂傷、悲痛氣息彌漫開來。不得不說,編曲的複雜程度總是可以讓人瞠目結舌。

“你再去嚐試演唱一次,把氣息拉得綿長一些,將你聲音裏的沙啞特質發揮出來,還有就是放鬆,讓你的聲音放鬆。”埃文-貝爾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比如說控製力,因為他把編曲恢弘化之後,歌曲的細膩變化就要通過演唱者——也就是阿黛爾-阿德金斯在演繹過程中呈現出來;再比如說情感的投入,阿黛爾-阿德金斯賦予這首歌的靈魂究竟是什麼形狀的,應該如何體現……不過轉念想想,這些其實都是之後錄音過程之中的問題,現在反而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聽一個效果比較重要。

所以埃文-貝爾就沒有再嘮叨,直接就說到,“先嚐試一遍再說。”

阿黛爾-阿德金斯聽到之後,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她卻沒有著急進入隔音間去錄音,而是說到,“把旋律再播放一遍給我聽,好嗎?”阿黛爾-阿德金斯在十一工作室好歹也待了前後五個多月,對於錄音室的知識也是有了解的,她知道當走進錄音室時,自己嗓音的所有優點和缺點都會被無限放大,所以歌手必須對旋律有著足夠的了解,否則絕對是一場災難。

埃文-貝爾和瑞安-泰德剛才對歌曲的編排做出了如此大的改動,阿黛爾-阿德金斯還是不太熟悉,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埃文-貝爾點了點頭,“你進去,我在耳麥裏播放。”

等阿黛爾-阿德金斯進去隔音間之後,瑞安-泰德這才說到,“你不打算對她演唱技巧做一番指導?”

埃文-貝爾聳了聳肩,“先聽一遍再說,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不是嗎?”就埃文-貝爾所了解,阿黛爾-阿德金斯的天賦可以說是與生俱來,後天對於技巧的雕琢也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完成了,雖然阿黛爾-阿德金斯上個月才剛剛滿十九歲,但是她的演唱技巧已經十分出色了。

阿黛爾-阿德金斯聽了兩遍旋律之後,錄製了三遍,埃文-貝爾就點頭表示“可以”了。當然,這不是錄製專輯,所以埃文-貝爾也沒有苛刻要求,隻是想要把重新編曲之後的“堅持不懈”的效果呈現出來罷了。

阿黛爾-阿德金斯、布魯諾-馬爾斯和凱蒂-佩裏都圍在了音控台的周圍,其實站在錄音室的任何一個角落,音響效果都是一樣的,但是內心翻滾的期待感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就往前湊。

音響裏流淌出來的旋律,頓時就讓人眼前一亮。吉他、大提琴、架子鼓的融合,讓整首歌的氣勢增強了許多,瑞安-泰德和布魯諾-馬爾斯之前的考量是正確的,加入大提琴絕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他們之前一直沒有融合好編排,現在經過埃文-貝爾的調整,整個曲子的質量就上來了;阿黛爾-阿德金斯的演唱如同行雲流水,沒有太多值得挑剔的地方,轉音、拖長、假聲轉換,在悄無聲息之中,淡淡的傷感和無奈就流淌了出來。

最重要的是,歌曲副歌部分的爆發,將阿黛爾-阿德金斯嗓音裏的滄桑完全釋放了出來,那種彌漫在五線譜之中的失落就這樣在心間勾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