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埃文-貝爾幹脆利落地回答到,如此直接的回答讓亞當-費切爾完全愣住了。亞當-費切爾既然挑明直言,埃文-貝爾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打算,“網絡是一個宣傳平台,和所有報刊雜誌一樣,但網絡和電視台、報刊雜誌又不一樣,網絡是沒有政治立場的,任何人都可以利用,沒有人是特殊的,也沒有人會是區別對待的。”
其實埃文-貝爾這話並不正確,他也知道這一點。即使是網絡,隻要有人參與,就有立場,就好像YouTube、臉書和推特,十一工作室的政治立場是什麼,那麼它們的立場就是什麼。這一點,網絡和電視台、報刊雜誌是一樣的。但網絡最特殊的一點就在於,電視台和報刊雜誌都是少數輿論領袖發言的地方,普通民眾更多是以接受者的角色存在;而網絡上雖然也存在著輿論領袖,但卻是每一個普通民眾的言論都可以發揮到極致的一個載體。這一點差異讓網絡這個新興媒體的政治屬性就變得複雜起來。
人們可以說福克斯電視台是共和黨的喉舌,因為魯珀特-默多克領導的新聞集團對共和黨表示出了支持;但人們卻很難說網絡這個平台是哪一個政治立場,因為即使十一工作室選擇了隊伍,但在這個平台上的發言一樣是五花八門的。所以,相比於站隊,埃文-貝爾覺得獨善其身反而是最好的選擇。再者,埃文-貝爾也確實沒有攪合到政治領域的打算。
“不,我想你誤會了,”亞當-費切爾察覺到了埃文-貝爾的強硬,不由感覺有些棘手,但卻沒有慌亂,愣神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他連忙解釋到,“我隻是希望臉書和推特的資源能夠為貝拉克提供一些傾斜而已,並不是要你表示政治立場。”
亞當-費切爾以為埃文-貝爾誤會了他的意思,比如說在臉書上刊登貝拉克-奧巴馬的競選廣告,比如說在評論競選局勢時支持貝拉克-奧巴馬,這種方式自然是不適合網絡平台的,亞當-費切爾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他隻是希望埃文-貝爾能夠有一些資源傾斜而已。比如說臉書當日熱點話題中給予更多的曝光率,比如說在競選團隊分析推特回複時提供能多的數據,通過這些方式讓貝拉克-奧巴馬能夠更加充分地利用網絡平台展開競選。
埃文-貝爾卻是笑了笑,“你認為這有什麼區別呢?”埃文-貝爾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這讓亞當-費切爾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的確,埃文-貝爾作為一手將YouTube和臉書帶上巔峰的元老成員,他對這些社交網絡的運用遠遠比亞當-費切爾熟悉,但即使如此,埃文-貝爾還是拒絕了亞當-費切爾的請求,這就足以說明埃文-貝爾的立場了。“在我看來,當你提出需要我提供資源傾斜的時候,本身就是要求我表示政治立場,唯一不同的是,被人是用讚助、發言的方式支持,而我則是以平台的方式提供支持,不是嗎?”
亞當-費切爾張了張口,還想要說點什麼,但埃文-貝爾卻是搖了搖頭,“我想你進入一個誤區了。社交網絡的有利之處,就在於它的公開性,廣泛性,平民性。如果你把它當做傳統媒體要求我提供資源傾斜,那就說明你根本沒有明白如何利用社交網絡。”
埃文-貝爾的這番話讓亞當-費切爾完全愣住了,這顯然是話中有話的。如何利用社交網絡的優勢,這是很有講究的,比如通過推特舉行網絡直播問答,將自己的政治見解更為直接更為廣泛地傳播出去,影響力絕對不遜於公開辯論;比如說通過臉書小組定期舉辦相關活動,利用支持者的堅定立場擴大影響力;再比如說通過策劃團隊的製造熱點、以廣告形式進行病毒式推廣,在網絡的平台上呈現出滾雪球式的影響。
這些都隻是最基本的例子而已,真正懂得利用社交網絡的人,根本不會找到埃文-貝爾來要求他站隊,相反是利用網絡的平民性和廣泛性,能夠做文章的細節就數不勝數了。群眾的智慧是偉大的,這句話在網絡上得到了最直接的證明。
不過埃文-貝爾卻沒有給亞當-費切爾更多的思考時間,他接著說到,“今天我隻是為了汶.川地震的災區出一份力,這才是今天聚會的焦點,所以我想,費切爾先生不會想要破壞這份氣氛的,不是嗎?”
亞當-費切爾可以從埃文-貝爾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之中清晰分別出果斷殺伐的強勢,他也知道,埃文-貝爾對於這次的賑災行動十分重視,否則他也不會破天荒的第一次舉辦上流層慈善聚會了,今天抵達現場的除了藝人之外,政界人物身影隨處可見,史蒂夫-喬布斯、李-凱萊赫、巴裏-梅耶等生意場上的頂級人物也都出現了,還有紐約上東區、洛杉磯橘子鎮等地不少的上流人士都出席了,可見埃文-貝爾的號召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