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 掌聲雷動(1 / 2)

這是埃文-貝爾第三次登陸威尼斯,正如人們一直喜歡稱呼威尼斯為埃文-貝爾的“福地”一般,現場的觀眾再次用最熱烈的掌聲將埃文-貝爾送上了上帝的寶座。當“朱諾”在那歡樂輕快的音樂中,以一種漫畫式的幽默宣告落幕時,全場觀眾都麵帶著燦爛的笑容,集體起立,然後用盡全身力氣鼓動手掌,以最直接的掌聲來傳遞自己內心的洶湧和沸騰。

這就是第六十五屆威尼斯最耀眼的瞬間,全場六百名觀眾集體起立,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即使埃文-貝爾帶領著劇組成員走到了最前列,一而再再而三示意觀眾們請安靜,但掌聲依舊無法停止。這前前後後掌聲居然持續了十五分鍾,彷佛在今年電影節舉行期間所沒有辦法發泄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被宣泄了出來,那掌聲山呼海嘯一般在現場席卷而過,站在場外不明所以的群眾和記者,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但是看看外麵晴空萬裏的好天氣,這才確定,不是發生海嘯了,而是電影宮內部所有觀眾以海嘯般的掌聲表達對埃文-貝爾、對“朱諾”的推崇。

不知道掌心的細胞死了十幾億個之後,不知道雙手是否還有知覺之後,觀眾們這才作罷,掌聲稀稀落落地逐漸平複了下來,觀眾們長長舒出一口氣,壓抑了整整十天的沉悶之氣在此時此刻完全清掃一空。這才是電影節,這才叫做佳作,這才是電影的力量。

陽光、明媚、俏皮、怪異、敏感、動人、溫暖……很難形容“朱諾”這樣一部電影傳遞出來的感受,唯一能夠讓所有觀眾確定的是,這是一部值得反複觀看的佳作,這就足夠了。

站在最前麵的埃文-貝爾,一臉心滿意足的燦爛,他最喜歡這樣的時刻,不是因為沉迷於掌聲,而是喜歡觀眾看完自己作品之後臉上各異的神情。電影就是這樣一個載體,同樣一部電影不同人可以品出不同的味道,或喜歡或厭惡,或深思或不屑,或回味或摒棄,不管是正麵的情緒還是負麵的態度,看著觀眾因為自己作品而呈現出不同的感想,這就是一種享受。

久違了,在世界旅行近四個月之後,埃文-貝爾又感受到了這種熟悉的快樂和幸福,血液再次快速奔騰起來,卻不同於旅行時呼吸自由空氣、瀏覽大川河山的興奮,是一種成就感和滿足感在胸腔裏碰撞激蕩。

表麵上看來,“朱諾”這部電影的拍攝似乎沒有“香水”或“血色將至”這樣的作品困難,但事實恰恰相反。“朱諾”不僅是埃文-貝爾第一次嚐試原創劇本的作品,同時還讓埃文-貝爾經曆了導演位置上的第一次瓶頸,在雕琢這部作品時,也許用小心翼翼這樣的形容詞是不正確的,但埃文-貝爾的確是精雕細琢,力求將自己豐富的思想完全不著痕跡地融入電影之中。

其實“朱諾”的題材就注定了,埃文-貝爾要像以前的作品一樣將自己的想法毫無痕跡的融入進去,是十分困難地。簡單來說,未成年懷孕,周邊人態度如何,正麵還是負麵;墮.胎問題,選擇派還是生命派,選擇派是主動當事人自己的選擇,生命派則是堅持不管什麼原因墮.胎都是堅決被禁止的……這些立場問題勢必要在拍攝過程中呈現出來,所以劇本本身其實就已經泄露了埃文-貝爾的觀點。

但重點就在於,埃文-貝爾不想讓電影成為說教的載體,他傾向於將思考的空間留給觀眾自己。所以,可以想象,“朱諾”的拍攝挑戰是多麼的嚴峻。

雖然“朱諾”的拍攝過程前後才不過一個月多一點而已,但這是一段十分艱苦的過程。現在看著威尼斯電影節觀眾給予的回應——而且還是正麵的回應,並且是在埃文-貝爾時隔四個月重新回到鎂光燈之下時,埃文-貝爾內心充溢著無與倫比的幸福感。

這就是身為音樂人、電影人的幸福了。所謂的人氣、所謂的銷量票房,所謂的獎項,都隻是附加價值,真正的幸福是來自於創作的快樂,來自於同類人的共鳴,來自於思想的傳遞和分享。埃文-貝爾不止一次慶幸自己擁有了第二次機會,不僅因為他有了再次的生命,更因為他擁有了視線自己夢想的機會。

現場觀眾的提問環節,關於墮.胎的問題自然是最大的熱點,在歐洲,墮.胎問題的敏感程度一點都不遜於美國,激烈程度絕對是不相上下,所以,類似於“埃文,你拍攝這樣一部電影,是對‘生命派’表示支持,堅決反對墮.胎,對嗎?”的問題,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