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這是布魯諾-馬爾斯第一次正式錄音的歌曲,之前錄製的歌曲大部分都是自己內部分享的,從未正式發行過。但這次的“愛-平等(Same. Love)”卻不同,這不僅是要上架銷售的曲子,而且還是埃文-貝爾的歌曲,受到的矚目絕對可以說是破表了。對於自己第一首與聽眾見麵的歌曲就選擇了如此高起點,布魯諾-馬爾斯的緊張在所難免。
當布魯諾-馬爾斯意識到自己正在錄製的這首歌將要麵臨的考驗時,站在錄音話筒前的布魯諾-馬爾斯難免就覺得喉嚨一緊。
坐在音控台前麵的埃文-貝爾完全掌控著整個錄音的節奏,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何況是布魯諾-馬爾斯嗓子收緊,整個音質的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埃文-貝爾皺了皺眉頭,按下了眼前的紅色按鈕,對著眼前的話筒說到,“怎麼了?”
埃文-貝爾的聲音在錄音室裏響起來,布魯諾-馬爾斯隻覺得有點心驚膽跳的,以前他都是坐在外麵,看其他歌手承受著埃文-貝爾對錄音質量的苛刻要求,他以為自己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但隻有真正經曆過,才知道埃文-貝爾的耳朵有多麼敏銳。
“沒,沒什麼。”布魯諾-馬爾斯吞了一口唾沫,可是埃文-貝爾還是按照紅色按鈕,眉頭微微皺著看向了錄音室內部,雖然隔著厚厚的隔音玻璃,但布魯諾-馬爾斯還是可以感受得到埃文-貝爾的認真,“哦,我隻是才剛剛意識到,我正在錄製的歌曲可能會有上千萬的人聽到,不由就覺得有些緊張。”
看著老實的布魯諾-馬爾斯,埃文-貝爾反而是笑了起來,“布魯諾,你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對吧?”埃文-貝爾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進錄音室時的感覺,其實那時候比起所謂的出人頭地來說,埃文-貝爾更加興奮地沉迷於音樂的世界裏,倒沒有那麼多的忐忑。而且,埃文-貝爾推出自己的首張單曲之後,就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有了這樣的奮鬥過程,所以緊張、恐懼、擔憂的情緒反而不太明顯。“錄音室裏的音樂效果,是可以調整的,所以你根本無需緊張,隻要全身心投入錄音工作就可以了;如果這是你第一次登台演出的話,那你的確應該緊張。”
布魯諾-馬爾斯腦海裏伴隨著埃文-貝爾的話語,就浮現起自己站在超級碗中場舞台的上麵,全世界有數億觀眾在等待著自己的表演,但他卻喉嚨一緊,根本發不出聲音來。這讓布魯諾-馬爾斯不由就打了一個冷顫,的確,比起現場表演的不可控性來說,錄音室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了。
“好吧,我想這就是我一直到現在才開始籌備專輯的原因吧。”布魯諾-馬爾斯麵帶苦笑地自我調侃了一番,六年的等待,讓原本就謙虛的布魯諾-馬爾斯甚至變得有些膽怯、小心起來,雖然在埃文-貝爾的鼓勵下有所改善,但還是需要時間。
埃文-貝爾撇了撇嘴角,“你可以和瑞安多交流一個感想。”瑞安-泰德在正式登上舞台之前也等待了近七年的時間。這話頓時讓布魯諾-馬爾斯輕鬆了起來。
果然再次投入錄音工作之後,布魯諾-馬爾斯的狀態就天差地別。其實在“愛-平等”之中,布魯諾-馬爾斯配唱的部分難度並不大,主要還是整個情緒要正確,在領悟了整首歌的立意之後,他僅僅花了不到四十分鍾就完成了自己部分的錄製。
“哇哦,我的順序了。”埃文-貝爾伸了一個懶腰,迫不及待地走進了隔音間,熟練地擺弄著樂譜架上的歌詞,調整著話筒的高度和耳麥的大小。
原本以為那麼長時間沒有觸碰了,自己會有些生疏,但事實上這裏的每一個設備都是如此熟悉,就好像自己昨天才剛剛錄音過一般;原本以為自己在威尼斯時就已經渴望要進錄音室了,今天終於開始錄音,自己會激動得無法自已,但事實上進入了錄音狀態之後,整個人反而沉寂了下來,讓自己完全進入了錄音狀態。
錄音過程的確是存在狀態問題的,狀態出色的時候一首歌不過一兩個小時就錄製完畢也不是問題,畢竟一首歌一般就是四分鍾左右而已,並不是一部電影九十分鍾那麼長;可是狀態糟糕的時候,那錄音就是一個漫長的折磨過程了。
埃文-貝爾從八月底就開始想著要回到錄音室了,可是他並沒有著急,即使回了紐約,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直到今天才走進王子街十一號的三樓,整個人的狀態完全調整到了一個巔峰,不會太過急躁也不會太過平淡,整個人就處於一個恰當的活躍狀態,對於錄音來說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