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 頭腦風暴(1 / 2)

聽著埃文-貝爾的話,克裏斯托弗-諾蘭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細細地琢磨了起來。埃文-貝爾也沒有閑著,他也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正在思考著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一時間,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倒顯得有些沉默安靜了。

此時奧斯卡之夜正是熱鬧的時候,濃厚的夜色和斑斕的燈光將人們披在外麵的偽裝都撕毀,露出了自己最為放肆最為放鬆最為瘋狂的麵貌,隨著那逐漸融入血液裏的鼓點開始狂歡。院子裏的溫泉泳池裏有不少人穿著衣服就直接跳了進去,在燈光映射中四濺的水花折射出紙醉金迷的糜爛。

埃文-貝爾和克裏斯托弗-諾蘭就坐在距離泳池不遠的沙發上,其實有不少人都想著上前打招呼,眼前這兩位可絕對稱得上是好萊塢新生代導演的傑出代表。但是,埃文-貝爾和克裏斯托弗-諾蘭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凝重深沉,讓人有些投鼠忌器,唯恐自己上前就打亂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從而偷雞不著蝕把米。於是意外的,周圍雖然有不少目光都投射了過來,但卻沒有人上前。

安妮-海瑟薇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寧靜,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香檳,隻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就想招呼埃文-貝爾回家了。但是看到了正在和克裏斯托弗-諾蘭聊天的埃文-貝爾,安妮-海瑟薇就知道埃文-貝爾正在忙,所以無奈之下,她也隻能找到了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找一個角落坐下來等待著。

還沒有等安妮-海瑟薇坐下來,她就看到了剛好經過的娜塔莉-波特曼,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接觸到,不由都有一瞬間的停頓。兩人不久之前在威尼斯的時候還見過兩次麵,不過當時兩個人也沒有太多的交談,因為埃文-貝爾抵達威尼斯電影節的消息很快就讓記者們聞風而動,將停留在沙灘上的他們都團團包圍了。

娜塔莉-波特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雖然埃文-貝爾從來沒有提過,但她知道,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貝爾之前絕對不僅僅隻是朋友而已,她看向安妮-海瑟薇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錯雜,不過很快就掩飾了下去。雖然娜塔莉-波特曼確定了自己喜歡埃文-貝爾,但喜歡與否和告白與否、還有交往與否,都是不同的事,她沒有告白的打算,維持現狀就很好。

所以,娜塔莉-波特曼露出了一抹笑容,並不燦爛,卻有著一種古典的優雅,然後她舉起了手中的香檳,對安妮-海瑟薇抬了抬,表示了對安妮-海瑟薇今晚勇奪影後的祝賀,然後就繼續邁開了步伐,離開了。

安妮-海瑟薇站在原地,沒有看著娜塔莉-波特曼離開的背影。娜塔莉-波特曼的步伐很優雅,可以看得出來,那是長年累月聯係芭蕾之後烙印在骨髓裏的優雅,並不刻意,隻是衣香鬢影之中有著淡淡的從容。

“種子?可是你要如何控製種子的成長呢?準確來說,按照我們的願望成長。”坐在沙發上的克裏斯托弗-諾蘭,終於開口了,他對於埃文-貝爾的構思很快就明白了,並沒有再創意方麵繼續糾纏,而是思考了可行性之後,又進一步推進。

埃文-貝爾抬了抬眉眼,也從自己的思緒走了出來,“克裏斯,你知道,在心理學方麵,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說,你小時候溺水過,也許你就會留下陰影;比如說,你曾經被槍擊中過,所以你聽到打雷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畏縮……”這些都是很基本的心理學,但是從基本往深層次延伸,就會變得很複雜,“如果說要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按照我們所構思的方向發展,那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我們可以去分析這個當事人,然後按照這個人成長的經曆、性格的形成特征去分析,在他成長過程中到底什麼事情是起決定性因素的。然後,我們就在這個決定性因素的位置,種下一顆種子。”

後麵的話埃文-貝爾沒有說,克裏斯托弗-諾蘭就知道了,其實就是找準心理因素的關鍵,“可是這個改變究竟能夠有多大效果?”

埃文-貝爾聳了聳肩,“當然不可能太大,如果真的可以達到任意控製一個人性格的程度的話,那麼世界就要毀滅了。我想,隻是一個在成型的性格基礎上,發生一點點軌跡的偏移。”

“就好像飛行軌跡一般,原本的直線距離隻是發生了一度的微小偏移,最開始時看不出來,但是未來的發展軌跡卻是會偏離軌道越來越遠。”克裏斯托弗-諾蘭立刻就在腦海裏模擬出了立體的物理模型,推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