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時報”和“紐約時報”的評論都可以看出,他們對於“一天”這樣一個特別的故事更多是站在愛情大局觀的角度進行了解讀,對於德克斯特和艾瑪之間這段驚天動地的愛情報以了經久不息的掌聲。一句“摯愛成殤”,讓無數人為這段愛情長籲短歎。
相比而言,“娛樂周刊”在威廉-伍德的指導下,卻是對這段唯美愛情進行了詳細的解讀,他以“命中注定”的標題撰寫了一篇影評。
“與今年暑期檔贏得無數觀眾喜愛的清新文藝愛情電影‘與莎莫的五百天’充滿了新意的靈活敘事相比,‘一天’這樣二十年平鋪直敘進行的故事線索好像實在太沒有創意了,甚至可以想象不少人會提出這是一部流水賬電影的批評。但埃文-貝爾會拍攝這樣一部流水賬電影嗎?想象一下‘死亡幻覺’吧,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埃文-貝爾選擇了每一個年份進行講述,不僅僅是小說的一個創意而已,更是用我們眼睛所看到的完整情節來填滿我們所無法看到的不完整。除了順著時間一路走下來,我也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講述這樣一段愛情,它包含更多的是歲月對情感的浸染,是時間對一個人的塑造,每個人在二十歲、三十歲和四十歲時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處理事情的方法和方式也截然不同,這對於一段伴隨時間而沉澱下來的愛情來說,更是一個緩慢推進的過程,不可取代也無法忽視。
‘我們可以隻做朋友。’
這句話其實隻是德克斯特掩飾自己尷尬的托詞,就像被追求的一方送出‘我們還是做朋友吧’的好人卡。不過也因為披上了朋友這層外殼,艾瑪才能和德克斯特有勇氣麵對彼此,開始了長達十五年的友誼。也許有人會問,‘他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在一起’,似乎隻有早早地在一起,才能稍微挽回一些那幸福太過短暫的遺憾。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沒有後來了。
還好畢業典禮的那一夜,艾瑪的緊張讓德克斯特興致全無,否則艾瑪隻會成為德克斯特龐大的女性收集名單之中籍籍無名的一員;還好德克斯特的父母提早到來,否則兩個人的一夜情緣根本無法讓德克斯特看到艾瑪內心的強大。所以,幸運的是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然而在德克斯特身上也隱藏著善良敏感的一麵,看著艾瑪從興奮轉為黯然的眼神,他選擇了留下,擁抱著她講起了七月十五日聖斯威辛節的由來。
‘我想我們要的東西不同,我不認為我做好準備了。’
或許這就印證了女孩根本無需做主動表白的一方,因為女孩內心的悸動在悄無聲息已經被男孩盡收眼底。至於男孩不給予回應的原因再簡單不過,隻不過不表白可以讓他繼續裝傻下去。當然,德克斯特不是對艾瑪沒有感覺,誰能說手指輕撫背部時沒有動過心?在泳池嬉戲時沒有動過情?眉眼交換之間的曖.昧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隻是他們都理性地躲避著,正如艾瑪的約法三章一般,努力劃清著界限。或許他們兩個人都在害怕失去友情的保護色,一切都會土崩瓦解。
雖然說德克斯特和艾瑪在朋友的位置上找到了最安逸的感覺,這才一直沒有向愛情邁開步伐,但歸根結底其實還是兩個人個性和背景上的巨大差異,使得兩個人無法走到一起。德克斯特出生於富裕優渥的家庭,成長在一個開放關愛的環境之中,所以他敢於冒險、尋求刺激,自信的魅力讓他可以輕而易舉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世界就好像是他的遊樂場。
而艾瑪則是普通工薪階層家庭出生的女孩,生活對她來說要艱難得多。也隻有德克斯特隻有養尊處優的文藝青年才會鼓勵她寫作,而她為了生計卻不得不在餐廳裏和顧客的嘔吐為伍。這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膽怯使得她不得不小心謹慎,也使得她一直被自卑的情緒困擾。看看艾瑪和德克斯特第一夜的相處就可以知道了,艾瑪的自卑和德克斯特的自信是如此鮮明。即使德克斯特發自真心讚美她,她也會用問號表示質疑。麵對心愛的人,她的第一反應是用‘荒謬’這樣的形容詞來否定這份情感,彷佛連這種愛慕都是對他生活的侵入。明明想和他在一起,但卻不敢奢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就像和他約定做朋友時一樣,她害怕他因為那一晚的內疚而施舍給她假仁假義,故意違背自己的意願說自己沒有想過要他寄來明信片、更沒有想過和他生孩子。
她沒自信和他走到一起,他也沒自信能夠愛她長久。準確地說,其實當時的德克斯特對任何女人都無法長情。所以,在泳池裏德克斯特直接說到,‘如果你想,想找點樂子什麼的,假期伴侶,不用負責任……’,盡管他明白艾瑪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她是那種愛上了就認定對方是唯一的人,和這樣的姑娘在一起對於花花公子來說是不可能的,而他還要享受‘性,性,性’的放蕩生活。愛情是唯一的,而友情卻有著無比的包容,不會被任何義務或者承諾捆綁。所以,德克斯特希望和艾瑪堅守在朋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