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2 酒吧獻唱(1 / 2)

荷蘭人酒吧位於王子街和托馬斯街轉角不起眼的位置,雖然這間酒吧的名字叫做“荷蘭人(Dutch)”,但並不是荷蘭人才能來這兒的,更多時候都是一些街坊鄰居過來這裏閑聊,它的隔壁分別是一家日本料理和一家二手店,對麵有一家便利店和法國餐廳,除此之外,周圍都是一些居民住宅了,顯得寧靜安詳,與紐約的繁華並不融洽。

荷蘭人酒吧名聲並不大,也不是時下年輕人喜歡的喧鬧場合,酒吧的老板喜歡播放一些爵士、搖滾之類帶有濃鬱個人喜好的音樂,招待平時熟悉的鄰居,除此之外,酒吧很少會有外人過來,即使現在王子街因為十一工作室的存在而成為了許多人旅遊的必經之地,但說起用餐、酒吧之類的場所,距離這裏僅僅隻有幾條街的蘇活區、格林威治村都是更加合適的去處,所以這也讓荷蘭人酒吧保留下了一絲安寧。

這是一個周日的夜晚,十點的紐約依舊繁華,但卻少了周五的瘋狂,畢竟距離周一的上班時間可沒有剩下幾個小時了,荷蘭人酒吧裏的客人也算不上多,放眼看去包括酒保在內也就是十幾個人罷了,讓整個酒吧略顯得有些空曠。

奶黃色的燈光之下,映襯著窗外那飄飄蕩蕩的米粒雪,壁爐裏熊熊燃燒的火柴堆響著劈裏啪啦的聲音,嗅著那參雜著絲絲寒意的溫暖,偷得浮生半日閑大抵也就是這樣的愜意了。

此時酒吧靠裏麵的小舞台上,點著一盞昏暗的燈光,一位中年女子坐在上麵淺吟低唱著諾拉-瓊斯的爵士小調,慵懶而性感,不見得演唱有多少技巧,但卻讓酒吧裏為數不多的客人都帶著一抹笑意。

這位中年女子並不是職業歌手,她隻是隔壁那條街水果店的老板娘,無聊時喜歡唱兩句,荷蘭人酒吧的舞台就為當地居民敞開大門,不是卡拉OK,卻別有一番風味,街坊鄰居也喜歡過來捧捧場,倒是和氣融融。

一曲唱畢之後,女子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走下了舞台,將舞台空了出來。酒吧老板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打算上台,他就打算打開自動點歌機播放一些音樂了,不想這時旁邊卻有一個聲音喊道,“喬,等等。”

酒吧老板-喬-約克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露出一抹笑容,抬起右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又低頭忙碌自己手上的活兒了。

那個阻止喬-約克的男子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舞台走了上去,酒吧裏的客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沒有大呼小叫,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談話中,隻是把視線投向舞台,看看到底是誰要登台演出。在昏暗的燈光之下,看到了年輕人的模樣,就有人笑嗬嗬地揚聲喊道,“埃文,來點新鮮的。”

早就把王子街當做自己家鄉的埃文-貝爾,對於這些街坊鄰居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在這裏他可不是什麼鼎鼎有名的超級大明星,隻是貝爾家的小兒子罷了,所以他在荷蘭人酒吧裏也是可以找到難得的安寧。麵對調侃,埃文-貝爾笑嗬嗬地回聲說到,“下一輪算你的。”

“沒問題。”剛才出聲的中年大叔爽朗地笑了起來。

埃文-貝爾坐到了舞台的高腳凳上,隨手拿起旁邊擺放著的木吉他,放在膝蓋上稍微調適了一下,然後對著話筒說到,“隨手之作,大家可不要對號入座,布萊克,這是專門給你的。”聽到埃文-貝爾這愜意的調侃,酒吧裏的十幾個人都高低不一地笑了起來。

布萊克-萊弗利就在埃文-貝爾剛才離開的位置上,她的神情在酒吧陰暗不明的曖.昧燈光之中顯得有些低沉,顯然,“在雲端”在頒獎季之中為她贏得了演員生涯的第一批真正讚譽,並沒有讓她開心起來,眉宇之間甚至還有一些沉重,就連嘴角那純真如同孩童一般的笑聲都顯得有些寂寥。

埃文-貝爾說話的時候,酒吧門推了開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和瑞恩-高斯林走了進來,埃文-貝爾坐在舞台上,有位置的優勢,一下就看到了兩個人,微微抬了抬右手,吸引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視線,然後他就指了指布萊克-萊弗利的方向,示意讓他們過去。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表情倒很輕鬆,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步伐也十分輕快,但是瑞恩-高斯林的情緒顯然不高,整個肩膀都耷拉著,步履蹣跚讓人即使不要看表情就可以猜出他此時整個人頹廢的狀態,那張憂鬱的臉龐在光線明暗之間顯得心事重重。

兩個人都朝埃文-貝爾抬手打了招呼,然後就朝著布萊克-萊弗利的方向走了過去。

埃文-貝爾則繼續對著話筒說到,“抱歉,我必須找一個調子,剛剛想的旋律,似乎還是不太確定。”這話語讓酒吧裏的十幾個人再次笑了起來,還有人揚聲調侃說著,“埃文,不行的話就先下來,讓喬播放一會音樂,給你找找靈感再說。”對此,埃文-貝爾直接給了一個中指作為回應,惹得酒吧裏又是一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