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同去的三名弟子,也為他們準備武器、戰技,還有保命的丹藥、符文……
倏爾,他輕輕歎出口氣,心說:實則,最大的欠缺便是實力。假使一名練氣四層的弟子心懷不軌,對我們發動攻擊,以我們四人的實力,怕是也敵不過。
倘若是兩名練氣四層的弟子,就更沒懸念。但願儲物戒中的六枚符文散魂丹有用,到時還可以用來救命。
說不出任何原因,但他時常感覺到這次外出,會受到其他弟子的侵犯。
或許我該習練那個《虛空斬》的出刀方式,想著又搖搖頭,心說:那部戰技中的字跡皆為古篆,光是理解涵義,一天也遠遠不夠。
這時,一層突然傳來紅芒惡犬的低吼。
夏源立時跑到樓下,擺手製止了紅芒惡犬的吼叫,打開門,見到來人竟是宗主孤遠。
“師尊。”夏源將孤遠迎進門,問道:“您怎麼來了?”
孤遠看了看一旁虎視眈眈的紅芒惡犬,皺眉問道:“這隻凶獸是怎麼回事?”
“是弟子馴服的。”
“嗯,我聽說你在奇品閣兌換了大量符文丹藥,是要出去曆練?”
夏源點頭應承。
“不能去!”孤遠目光略顯焦灼:“你必須留在內門,萬萬不可出去。”
“為什麼?”夏源不解。
“不知昨日你是否看到,炎怒離那廝,公然在半空叫囂,雖然在找你大師兄,本意卻是針對為師。十年前,我因他殺伐過重,在挑選親傳弟子時放棄了他,那廝便懷恨在心,數次在人前淩辱你師兄,與為師作對。”
“他如此無法無天,何以不受到宗門的懲戒?”
“因為他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都會送給四位宗神極其珍稀的寶物,他們自然不會為難。”
“原來如此。”夏源問道:“倘若弟子出去,他會怎麼樣?”
“以他的個性,一旦知道你是我的弟子,定然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將你殺害。”
夏源聽著,脊背已然透出冷汗,心說:真是禍不單行。因為聽雨師妹,我已然擔心他會殺我,現在又聽到這樣的事,到底還要不要出去曆練?
一定要去!他想:我現在的對手,何止炎怒離一人。除了要與神選弟子競爭,還要應對一年內魔宗的大舉進犯。倘若畏首畏尾,什麼都不去做,到時如何競爭,又以什麼抗衡?
“恩師,弟子已然決定要去,而且,還約了幾名師兄一同前往。”
“去了就是送死!我再了解炎怒離不過,隻要你出了內門,他必然會找機會殺你。並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有人懷疑,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是他所為。”
夏源沉吟片刻:“既然恩師擔心,我與他去往相反的方向便是。況且,我帶著凶犬,倘若周圍有人,它立時便會發出示警。”
孤遠見勸不動他,長長的歎出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遞給夏源,言道:“那炎怒離的本源為水性,這顆炎烈丹你收著,倘若他要殺你,將這炎烈丹以四馬以上的力度擲出,隻要打得到他,便可以救你一命。不過,要是沒打到,你就死定了。”
原來師尊做了兩手準備,來之前即已想好,倘若我執意要去,就給我這顆炎烈丹。夏源感動的將木盒收好,心說:除了這顆炎烈丹,我還有六枚符文散魂丹,然而,那炎怒離練氣修為已超過六層渡虛境巔峰,以他飛行的高度,即便我能以四馬之力擲出,又如何能打得中?
“明日外出曆練,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切記,與炎怒離走相反的方向,倘若這頭惡犬發出示警,一定要遠遠的躲開。得到凶獸內丹,萬萬不可拖遝,找機會第一時間煉化。練功方麵,優先本源化甲,其次練體。練氣不必著急,等你回來,為師助你修練。不可吝惜符文、丹藥,尤其前期,盡量以符文攻擊……”孤遠將滿腔肺腑的擔心盡數倒出,生怕有所疏漏,又想了想,再次叮囑道:“還有,假使這頭凶獸忠心,也可以幫它提升等級,那樣,還可以成為一個強大的臂助。”
夏源笑著應了一聲,心中卻在想:記得百裏慕的《饕餮盛宴》中記載了幾種祭煉凶獸的方法,效能類似於物品的滴血認主,不如研究一下,將這惡犬祭煉了,才好放心幫它進化。
孤遠見該說的都已說完,又沉吟片刻,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要補充,就與夏源告辭,走出接天閣。
夏源關好了門,從儲物戒中取出《饕餮盛宴》翻看起來,很快,就找到了祭煉凶獸的方法。
在《饕餮盛宴》中,共記載了六種祭煉凶獸的方法,分別為:符祭、血祭、魂祭、咒祭、禁錮祭、鎖魂祭。
夏源挨個研究,最終決定以咒祭的方式對紅芒惡犬進行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