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蒼白的男子一路奔跑,足足用了盞茶時間,才跑到陣法的邊緣,朝著外麵看去。
青光滅殺陣的外麵,站著四個人。
夏源見到青光困殺陣,並不敢大意,這座陣法當中,存在一股詭異的波動,顯然與重傷桑莎的功法如出一轍。在玄靈修為方麵,雖然無人能夠與他比肩,但是陣法卻另當別論。
陣法的誕生,就是為了以小博大,以少勝多。百人布置的陣法,可以抵禦千軍萬馬,夏源絕不會小覷了陣法。
見到一名麵色蒼白的男子朝著自己跑來,夏源驀然間透出一絲玄靈,探察那男子之前的全部記憶。
以他的玄靈修為,現在無需接觸,也可以在極遠的距離獲取他人的記憶。
瞬間,他就探察出了那男子的全部記憶,以及這幾千座閣樓的布局。心知這男子負心薄情,貪生怕死,居然為了苟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子被侮辱,當即勃然大怒。
頓時,夏源的目光變得極其凜然,一絲玄靈朝著男子飛去,透入他的識海,猛然間炸開,直接將他的元神滅殺。
緊接著,夏源的意識一動,失去元神的男子身體,徑直朝著大殿的方向飛去。
來時跑了盞茶時間,被夏源的意念禦使,飛回大殿卻是隻用了片刻。
“嘭!”男子的屍身,落在大殿前的地麵之上,瞪著雙目,死不瞑目的麵朝他的娘子。
見到這樣的情形,大殿周圍的幾千名神修魔修,盡皆大驚失色。殺死這男子不足為奇,令他們心驚的是,此處距離陣法的外圍,相隔大約三千丈,那人是如何令這男子的屍身飛回的?
神魔戰場存在限製,若非達到天神天魔的境界,根本無法飛行。但是,即便達到了天神天魔的境界,也隻能獨自飛行,根本無法攜帶他人飛行。而禦使屍身飛出三千丈,這其中的難度,要比攜帶他人飛行大上很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大殿中央的狂帝,見到這一幕,也不由自主的從玄玉寶座之上起身,緊張的看向殿外。隨即他才意識到,以自己的身份,似乎不應該如此表現,於是再次坐下,朝著殿外喝道:“慌什麼!以青光滅殺陣的威力,你們還擔心他進來不成。即便進來,有老子在,你們慌什麼?跟老子相比,青光困殺陣,算個屁!”
原本已經驚慌失措的幾千名神修魔修,聽到狂帝這樣說,便強自的鎮定心神。畢竟,狂帝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何種程度,就連他們,也從沒見識過。
以往跟狂帝作對的神修魔修,都是在瞬息之間,被狂帝一招秒殺。因此,他狂,自然具備狂的實力。青光困殺陣已經具有如此大的威力,從狂帝的話語中聽來,似乎也遠不如他的實力。那麼,即便外麵的人實力再是驚人,隻怕也不是狂帝的對手。
或許,非但不是狂帝的對手,就連青光滅殺陣那關,也是過不了的。
殿外身負重傷的女神修,以手臂緊緊的掩在胸前,看著自己已經被滅殺的相公屍體,哀怨的道:“相公,你貪生怕死,卻比我死得還快。即便你對我薄情寡義,但我心中仍然有你,我若不死,必然會被這些畜生糟蹋,現在,我就來陪你!”
女神修說著,就要咬舌自盡,卻突然聽到極遠處傳來一聲淡淡的語聲:“為了那薄情寡義之人,你何必輕生?這次我保你不死,今後何去何從,願你好自為之。”
那語聲雖然平淡,卻傳入所有人的耳中。說話之人,定然仍然身處青光滅殺陣的外圍,因此,也就是距離這些人不下於三千丈,說出的話,竟然清晰的落入所有人耳中,這份修為實力,再次令得幾千名神修魔修大驚失色。
即便是大殿中央的狂帝,聽到這語聲,居然再次不由自主的從玄玉寶座上站起。
狂帝的四名得力手下,盡皆以愕然的目光看向他,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對他們來說戰無不勝的狂帝,居然會如此的緊張。
狂帝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然而倘若現在落座,實在有些不好看,於是他口中振振有詞,念動禦使青光滅殺陣的口訣。
“呼……”狂帝的四名得力手下悄然鬆出口氣,心說:原來他站起來,並非因為忌憚,而是要禦使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