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喬寞兮看到皇上在床上喝粥,便一下跪在地上,說:“不管我的事,一切都是北堂菁出的主意。”
西門喬看著地上喬寞兮說:“愛妃說的什麼話?過來喂朕喝粥。”
喬寞兮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一下就掀翻粥碗,用匕首插入西門喬的體內,這個時候的西門喬,突然大笑,把刀從身上拔起,扔在地上。
喬寞兮,你還不認罪,是你謀害皇上。
喬寞兮突然驚醒,原來是一場夢,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當喬寞兮從床上爬起時,發現一排士兵舉著利劍對著喬寞兮,從士兵後麵出現一個人,是西門月風:“你以為隻有你會幻術嗎?進入我的夢中套我的咒語,要不是因為你的特殊香氣,我還不敢肯定是你,直到我到你的房間想窺探究竟的時候,我才確定了你這件屋子裏的香氣便是那天入我夢境的人,喬寞兮,你好狠心,西門喬對你如此之好,你居然謀害他?”
喬寞兮看了一眼西門月風,他對我好,那是因為我給他下了迷心咒,所以才對我傾心。
喬寞兮,你以為你的那點伎倆,我們兄弟不知道嗎?西門喬是真心愛你,才不願說破。
什麼?喬寞兮聽到這句話,突然覺得心好痛,難道西門喬是真心愛我?不可能,不可能!
“快把這個喬寞兮拉出去,準備處斬。”
“稟告,不好了,皇帝殯天了。”
“什麼?”西門月風聽到這個噩耗之後,立馬奔了出去,隻聽見喬寞兮慢慢消失的的笑聲,哈哈,死了,西門喬死了,一個愛我的人死了。
驕陽似火。
喬寞兮跪在菜市口前,等待行刑。
喬寞兮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因為她知道她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愛著西門喬的,否則,他不會看到西門喬與其他妃嬪遊戲的時候,心理一陣陣酸痛。隻是她一直不肯承認他對他的情。
一個國家的皇帝,一個擁有最高權威的皇帝,怎麼會真心喜歡她呢?
喬寞兮,看著天上,紅的似火的太陽,心想,也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太陽吧。
天空中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喬寞兮的眼睛生疼,喬寞兮趕緊眨了一下眼睛,此時的喬寞兮心情是複雜的,她在想,難道自己就這樣的離開了人世,那我這麼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呢?從小就在南宮家為婢,雖說南宮家主對自己很好,但是就是這份好,讓自己受盡其他的婢女的欺淩,喬寞兮想著,想著,變不自主的,一陣心酸。
十年前,因為自己好賭的母親,將自己變賣給南宮家,從此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那個所謂的母親,其實自己的父親挺好,就是命不好,上天給了他一副俊俏的皮囊,但是卻給他一身弱不禁風的身體,其實,親生母親將自己的父親照顧的異常的好,那幾年自己的父親,身體也漸漸的強壯起來,誰知道強壯的父親身體換來的卻是積勞成疾的母親,母親終於倒下了,那年我才三歲,剛剛渾渾噩噩懂得一些事情便失去了母親。自己的父親,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覺得應該給我找一個母親,照顧我,畢竟是我女孩,等大了點,父親畢竟是不同母親的,看似健康和擁有一副英俊的臉龐的父親,得到了許多美妙女子的青睞,但是父親最終找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做妻子,父親對我說:“美麗的容顏是外表,內心美才是最重要的,美麗的女人之所以想與我相知,是因為我的外表吸引了他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是孱弱之人,他們定會離去。”父親說的沒錯,因為這句話在後來也驗證了,因為自從這個醜女人知道父親有病,便天天大發雷霆,說父親騙了她,之後便對我拳腳相加,可惜羸弱的父親,終於有一天被這個其醜無比的潑婦氣死了,其實我覺得,她一定是給父親吃什麼藥,將父親毒死的,那年我五歲。之後,這個醜女人吃喝嫖賭,很快就將家裏的積蓄敗光,債主上門討要,她就氣急敗壞的揍我,拿著有彈性的藤條,抽著我稚嫩的身軀,我不哭,我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醜女人,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準備行刑!”刑夫高舉大刀。
“砍下去會不會很疼,會不會砍了一刀沒有斷,又砍了一刀?”喬寞兮在腦袋快與身體脫離的時候,開始最後的猜測。”這種疼,應該沒有當年被藤條抽的痛苦吧?畢竟這隻是一下,便可以失去痛苦。”
喬寞兮想著,想著,又覺得這樣的死了,很值,至少有一件事她做到了,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那個女人所給她的痛,加倍奉還。
喬寞兮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是如何讓將她買到妓院的,當時的一幕幕還曆曆再現,當時醜女人揪著喬寞兮的頭發,拉到老鴇的麵前,說:“五歲未開苞,兩枚金幣。”
老鴇上前看看,底子不錯,但是太小,接客還要等個幾年,自己還要養,這樣算來算去,太貴,說:“最多一枚金幣。”
喬寞兮看著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因為她似乎已經有五十歲上下,臉上的褶子一層一層,縱使抹了在高檔的胭脂,也掩藏不住她年齡的痕跡,而且由於胭脂太厚,已經變成一塊一塊的,有的地方還掉著渣。
“一枚金幣,給你。”醜女人咬咬牙說,“喬寞兮,我帶你真不薄,從此你在這裏就好吃,好住的生活吧。”說著便走了。
喬寞兮一下咬住醜女人的手,將金幣搶過來,咽到肚子了,醜女人看到在喬寞兮的肚子裏的金幣,就瘋了似的,往死裏打喬寞兮,喬寞兮卻放聲大笑,這卻驚了眾人,老鴇說:“快拿瀉藥,給我灌。”
喬寞兮一直都清楚的記得,當時這些人是如何給他灌藥的。兩個肌肉發達的,露著上半身大漢死死地按住喬寞兮的手,兩個同樣穿著的大漢按住喬寞兮的腿,而老鴇呢,就是那個灌藥之人。
經過長時間灌藥,拉肚,灌藥,拉肚,終於把那枚金幣拉出來了,老鴇說:“這姑娘太野,我這裏容不了她,快帶她走,至於瀉藥的損失,我就不管你要了。”
醜女人,跪在地上,希望他們將喬寞兮買走,可是卻被哄了出來。
那天晚上,醜女人打斷了十幾根藤條。
喬寞兮仍不哭泣。
後來,喬寞兮就被醜女人賣入了南宮家,隻賣了五十個銅板。
醜女人說:“雖然很少,總之把你給賣了,便悠悠然然的離開喬寞兮的視線。”
喬寞兮,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這裏比醜女人和妓院好。
進了南宮家,喬寞兮的傷口慢慢愈合了,人也出落了格外漂亮,所有的婢女中就喬寞兮最漂亮,也最聰明,深得南宮家母的喜愛,變收入房下,可是此舉,卻遭來其他婢女的嫉妒,想方設法的給喬寞兮冷板凳坐,喬寞兮覺得,這些和他以前受的苦相比,根本就不算事,所以還是自顧自的的生活,後來,喬寞兮深得南宮主的賞識,教了她些南宮本門咒術,喬寞兮也樂於學習,直到有一天,巫國侵犯南疆。南宮家族,落敗,南宮家母在死之前,交與喬寞兮一項秘密任務,便離開了人世,這項秘密任務便是,潛入巫國皇宮,與南宮家族族人,理應外和,擊破巫國。
“行刑!”
喬寞兮緊閉雙眼,或許疼痛一下就過去了。
“辟……哢……”一聲巨雷嚇了刑夫一跳,閃電射向喬寞兮。接著是一陣刺眼的火花,喬寞兮便不見了。
觀刑群眾說:“這個妖婦真該死,天都要劈她。”
而此時,隻有喬寞兮知道,她是被人救走了,喬寞兮睜開無力的雙眼,看見一個臉龐,朦朦朧朧的,似成相識,可是喬寞兮記不起來,或許喬寞兮真的命不該絕,或許是上天一直眷顧著喬寞兮。昏迷中的喬寞兮記得從南宮家族離開之後,便來到曾經那個被醜女人羞辱的房間前,因為喬寞兮想報仇,可是當她推開房門時,一股撲鼻的惡臭迎麵而來,眼前的景象,讓喬寞兮的胃開始翻江倒海,因為那個醜女人已經死了,而且沒有人知道她死了,因為她的屍體已經生滿蛆蟲,在爛肉裏一拱一拱的,看這個醜女人的情形估計是想拿鍋裏的吃的,可是鍋裏什麼都沒有,原來她是被餓死的。喬寞兮,離開房間,扔了一個火把,全是茅草的屋子瞬間起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喬寞兮想:“我這樣也算是對得起你了。”昏迷的喬寞兮在這個救他的人的懷中,隻是感覺很安全,便輕輕的合上雙眼。
而另一邊,痛苦的哀嚎,哭天搶地的聲響覆蓋了這邊的看行刑人群的聲音。
西門喬這個皇帝的棺材在人群中慢慢的移動,舉國上下一片幽怨,但是在人群中,也有大膽的說:“這個驕奢淫欲的皇帝終於死了。”
所有妃嬪痛哭流涕,齊刷刷的白色孝服,西門月風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麵慢慢的走。
西門月風將送葬的日子和處死喬寞兮的日子安排在了一起,因為他想皇兄在送殯的時候,看到喬寞兮的屍首為他送葬,這算是西門月風為皇兄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此時的西門月風心情是複雜的,因為現在整個國家群龍無首,而西門喬的子嗣又太小,現在越國又在蠢蠢欲動,他這個兄弟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國家滅亡而不管。
就在快到刑場的路上,西門月風看到跪在地上喬寞兮,心裏坦然很多。喬寞兮呀,喬寞兮呀,枉費你到處算計,最後居然算計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你不使用幻術,我也不會想到用幻術套出整件事情,你真的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所以說上天是公平的,做壞事,一定會遭天譴的,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雖然西門喬也不是什麼好君王,但是皇後是好人呀。你一命抵兩命,你也值了。西門月風突然想到,當時鄭淩霄進宮的時候,你那樣陷害鄭淩霄,我都沒有報仇,如今真的是,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快哉,快哉。
西門月風正思考著,聽見儈子手說:“時間到,行刑”。
晴空一聲的巨雷劈開了西門喬的棺材,西門橋的屍體應聲倒地,眾人手忙腳亂的將皇帝的屍體抬進棺材中,西門月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下馬去查看究竟,隻見摔在地上的西門喬的屍首離開地麵,飛向天空。眾人大喊“詐屍啦,詐屍了。”便一哄而散,什麼妃嬪,什麼士兵全都七仰八叉的逃串,像是一窩老鼠,突然被一塊石頭扔中,然後沒頭沒腦的逃,這個時候,隻有西門月風一個人站在逃跑的人群中,屹然不動,狂風卷起的沙子,讓西門月風睜不開眼,但是西門月風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白虎出現在空中,然後馱著西門喬的屍體消失在狂風亂沙之中。而此時又一個驚雷,西門月風回頭看見,刑台上的喬寞兮不見了。
一連串古怪的事情,讓西門月風摸不著頭腦。
當眾人差異這發生的所有事情時,士兵來報:“城外越國軍已經整裝待發,隨時進攻。”西門月風看向城外,聽見城外響起了越國進軍的號角聲。
西門月風,本想讓自己的兄弟在臨走時,看到手刃喬寞兮。卻不曾想,在同一天,喬寞兮神秘失蹤。突然出現的白虎馱走西門喬。而越國也在同一天起兵。
這所有的事情太離奇,但是又太巧,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還是有人特意而為之?
突然,一股內力湧上西門月風的頭頂,西門月風突然感覺腦袋眩暈,眼前事物模糊,便暈倒在了眾人的麵前。
鄭淩霄並不知道,西門月風此時的處境,現如今的他,處境也同樣的危險。
在他的四周,都是手拿刀刃的高手,而他現在,渾身上下已經充滿了鮮血。
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幾,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來救他了。
“你,徹底的投降吧。”包圍他的人中,一個看樣子似乎是為首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說道,他根本就沒有將麵前的這個男人放在眼裏,或許在他的心中,受到傷害的鄭淩霄,早已經不足為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