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二十年的綠帽子
第一卷 第四章 二十年的綠帽子
王剛被張國權領到了堂屋，王剛跪在張國權的腳下，戰戰兢兢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
聽著王剛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完了，張國權的臉青筋暴起，拳頭捏成一團恨不能現在把何軍那小子煮了吃了。
李桂芳回到家裏剛剛一踏進院裏的大門看到王剛跪在張國權的腳下頓時暈死過去。完了，現在張國權知道一切了。
張國權大喝一聲：“王剛，你這個混小子，跟著我走。”說完，張國權拿起一根麻繩，王剛大氣不敢喘一下的跟在張國權的屁股後麵。
張國權的眼睛裏好像是有兩團火焰似的。是啊，自己當了一輩子的村支書表麵上風光無限受到村裏老老少少的敬仰，可是沒想到他奶奶的何軍和李桂芳居然給自己戴上了綠帽子，而且這頂帽子一戴就是二十年啊，二十年！
張國權越想越氣，何軍，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張國權衝勁和軍家裏，陳玉梅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國權像是一隻老虎一樣大喝道：“何軍，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出來。”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何軍害怕的都尿褲襠了。
張國權看到何軍，三下五除二的把何軍給綁了，牽著繩子就往外走。
這可是嚇壞了何思成和陳玉梅，還沒等何思成和陳玉梅開口說話，張國權說道：“你們要知道這王八羔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跟著我來。”
在張家，張國權坐在正中間，何軍被綁了繩子攤在地上，李桂芳早已經隻剩下半口氣了，王剛蜷縮在一角落跪在地上。
張家的大堂上擠滿了人，那都是村裏看熱鬧的。
在北原村，說起張國權的張家和何軍的何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很多事情都是這兩家說了算的。現在好了這兩家出了事情，村民中有不少看熱鬧的，平時看著兩家顯赫的牙癢癢現在倒好了，竟然有此等苟且之事。
在全村人和張國權的注視下，李桂芳聲淚俱下的描述了二十年前那個下雨的晚上何軍是怎麼進到張家，最後又是怎麼把李桂芳給騙到炕上兩個人過了一夜的。
李桂芳現在就是想自殺也是沒有力氣的呢。陳玉梅在旁邊聽了得知自己的丈夫竟然做出此等齷齪的事情，而且還是在自己有身孕的時候氣的眼睛都綠了。
何思成的心裏現在像是一盒調料被打翻了五味雜陳，要他去怎麼接受自己喜歡的女孩即將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居然是自己的親妹妹？
現在想到張小蘭，何思成的心中是鄙視，他突然覺得張小蘭好髒好髒，不僅不配做自己的愛人，就算是妹妹也是絕對配不上的。
“何軍，李桂芳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老子待了足足二十年的綠帽子了，二十年啊。你們兩個混蛋，老子給你白白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哈哈，則麼沒有讓張小蘭和何思成結婚啊！結了婚你自己的閨女嫁給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是你造的孽啊！”張國權厲聲說道。
現在所有的真想都清楚了，李桂芳何何軍也在村裏人麵前丟足了麵子。
可是這張小蘭怎麼辦呢？都是養了二十年了，他張國權還能看到這個身上流著何軍的血的女子繼續拿著他的錢去上大學？
可是於何軍這邊，這隻是一次失誤啊，對於張小蘭和他之間沒有一絲父女之間的感情在，這可是該怎麼辦呢？況且現在陳玉梅現在已經很不得把何軍煮的吃了怎麼會允許何軍入門了？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也無法把他們帶到派出所關上著狗男女幾年了。打一頓吧這叫做動用私刑，不僅他這村支書的命是保不住了而且很可能自己還會被關上那個好幾年這豈不是得不償失啊？
張國權合計了一下，這兩人恐怕是永生永世也在北原村抬不起頭來了，既然我報複不了你們，你們也別看我張國權，一條好主意已經在張國權的肚子裏慢慢的醞釀出來了！
既然我收拾不了你們，在法治社會我不能殺了你們來解我心頭之恨，那我就幹脆來收拾你們的親生骨肉吧。
何思成自從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就覺得很惡心絲毫沒有同情張小蘭的意思，雖然現在張小蘭是自己的妹妹，但是這種關係讓她覺得很惡心，幸好那天晚上在河邊的柳樹林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要是真的沒有刹車住的話，那不就是和自己的親生妹妹發生了關係那不就是亂倫了嗎？想到這裏，何思成的背後已經冒出了一陣冷汗。
要小蘭怎麼接受這個事實啊？本來一片美好的前途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現在呢？自己愛慕的結婚對象是自己的親哥哥，他本來有自己的未來，要去上大學，等著她的會是一片美好的前途，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自己的未婚夫成了自己的哥哥，自己未來的嶽父就是自己的父親。
現在感覺天都要塌了。
張小蘭天天呆在家裏，張國權把張小蘭軟禁起來了，什麼都不讓張小蘭碰。李桂芬現在在家裏已經沒有任何發言權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裏還有工夫還管小蘭啊。
何思成既不同情張小蘭的命運，不念及兩個人之間的情感更是不會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而存在一點憐憫之心，現在想的唯一就是撇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希望要是兩個人之間什麼瓜葛都沒有發生才是最好。就像是自己父親說的，到了大學還會有很多更好的女孩子，何思成還會有一個更美好的未來，現在何思成要做的就是和張小蘭斷掉所有的聯係。
張小蘭每天隻是等待著張國權從一個小小的窗口中遞進來一些吃的東西。有時候餓的胃都要破了，有時候渴的嗓子都快要冒煙兒了。張國權給自己吃的東西還不如他們家豬吃的。為什麼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現在對待自己是如此的殘忍。張小蘭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小蘭被關在村東張家的一個牛欄裏。
王剛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心中一直惦念著。有一天晚上，趁著大家都睡著了，王剛偷偷的溜到村東頭。耳朵靠著木門聽裏麵的動靜，隻聽到小蘭在呻吟著：“有沒有人啊，我好渴啊。來人啊，我要渴死了啊。”
“蘭兒妹妹，是我，我來了我給你帶水了。”王剛從家裏給張小蘭帶來了飯菜還有一壺水。
張小蘭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就朝著門口爬過去，王剛通過那個小洞給張小蘭遞進去了水和一盒飯菜過去了。
小蘭喝完了水，又吃了王剛帶過來的飯菜才恢複了一些元氣。
“蘭兒妹妹，你吃飽了嗎？”王剛問道。
張小蘭不知道怎麼回答王剛，一方麵，這個時候應該說是王剛救了自己，要不是今晚有王剛，可能張小蘭在這裏不是渴死就是餓死，但是另外一方麵，這個家夥差點糟蹋了自己，要不是他，張小蘭的這個秘密也不會被張國權知道。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張小蘭冷冷的說道。
“蘭兒妹妹，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雖說這人往高處走，你一個女大學生肯定不會看得起我這種整天遊手好閑的人可是好有一句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你現在被關在這裏，要不是我，你也許就活不過今天晚上了，以後你爸還會對你怎樣還要我給你通風報信呢是不是？要不這樣，現在我也一定好好待你咱們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張小蘭沒有回答，王剛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開始以為自己的愛人何思成還會來救自己，可是現在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張小蘭的心算是涼透了。張國權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親生閨女了，那麼又怎麼還會念及一份父女情呢。母親李桂芳隻能選擇自保。
如此看來現在張小蘭是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了，王剛雖說是一個地痞流氓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不也隻有他才能幫助自己不是嗎？
“蘭兒妹妹，你既然不吭聲我就當做是你答應了好吧。”王剛嘻嘻的笑著知道其實在張小蘭的內心已經答應了。
“那好，蘭你放心，蘭兒妹妹，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你等我的消息，你放心怎麼說我一定不會讓你餓死或者是渴死在這裏的。把那個水壺給我，我去河邊在去給你打一壺水，等你今天半夜渴了再喝。”
就這樣，王剛給張小蘭打完了水通過這一個小洞遞進去了就離開了。
第二天，張國權來給張小蘭送飯，通過這個小洞扔進去了半個饅頭。饅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到了張小蘭的腳邊上。
“吃吧，你可是別給我餓死在這裏。”張國權陰沉著臉說道。
“爹……您別走，您不能這樣子啊，我是小蘭啊，您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張小蘭哭訴道。
“我怎麼對待你了？我告訴你張小蘭，現在我還能留下你一條命就是我張國權大人有大量。現在這樣對待你已經夠仁慈了，你這個白眼兒狼，我養育了你十八年啊，你自己捫心自問我有什麼地方虧待過你嗎？可是你娘太不仗義了，她居然給我戴上了綠帽子。就是十八年啊。你不是我的親閨女啊，你身上留的是何軍那個混小子的血你知道嗎？張小蘭，僅憑著這一點我就饒不了你，你以後也別叫我爹了，我承受不起。”張國權火冒三丈的氣衝衝的走了。
張小蘭的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著，看著腳邊上的那半個饅頭一腳把它踹出去了。
張國權來到王魁的家，王魁五短身材駝著背：“喲……村長，您怎麼光臨寒舍了？”
“王魁啊，今天啊我有事來找你捏。”張國權說道，“王魁啊，你今年多大了？”
“村長，我今年都34了。”王魁答。
“哦，34了，早就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還沒有成個家娶一個媳婦兒吧。”
“村長見笑了，我王魁這樣兒哪有姑娘想嫁給我啊。我啊就打算一輩子光棍了。”
“王魁啊，不瞞你說，我今天過來就是給你說媒的。”張國權說道。
“什麼？天上還有這一等好事？”王魁確實吃了一驚。
“對啊，我打算把我的女兒張小蘭許配給你啊。你呢，就老老實實的等在家裏做新郎什麼都不用準備，那彩禮錢呢你就不用準備了，我不僅把女兒給你做媳婦兒還給你五千塊錢。我會盡快挑一個日子讓小蘭過門兒的。事情啊就這麼定了好好準備著入洞房的事情吧。”說完張國權就走了。
王魁本來就是一個反應遲鈍的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張國權就走了。
王魁心裏沒底可是又沒有親人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眼看著就隻有自己的弟弟了，雖然清楚弟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現在出了王剛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商量的人了。
王剛一聽說張國權要把張小蘭許配給自己的哥哥也大吃一驚，要是張小蘭真的嫁給了自己的哥哥的話，那麼簡直就是一段鮮花插在牛糞上，張小蘭那曼妙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再看看哥哥這麼黝黑的皮膚粗糙的雙手。
“哥，天上還有這等好事？你還猶豫什麼啊？這簡直是比中了五百萬還要高興的事情呢。”
“弟弟啊，這事兒啊，這不是糟蹋了那孩子嘛”王魁到底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想著張小蘭這麼漂亮的準大學生嫁給自己豈不是委屈了她。
“哥哥啊，你難道就看不出來，這是張國權故意的嗎？張國權這是擺明了要懲罰張小蘭。你要是不娶張小蘭，那要是張國權一口氣把小蘭給賣到別的村子裏了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咱們啊要是真的為小蘭好還不如來一個緩兵之計，先把小蘭娶回家，到時候呢再商量該怎麼辦。”
王魁這樣一聽王剛分析覺得事情也有些道理，點點頭姑且就答應了吧。
晚上王剛又給張小蘭送飯來了，張國權過來給張小蘭扔的半個饅頭已經被小蘭不知道踢到哪裏去了，這一天沒有吃東西，王剛剛剛把飯盒兒遞過來小蘭就吃了起來。
等著小蘭吃飽了喝了一大杯子說才絕得全身有點力氣了。
“謝謝你，王剛。”小蘭說了一句。
“小蘭，你不用謝我，我之前不是對你差點兒做了糊塗事情嘛，隻要你以後能既往不咎原諒我就好。”王剛說道。
張小蘭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一步田地，更是沒有想到在這種境遇裏，可以幫助自己的不是那個把他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思成哥哥也不是自己的爸爸媽媽而是自己從來都瞧不起的一個地痞流氓。
這就是人生，老天爺會跟你開一個大大的玩笑，猝不及防。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告訴你吧。”王剛猶豫了一下，“不過你不要害怕，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事情呢？”
“是這樣的，今天你爹，不對，現在已經不是你爹了，就是張國權，他到我哥家，就是王魁，說是這幾天要找一個好日子把你許配給我哥，還要給我哥五千塊錢呢。”
“你說什麼？”張小蘭聽到這件事情就仿佛五雷轟頂了。自己是這個村的第一個大學生，會有一個美好的大學生活，而且還有一份人人豔羨的愛情，擺在麵前的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未來。可是現在呢，現在自己的父母不要自己了，被鎖在這個小屋裏，沒有餓死是萬幸了。可是沒想到自己的爸爸要把自己嫁給王魁，光是想到這一點，張小蘭就覺得惡心，王魁是什麼人？就是村裏一個鐵匠，長的其醜無比就是當自己的爸爸張小蘭也嫌棄他長的太老了。
“小蘭，我知道這一件事情你不可接受。可是你現在也沒有的別辦法不是嗎？”王剛勸慰道。
“我誓死不嫁！”張小蘭恨恨的說道。
“小蘭，你別激動啊，俗話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你看看，這個狗日的張國權把你關在這裏還不給飯吃甚至讓你嫁給我哥不是擺明了要折磨你嗎？你要是真的想不開了一頭撞死那豈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懷了麼？你死了大家都開心了，你娘和何軍開心了，張國權不用再計較這件事情了，你那親愛的哥哥何思成可以盡管去找新的女朋友了。可是你呢？你就非要讓這些壞人看著你死嗎？”
王剛這小子雖然沒有度過幾年書，但是到了關鍵時候腦袋還是很靈活的，分析的那是頭頭是道啊。
張小蘭想，出生不是自己決定的。要是早知道自己是媽媽與何軍的私生子，那無論如何是不會選擇出生的。現在事情敗露了，大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自己，折磨自己成了大家共同的選擇。自己被關在這裏這麼多天，親生的媽媽一次都沒有來過更別說自己的親爹了，那更嫌棄自己的身份，至於何思成現在是一聽到張小蘭的名字就覺得惡心。
這些人未免對自己太絕情了，要是真的想不開選擇了一頭撞死那真的皆大歡喜啊。張小蘭想，既然你們對待我這麼的絕情，那我一定也不會放過你們，所以我絕對不能死。
王剛看小蘭沒有說話們，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繼續說道：“我哥是一個什麼人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嗎？那可是村裏出了名的老實巴交的人啊。我哥拿敢娶你這麼一個花季少女還是一個準大學生為妻啊？可是你想啊，現在張國權是擺明了要折磨你啊。要是我哥不娶你，他也會想別的辦法來折磨你的對不對？要是到時候你被人販子賣到窯子裏去了或者是別的家裏做媳婦兒那你才是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是不是？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先嫁給我哥，你放心，我哥是一個老實人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是一個緩兵之計，以後等你出來了咱們再做打算你說怎麼樣。”
眼下無法，隻能是按王剛說的辦了，張小蘭想好了要是到時候王魁真的想對張小蘭怎麼樣的話她就以死相逼。況且王魁的老實也是在村裏有口皆碑的對不。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張小蘭答應了王剛自己不會做出什麼糊塗的事情來了，一定乖乖的聽王剛的話嫁給王魁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早點兒逃離這個小黑屋重新獲得自由。
張國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不錯，他一定要讓李桂芳何何軍看到他們的血肉張小蘭嫁給王魁的一幕，他要讓他們知道讓他戴了十八年的綠帽子的後果是什麼。
小蘭現在失去了所有的依靠隻剩下王剛了。雖然王剛以前就是村裏出了名的好吃懶做的家夥，以前在村裏上小學的時候，小蘭就很鄙視王剛這樣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玩兒擾亂課堂紀律的人，可是現在除了王剛，小蘭還能指望誰呢？張國權來的每一次，小蘭都覺得通過張國權的語氣，他有一種把小蘭掐死的衝動，要是她拒絕嫁給王魁，張國權一點會相處更惡毒的方法來懲罰自己的，反正自己已經想好了要是到時候王魁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小蘭就自我了斷。
現在所有的人都拋棄了自己，自己沒有犯任何的錯誤，可是大家都討厭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幹淨的。小蘭不能忍受現在所受到的侮辱，所以她一定不能隨了大家的願望，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他一定要讓這些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她不僅要活下去還要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比何思成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