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蟬鳴不絕,像要撕碎炎夏。
畫眠疲累地垂下眼梢,認擦拭著額頭的汗,一小塊白色的紙巾快豆大的汗珠浸濕,擱手裏一握就成了個可憐的皺巴巴的小紙球,不堪一擊地分離出細小的碎屑黏上手心。女孩輕歎口氣,空著的一手沿著拉鏈開口伸進挎包,掏出一張幹燥的紙巾,擦掉碎屑,順便把紙球裹上送進挎包兩旁的其中一口袋。這些,一麵抬高右手在耳邊扇風,同時扭頭身後同女生們跳大繩用的繩子一般長的黑壓壓的隊伍。
那裏人頭攢動,門框截作兩批。門外的一批,因著驕陽芒普照,給鑲上了一層透的金色,人人手裏都拿著張學校對麵戴著深藍帽子的冰淇淋店店員發給的粉色宣傳單頁為身處燥熱中的自己不停地扇著風,而對於單頁上麵的“草莓味6折優惠”、“芒味5折優惠”等詳細內容則熱得無暇顧。
畫眠粗粗將身後的人群覽過一圈後,便懶懶地了視線。
今天也是來金華高中報的。事是這樣的,就在上個月的中考,和好友金麥以同樣的分數列年級一,順考進了作為一願填報的金華。而現在在這裏已經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了,卻還是沒有見金麥。們都一個月沒見了,心裏頗有些那丫頭。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金麥了,卻總也不見,難免有點兒失落。
畫眠仰起頭,著吊扇拖著沉的身體緩緩地轉動,聽著它“嗚嗚拉拉”的聲音,抿了抿唇,又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拽著挎包上的線球玩。
不過了多久,畫眠等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一股力竟壓上的肩膀,猛然驚跑了的瞌睡因子。
畫眠睜大眼睛,還未來得肩膀,就一張甜的臉遮擋了所有視線。
“嚇死我了!”見來人,畫眠忍不住拖長話音嗔。
“還說我!要不是本寶寶叫醒,憑那搖成撥浪鼓的頭,一準兒給摔得葷八素。”金麥邊說著,就把一個草莓甜筒塞到畫眠手裏。
畫眠瞬間咽下了所有已經預備到喉嚨口的吐槽,咬了一口甜筒:“謝謝麥麥!”
“不客氣啦!”金麥挑了下眼皮,閑適地咬下整個甜筒的頭,含糊不。
“來太晚了!隊伍長的。”又咬下一口甜筒,香甜的草莓味一充斥味蕾的時候,畫眠起似的,扯著金麥的胳膊示後。
“要不夾個隊?小姐姐。”金麥歡快地衝畫眠眨了眨眼。話一出,前狼後虎。還沒等畫眠出應,又自行搶救:“眠眠,這是我大哥,還沒見過吧?”
畫眠順著手的方扭過頭,一個少年懶懶著金麥,眼神中攜了幾分詼諧的笑。而這少年,恰在畫眠身後。與同時,金麥人虎視眈眈伺機狂哮的危機除了。
畫眠怔怔地同少年招招手:“嗨!”
少年卻不開口,著輕點下頭,便退出隊伍,讓金麥站了過去。
金麥站定以後,他才朝著金麥一本經地緩緩說:“小金麥,按輩分該叫我‘爺爺’。”
畫眠著兩人失聲笑了。
“快滾家!”金麥老臉一紅,毫不客氣地推了少年一把,順便拿過畫眠吃甜筒剩下的包裝紙連同自己的那份一起塞到了他手裏。
少年居然還的乖乖“滾”了。。
畫眠止住笑,好奇:“這‘爺爺’叫字?還挺乖的。”
“‘晏’。”金麥無所謂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