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畫眠擰眉看著金麥,金麥也看著畫眠,“眉目傳”,又“暗送秋波”。
“晏和江河都是走讀生,從來不上晚自習。於老師讓我監督他們的作業成況,難要我軟硬兼施托他們上晚自習?不,準點來說時寫作業家。你不是說他們為了不上晚自習才答應爸媽走讀的嗎?這樣的話,臣妾怎麼得到?”畫眠動動眼睫毛,所有心酸的心理動就悉數傳遞給了金麥。
金麥轉起夾在手縫裏的筆,漂亮的大眼睛眨了下,原本認考的神鬆動了一點。畫眠,麥麥的錦囊來了,兩撇淡眉立刻分開,乖乖蹲原。
“眠眠,你可以加江河他倆的QQ呀!”金麥下筆,笑從眼角暈開,悄咪咪湊近畫眠,“還有,我認識晏你忘了?”
“好像——有點印”,畫眠集合所有記憶,終於起一個月前的報。
對了,叫他麼來著?
——哥哥。
畫眠頗有些不自然地捏了下頭繩:“所以,你助我一臂之力去找晏要QQ?”晏的QQ那麼難要?
晚上到宿舍,兩人紛紛掏出手機,盤腿坐在床上。
“晏同了沒?”
“還沒有。你不是還有江河的,我申請加下江河的。”
看著緩緩蹦出來的頁麵,畫眠睜大了眼睛盯著上麵的一串字看,滿臉的不可議,江河的昵稱居然是“非俗男”。
金麥歪著腦袋湊過來:“江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悶騷男,還自戀狂,怎麼,你腦裏所有關於他的溫文爾雅的印是不是瞬間崩塌了?”
“省略前一個定語,江河同學對自己的認還是挺正的”,畫眠盯住“俗”兩個字,嘴裏念念有詞。人怎麼能逃離俗,菜市場買菜的時候需要搞價,土豆貴了就不買,換成的,去慣了某個超市買東,為了加實惠要辦張會員卡,就算擱置這些柴米鹽,人還有喜怒哀樂,哪種緒不是俗的體現。這不過是家裏條優越的江河同學幼稚而愚蠢的自我界定。
畫眠把手機輕輕一丟,扔到了枕頭邊,而後心裏又有些懊悔地撿來前後翻動機身檢查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關了機進床頭靠牆的鞋盒裏。
“不等他們過了?眠眠”,金麥看畫眠一連串的動作,拋出一個問號。
“還等麼?不洗腳不洗襪子了?”已經站起來的畫眠笑笑拉起金麥,“走吧!去水,等會兒燈熄了。”
“的是,我都給忘了。”
金麥是典型的處女座潔癖,慌張地從床上站起來,頭差點磕到上鋪的鐵簷,畫眠一步出手擋住了,結就演變成的頭重重撞上了畫眠的手心。
畫眠咬著牙沒出聲。
“眠眠,你的手!給我看看。”金麥說著就扯過畫眠護住頭的那手的手腕,心疼地撫上手上的紅痕,“幹嘛要攔!我練過鐵頭功的才不要你攔嘛!”
“沒事!一點點印,明天就不見了。”畫眠哭笑不得地趁其不備抽手,用另一手蓋上。
“怎麼就是一點點?明明深!”金麥說著就紅了眼眶,非拉著畫眠坐到自己的床上抹紅。
“你不洗腳了?等會兒燈就熄了。”畫眠試圖說服。
“不洗了,又不差這一”,金麥小心翼翼地給畫眠的手吹氣,“我塗的疼不疼?”
“不疼。的不洗了?你不是說不洗腳就睡不著?”畫眠感到驚訝。
“的不洗!要不要你聞聞我的腳有多香?”金麥抬起頭,笑著問了句,就作勢抬起懸在地麵上的腳。。
“不要!”畫眠反應極快地斷拒絕。
十二個人的宿舍裏,十個人都去水房洗漱了,剩下畫眠和金麥的宿舍裏空蕩蕩響起兩個女生不約而同的笑聲,在燈下訴說著發自肺腑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