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見自己不管怎麼扯塞巴斯蒂安,他都不動,顯得越來越焦急了。這個人不是主人的管家嗎?他再不去救主人,主人就要完蛋啦!
於是,蛋蛋就更加用力得扯起塞巴斯蒂安的褲腿來。
雖然對與蛋蛋的撞擊和扯褲腿的力道,塞巴斯蒂安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次數多了,便成了騷擾,那可是不能不計較的。現在塞巴斯蒂安正在為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心悸糾結呢,這小東西,怎麼老騷擾他啊!
被蛋蛋騷擾得不厭其煩的塞巴斯蒂安,沒辦法,隻得抓起蛋蛋,對著它問:“你怎麼不跟著芙蕾朵,跑到我這裏做什麼?”
“史萊……史萊姆……”可惜蛋蛋隻是隻最低級的史萊姆,不會講人話,所以塞巴斯蒂安聽不懂蛋蛋到底在說什麼。
不過,他倒是弄懂了一點,就是蛋蛋好像要他到什麼地方去,似乎還是很著急的樣子。(能不著急麼?芙蕾朵馬上就要貞潔不保了。)
既然決定要休息下,那就跟著蛋蛋去看看芙蕾朵到底要幹什麼吧,不過這隻史萊姆是透明的,要它帶路還真的有點困難啊。是不是要給它加點顏色呢?
這樣想著,塞巴斯蒂安便伸手拿起桌上的墨水瓶,往被抓在他另一隻手上的蛋蛋身上倒去。
然後,原本透明的蛋蛋,變成了黑漆漆的蛋蛋。
塞巴斯蒂安把蛋蛋放到了地上,開口道:“走吧,小家夥。”
而蛋蛋,便從塞巴斯蒂安手上跳下,一蹦一蹦的帶起路來。
當塞巴斯蒂安跟著蛋蛋來到花園後,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他震驚了。
在他的記憶裏,芙蕾朵從來都沒那麼無助過,從來都沒那麼柔弱過;在他的記憶裏,芙蕾朵一向是囂張的,是彪悍的,是快樂的;在他的記憶裏,芙蕾朵是愛搞怪,愛玩,愛惹是生非,愛闖禍卻不自知的,總會想些稀奇古怪的招數來整人。
他從來沒看到過如此脆弱的芙蕾朵,很脆弱,脆弱得讓塞巴斯蒂安第一次感覺到芙蕾朵原來隻是個脆弱的人類。(原來塞巴斯蒂安已經不把芙蕾朵當人看了。)他也從來沒看到過這麼絕望的芙蕾朵,絕望中的芙蕾朵,就像是一朵被狂風蹂躪的花朵,讓人忍不住產生摧殘的欲望。
不過,現在的情形好像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吧?如果塞巴斯蒂安你再不出手,芙蕾朵可真的就要出事了。
所以,塞巴斯蒂安也僅僅是因為眼前的情形愣了一下,然後便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壓在芙蕾朵身上為所欲為的炮灰同誌給打飛了。然後他再一次揮手,便聽到一聲哀嚎,那位炮灰同誌玩起了人體自然,整個身體都被包裹在黑色火焰中,燒成灰燼。風一吹,連渣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