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羽陪著雲歸暖來到位於城東的侯府。
原本屋舍相連的侯府現在成了一片空地,工人們進進出出,忙著往裏麵運送材料,房子還才開始建,地上劃分範圍的痕跡看得很清楚。
雲歸暖站在前院中間,完全看不到當年正廳和偏房的樣子。
蕭懷羽怕她看了難過,趕忙帶她去鮮少踏足的後院。
湖泊周圍和拱橋都沒事,免於火燒,這裏的樣子還和以前一樣,草地青青,湖水清澈。
“湖裏的錦鯉冒頭了。”雲歸暖指著湖麵,小跑過去,“是不是我們去年釣到的那一條。”
金黃的錦鯉在湖麵下慢慢遊動,怡然自得。
蕭懷羽慢悠悠走過來,看一眼錦鯉,有點像去年釣的,但魚都長一樣,他不大認得出。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湖裏看到錦鯉了,它似乎比以前更亮眼一些。”蕭懷羽盯著錦鯉,“金燦燦的,很好看。”
“你帶魚食了嗎?”雲歸暖問蕭懷羽。
蕭懷羽搖頭。
他沒想到雲歸暖會帶他來看魚,沒有準備。
沒有魚食,錦鯉還是筆直地朝雲歸暖遊過來。
雲歸暖彎下腰,兩手撐著膝蓋,低頭認真打量錦鯉,錦鯉通身金黃的鱗片,金燦燦的,魚尾還有一點紅,特別豔麗好看。
看得入神,錦鯉突然一個擺尾紮入湖水深處,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雲歸暖的裙擺。
雲歸暖沒站起身,她盯著湖水,湖水底下沒看見有水草,越往湖心處越看不見湖底,她眼神很好,在光線探照不到的湖底前沿,她隱約看到有一條鐵鏈形狀的東西。
“這座侯府當年是皇上賜給榮安侯的對不對?”雲歸暖問蕭懷羽,“有多少年了?”
“對,有二十多年了,但當年的事情我不了解。”這座侯府比他年齡都大。
雲歸暖看著蕭懷羽,突然笑出聲。
潛意識裏,她認為蕭懷羽無所不能,什麼都知道,以至於忽略了這座侯府比蕭懷羽年紀還大的事實。
“不為難王爺了。”她擺擺手,繼續盯著湖麵,想到什麼,對蕭懷羽說:“王爺能去把工頭叫來嗎,我有事想問問他們。”
她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工頭,今年幫她重建侯府的工頭去年也帶著他的隊伍幫她翻修侯府。
蕭懷羽看一眼雲歸暖,沒說什麼,轉身去了前院。
雲歸暖趕緊從骨環中取出萬能眼鏡,調好模式往湖裏看。
果然,湖底有東西,看形狀很像箱子,由鎖鏈連著,箱子很多,數下來有二十箱之多。
在她的記憶力,沒有人往湖裏沉箱子,也就是說這些箱子待在湖水中起碼有十年以上。
會不會是以前侯爺和侯夫人沉在水中的。
雲歸暖在湖岸邊走了一段,走上拱橋,更好地觀察湖中情形。
二十隻木箱密集地沉在湖中心,離拱橋和岸邊都有一段,應是有人劃船將箱子帶到湖中心再沉下去的,湖中心的水很深,經眼鏡測量,最深處有五米。
比尋常的景觀湖都要深。
雲歸暖走下拱橋,往湖的盡頭走,被院牆攔住了,雲歸暖往湖中的牆根看去,雖然湖水確實是活水,但水麵下的部分都有鐵欄杆攔住,兩隻粗的欄杆,間隔很近,大錦鯉都遊不出去,欄杆也沒有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