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羽找人端了一碗溫水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貼心地喂雲歸暖喝水。
“出來小半日,一口水沒喝,嗓子有沒有不舒服?”
雲歸暖搖搖頭,她休養兩日,已經好很多了。
喂完水,蕭懷羽轉頭數落宇文淩風。
“你都知道暖暖身子不適,還讓她站在門口說了半天的話,當了那麼久的太子,還是半點長進沒有,這點小事還需要提醒,嘴上念叨著你姐姐,心裏毫不在乎!”蕭懷羽當著韓徹和小內侍的麵,把宇文淩風狠狠訓了一頓。
韓徹嚴肅的表情碎裂,震驚不受控製地流露在眼神之間。
這二位當真是貴客,太子殿下居然都不責怪他們。
宇文淩風歉疚地望著雲歸暖:“對不起,姐姐,我太久沒見到你,實在是太激動了,一年不見,姐姐的神情看著比以前輕鬆了許多,我就放心了。”
他雖遠在西月,但也關注著東陵的的事,知道榮安侯府被毀,他恨不得立即衝回去保護她,知道她被封為公主又認了義母,打心眼裏為她高興。
那日她的喜訊傳來,他卻是心情複雜,蕭懷羽對她雖好,看這個人太複雜,心思深厚看不透。
宇文淩風忽然神神秘秘湊上前,聲音壓得低低的:“若是姐姐忍不下這家夥了,來我西月,西月永遠可以為姐姐撐腰。”
雲歸暖笑出聲。
“聽說桐嘉客棧客棧出了命案,你又出動了嘯風衛,定然十分棘手,方便的話你跟我說說,我和王爺一起幫你揣摩揣摩說不定能給你點思緒。”雲歸暖看著麵前的人,總是不自覺想起他的經曆。
孤獨、無助、坎坷,她以前也有過相似的經曆。
雖然現在已經渡過難關,但不等於不需要關心。
宇文淩風是西月的太子,但三郎是她的弟弟。
宇文淩風笑眯了眼睛,一隻手放鬆地撐著桌案:“還是姐姐最疼我了,姐姐放心,這件事我能解決,不用姐姐操心,姐姐若是願意聽我嘮叨,當個廢話來聽吧。”
蕭懷羽給雲歸暖倒了大半杯溫水,默默陪在她身邊。
雲歸暖道:“我願意聽你說話。”
“今晨有人報案,在桐嘉客棧的後院發現了一具屍體,店家報官後,京兆尹發現死者居然跟被廢為庶民的廢太子長得一模一樣。”雖是閑聊,但提起案子,宇文淩風略微蹙起眉,嗓音低沉,“後經查驗,死者確為廢太子,於是我便派嘯風衛包圍了桐嘉客棧,將客棧內所有人關入大牢。”
蕭懷羽突然詢問:“你說早晨便發現了屍體,可是客棧裏一點風聲都沒有,店家一開始便把事情瞞下來了嗎?”
他嘴上不說,實際也關心著案子。
“對,嘯風衛副統領許哲宇當時正好在京兆尹衙門,也第一時間抵達案發現場。”宇文淩風微微頷首,看向韓徹,“去把許哲宇叫來。”
雲歸暖低眸抿唇,耳熟又久違的名字,遙遠的回憶翻湧上心頭,心撲通撲通的跳,她抬手輕撫胸口,應該隻是重名,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