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要的便是何舞如此的允準,當即便是說道:“若是如此,我便是將會以我的巨斧將其擊殺。我的伯父神勇無比,乃是天地之間的名將,豈會敗在一個無知小兒的手上!”
薑毅一心尋仇,便是何舞也是有些頭痛,但是薑毅卻也是因為自己的舉動惹怒了何舞了,奈何何舞眼下也是沒有可用之人,便是想要再提醒薑毅一句,當即說道:“薑毅將軍,戰場之上勝敗都是常事,哪怕是薑懷老將軍的馬革裹屍也是如此!作為一個將領,能夠在戰場之上馬革裹屍便是壽終正寢,此事我不希望你再提及了。”
“不,伯父薑懷將軍一心為了部落,哪怕是不顧身體老邁也是要前往戰場,勝敗自然是常事,我相信我的伯父薑懷將軍也是早就想好了,隻是,此番部落對於他的家人處置卻是有些不妥!”畢竟是提到了薑毅的傷心事了,薑懷便是有些不能自持了,當即毫無顧忌地說道,“伯父薑懷老將軍一心一意為了部落,最後卻是就連家人都是沒有保住,這些年的征戰累積的軍功便是多少死罪也都可以赦免了!”
“薑毅將軍,很多事情便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薑懷老將軍一家人都是受到了牽連,此番部落正在培養你,你卻是不知道嗎?”
“我知道部落對我甚好,也知道部落有心培養我,可是我薑毅頂天立地,卻也是不需要伯父一家人的性命為我搭建階梯!”薑毅便是鐵了心了,當即說道,“此番待得我擊殺了極海之後,便是再行找出使得我伯父一家慘死的真相。”
薑懷最後被逼到戰場之上便是何舞的手筆,何舞原是想要培養薑毅來補償已死的薑懷的,可是看樣子薑毅不領情,何舞也是頗為無奈,當即便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滅掉薑毅了。
看著正針鋒相對的兩人,何舞卻也是有些恍惚,隨後便是敬了旁邊的三尊者何天地,說道:“三爺爺,我看薑毅將軍不會是極海將軍的對手的,薑毅將軍乃是部落不可多得的人才,三爺爺萬不可讓他受傷。”
“極海將軍已經是到達了 不可知境界了,雖說隻是神基境界,但卻也是不可知境界!”三尊者何天地知道境界上薑毅達不到極海的高度,但是此番畢竟隻是比拚招式,何天地倒也是不認為極海可以贏,故而話鋒一轉,說道,“可是極海將軍看上去並不如薑毅將軍這般壯碩,薑毅將軍曾經是一個兵士,摸爬滾打一步步走到了今日的將領之位,真的戰起來卻是不知道勝負了。對於極海將軍的實力,隻怕是大長老知道得很清楚吧?”
三尊者何天地對於尊盧部落的大長老並沒有什麼興趣,對於三尊者來說,眼下尊盧部落乃是大患,能夠知道尊盧部落每個人的實力對於三尊者卻是有著莫大的幫助。大長老卻是隻得苦笑著搖搖頭,對於極海也是有些擔憂,說道:“何舞長老、三尊者有所不知,極海公子並不喜歡傷到別人,曾經在角鬥場大戰的時候,極權首領則是直接動手殺了與之對攻的奴隸,然而極海公子卻是隻是將幾個奴隸擊傷,並沒有將其斬殺。從那之後,極海公子就從未到過角鬥場了,隻是一直跟著前大祭師修行,但卻也是從未施展過自己的力量了。至於上戰場,或許很多人都以為那是一種榮耀,可是極海 公子卻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無數次極權首領都想要極海公子成為大將軍,然而極海公子卻是幾經推辭,最後更是願意離開部落。這一戰,怕是薑毅將軍更有勝算。”
何舞對於極權也隻有佩服的份了,在如此部落縱橫相爭的年代,卻是有著如此一個善良之輩出現,簡直是異類之中的異類,拋開何舞的立場不說,何舞卻也是一個女人,何舞便是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種仁慈。極海在角鬥場的表現三尊者也是有所耳聞,但是三尊者對於極海卻是不認同,以為極海不過是一個廢物,三尊者何天地當即說道:“極權首領倒是有著那種魄力,之後卻是將角鬥場之中所有的努力都擊殺了。這樣看來,極海將軍確實是有些不適合戰場了,此人也是不適合成為尊盧部落的首領的。”
倘若要是隻有這件事情,三尊者如此評價倒也是適合合適,可是大長老卻是接著 說道:“是呀,極海公子就是如此,對於任何人也都十分仁慈,對於那些奴隸卻也是給與了他們一條出路。極海公子執掌部落兵權的那段時間,極海將軍便是給了那些奴隸以機會,讓他們成為了部落的兵士,並且一旦他們在戰場之上斬殺了敵人之後就可以立功,之後便是能夠成為尊盧部落的一員,在尊盧部落之中娶妻生子,乃至於成為部落的統領、將領;那些不能上戰場的奴隸卻也是逐漸擺脫了奴隸的身份,開始在尊盧部落之中耕種,化為了部落的一部分。如此一來,便是上了戰場的奴隸兵士就會奮勇殺敵取功,那些耕種的便是很快融合成為了尊盧部落的一部分。原來在戰場之上很多敵人都不願意被擒,都是拚死一戰,可是之後他們卻是懂得了惜命,倒是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廝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