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極田卻是不準備說什麼,而是端起酒杯,說道:“大祭師的傳承乃是一個十分古老的儀式,包括那個大祭師的船傳承之舞也是十分古老的儀式,傳聞當初尊盧部落的先祖也曾經四下尋找能夠生活的地方,並且全族的人都是寄希望在他的身上。直到有一日到了尊盧神山之中,他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已經太困倦的他昏睡在了尊盧神山之上。在夢中,他得到了尊盧神的指示,讓他要世代居住在尊盧神山之下,並且還要世代守護尊盧神山。尊盧部落的先祖當即答應了,尊盧神告訴先祖,之所以先祖這麼久都沒有可以立足之地,乃是因為沒有得到上天的指示,但是尊盧神不能將所有的東西都告知先祖,隻是告訴了他如何可以得到上天指示的辦法,也就是眼下的大祭師的傳承之舞。後來先祖在大祭師傳承之舞之中,果然是得到了上天的指示,之後先祖帶領族人建立起來了尊盧城,並且也是挑選了合適的人繼承了這大祭師傳承之舞。在一代代大祭師的傳承之中,他們將一些神秘的力量也是傳承了下來,得到傳承的大祭師往往可以得到尊盧部落先祖的啟示,所以從荔菲大祭師的嘴裏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其實乃是尊禮部落先祖的意誌,而不是他的想法。你們也是聽到了吧,那句話似乎是天地之間最為滄桑的一句話,似乎是曆經了千百年的時間。先祖的意誌,我們卻也是很難理解。極權、極海,你們都是極有天賦的存在,應該是可以踏入到不可知境界的修行者,極權是有著 自己的想法,想要將部落帶到更高的地步,極海則是一心想要遠遁他鄉,可是這些都不是對的,你們要想方設法踏入到不可知境界。一旦達到了不可知境界,你們將可以輕易地踏空而行,同時,一旦到了不可知境界之後,你們也是會成為這片天地的一部分。眼下你們也不過就是天地之間很小的個體,當和天地開始逐漸融為一體之後,你就可以更多地了解這片天地。想當初,七尊者亦是一個戰爭狂人,掀起過不少大戰,可是一旦踏入到了不可知境界之後,他心思卻是不在這上麵了,整個人亦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融入天地之間,是一種修行,日後將天地吞納,又是另外一種修行,最後,又是讓自己回歸到自我,但總之都是境界之上的提升。尊盧部落幾乎每一代的首領都是一些強大的修行者,曾經還是不可知境界的修行者掌管著部落,可是不可知境界的修行者對於任何部落都是巨大的財富,而擔任部落的首領卻有著大量繁瑣的事情,因而最後不可知境界的修行者都進入到了尊盧神山之中修煉。不可知境界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有些遙遠,但是不可知境界卻也不是盡頭,整個部落之中,大尊者的境界已經很高了,在眾多尊者之中也是一騎絕塵的存在。至於不可知境界之上有些什麼境界,我就不得而知了,大尊者曾經告訴過我,若是真的達到了不可知境界之後,將會有所感悟。不可知境界幾乎是將全部的修行者都拒之門外了,除了少數的修行者可以踏入不可知境界的門內一窺究竟。”
極權想要成為部落的首領,眼下還有一些不成熟,可是極權卻是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野心了,極權說道:“父親你實力強大,若不是因為部落的事情纏身的話,定是可以突破到不可知境界的,父親,你突破到了不可知境界的話,對於我們兄弟二人也是有著好處的,當然,對於父親亦是如此。我和極海弟弟乃是一母同胞,修煉天賦卻也是不差,應該也是可以突破到不可知境界才是。日後我們父子三人都是不可知境界的強者,定然是可以掌控這個部落。”
極權自是表現得有些急切了,但是極田卻也是不以為然,他倒是想要看看極海對於此事怎麼想,極海此刻滿臉思索的神色,極田笑了笑,說道:“極海,對於此事你是如何想的呢?說起修行的天賦的話,你的兄長未必有你這麼好,這些年你刻意將自己的境界壓下去,不讓自己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這卻又是為何呢?”
很多自以為做得十分隱秘的事情,在這些真正掌控一切的人眼裏都顯得那麼透明,極海深知這一點,當即也是不加以隱瞞,說道:“父親,我隻是不想去戰場之上沾染鮮血罷了。眼下尊盧部落已經是達到了九大部落之一的高度,擁有著大量的人口和土地,想比當初先祖需要四下尋找之地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可是就在這些年部落增加了這麼多土地的時候,卻也是讓整個尊盧部落都被鮮血浸透,幾乎三步的距離之下怕是就有一具棄屍掩埋其中。一個部落想要真正的強大,乃是需要大量的人口和充足的糧食,而不是將大量的糧食堆起來而卻沒有那麼多人口去吃這些糧食。每每戰爭勢必都會引起大量的死亡,而真正導致這些死亡的乃是主將、乃是部落的首領,我是一個軟弱的人,故而壓製了自己的境界,不讓自己突破下去。父親,我真的討厭戰爭,我想要遠離部落,還望父親可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