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人失蹤了(1 / 3)

這是什麼鬼地方?

家徒四壁,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牆體已經斑駁,有很多石灰已然脫落。段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房間裏還到處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段楓抬起酸澀的眼睛四下打量著身處的老房子,角角落落都透露著一股窮酸樣,就連空氣裏似乎都充斥著廉價的氣息。

一覺醒來,段楓發現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變了。

嗬嗬,原來剛才是做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夢,破衣爛衫才是段楓當下的真實處境。

夢中的段楓,住在一棟占地麵積堪比一座故宮的豪宅裏,出入的代步工具都是億萬級別的炫酷跑車。家裏光是專門服侍段楓的傭人,就有不下一百個。

在夢中,段楓的身份是富可敵國的段氏集團的太子爺,段氏集團唯一的接班人。

不過夢境再好,也不過是做夢罷了。段楓雖然也姓段,但是他和段氏集團可沾不上一點關係。

段氏集團連保姆都是至少碩士學曆,每天出門都是開著百萬級別的車子代步買菜的存在。

然而段楓今年已經十七歲了,至今沒有上過一天學,大字不識幾個。更可恥的是,段楓的口袋絕對比他的臉還幹淨,現在窮得連一輛二手的自行車都買不起,別說四個輪的豪車了。

不能比,真的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

床頭櫃上的夜光鍾,顯示的時間和日期分別是四點三十六分,八月二十四日星期一。

散發著幽藍色夜光,表盤呈現圓形的夜光鍾,在灰暗的房間裏像極了一張中了劇毒的月亮的臉。

厚重的遮陽窗簾把整扇窗戶遮擋地嚴嚴實實的,連一束光線都透不進來。

隻要有這個垂下來的遮陽效果奇佳的窗簾在,段楓就別想看到外麵的太陽,包括月亮和星辰。

雖然段楓已經習慣了一天二十四小時拉下遮陽窗簾,每天和黑暗獨處的生活,但是段楓還是無法在黑暗中判斷出眼下外麵的世界是白天,還是黑夜。

就像現在,雖然夜光鍾上顯示的時間是四點三十六分,但是段楓還是無法根據這個數字和身邊的黑暗判斷出,眼下是淩晨的四點三十六分,還是下午的四點三十六分。

無論如何,不管喜歡與否,段楓已經習慣了在灰暗中摸索著過日子的生活。光線讓段楓總是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所以段楓暫時並沒有拉開窗簾的想法。

因為既不需要上學,也沒有上班的打算,段楓甚至連一點社交生活都沒有。所以無論是淩晨四點三十六分,還是下午四點三十六分,對段楓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段楓打一出生開始,就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他對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媽媽,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

有的時候,段楓會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就像孫悟空一樣。

無父無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

段楓記得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的時候,是八月二十三日十一點整。

所以眼下無論是淩晨四點三十六分,還是下午四點三十六分,從八月二十三日到八月二十四日,滿打滿算都不足四十八小時的這段睡眠時間,對段楓而言還是太短了,短的有點反常。

段楓可是個隻要一閉上眼,不睡夠三天三夜就絕對不可能蘇醒過來的主。

每年的二月二日,是段楓的生日。段楓嗜睡的毛病,剛好是從今年二月二日他十七歲生日那天開始的。

段楓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興許是太過饑餓的原因,這一次才會反常地沒睡夠三天三夜就蘇醒了過來。

段楓已經快一星期沒吃東西了,都說一個人挨餓的極限是一個星期,挨餓一個星期以後,隨時都可能餓死。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也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一直把關注點放在饑餓的肚子上麵。段楓顫顫巍巍地站起高大的身子,隨手打開了和他的單人床有三米之遙的一台十七寸大的黑白電視機。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段新聞,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大約三十歲的男子,正用一口好聽的男低音播報著米國的重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