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你不承認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世界上的四化建設確實是越變越好了,但是人們的心卻變得大不如前了。
大部分人的心都不似曾經那般善良、美好、單純了。當然還有一小部分人的心依然是純潔善良的。
醫生從事的治病救人的職業,那可是個良心活。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受傷的病人被送到醫院以後,不提前把錢交上,就得不到應有的治療。
馬文很難相信現在的醫生會因為錢沒有到位,寧願看著病人死在病床上,也不去執行他們的天職——救死扶傷。
如果馬文有一天當上了一名醫生的話,他勵誌一定要當一個把病人的生命安全擺在第一位的醫生。馬文認為,身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把病人的生命安全擺在第一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馬武渾身是血被送到醫院來得時候,馬文不在,馬武身上沒有錢,也聯係不到其他的親人。
醫院裏的醫生對著躺在擔架上的馬武,冷漠著一張臉冷眼旁觀。若不是送馬武來醫院的那些警察強烈要求醫院為馬武救治,並且臨時捐獻了一些錢,馬武現在估計還是一身是血的躺在擔架上,連個床位都沒有。
“主任你沒事吧?”一個實習的小護士趕緊從病房裏其他病人的病床上跑過來,放下手中的藥物,把中年婦女從地上攙扶起來。
“這裏你先照看著,我出去一下。”中間婦女憑空被看不見的小馬打了一巴掌,在病房裏的其他病人看來,這個被稱為主任的女人無緣無故摔倒在地,嘴巴還流血了,濃妝豔抹的臉上有著清晰的五個手指印,分別是被別人打了耳光。
然而誰也沒看見打“主任”耳光的那個人是誰。中年婦女口口聲聲要打呂小貝耳光,結果自己反被打耳光了不說,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打的耳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
中年婦女顯然感覺到了難堪,起身快步走起來正要離開病房的時候,一臉冰冷的馬文一個大長腿跨過來,輕而易舉地擋住了中年婦女的去路。
“需要交多少錢,我馬上送過來?”馬文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眼睛裏風起雲湧、大雪彌漫。
“暫時先交五萬吧,不夠再交。”剛剛才被打過的“主任”與其沒有那麼強硬,也沒有那麼冷嘲熱諷了。
有些人就是欠,非得挨過打以後才會學乖。
莫名其妙被打的主任也不管穿著寒酸的馬文能不能湊齊這筆錢,她隻是想趕緊離開這間病房。
醫院裏有個傳聞,馬武所在的病房裏曾經死過人。
病人在醫院裏不治身亡死去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不尋常的是馬武所在的病房裏曾經死過的病人不是病死的,而是上吊自殺死得。
如今細細想來,難不成是病房裏鬧鬼了嗎?
“我一次性交十萬,手術後你能幫我哥安排一個單人間養病嗎?”馬文完全沒有考慮萬一馬武在手術台上沒下來,萬一馬武的手術失敗當場死亡這個“萬一的結果”。
“十萬,你瘋了嗎?”呂小貝瞪著眼睛看向馬文,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馬文和呂小貝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也是從小一起窮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