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2)(一)(1 / 2)

得此喘息,紅衣退到門口,長眉一緊,道:“我實在很好奇,你們幾時知我在旁?”

藍颯兒仗劍站在燕飛竹身前,喝道:“你沒看見有人在寫字麼?他飲第三杯酒時,清楚地寫明了‘窗外有人’四字。”說到此處,她轉頭對酈遜之笑道,“世子,幸好你後來寫的不是張旭狂草,否則我們可認不出。”

紅衣一指江留醉,“那他呢?”江留醉喝酒在酈遜之之前,沒可能得到提醒。江留醉聞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酒盅,不好意思地摸頭:“我從酒館帶回來的酒,打算晚上再喝,誰曉得她們又要喝別處的酒。我二弟最懂養生之道,老是教我少喝混酒……之後的事我也不用說了。”

紅衣的手掌盡變青黑,他看著手掌發笑:“好,好!原來世子說得如此明白,我竟沒有發覺。哈哈,你真是可恨之至!”若是酈遜之以傳音等方式偷偷提醒眾人,紅衣尚不至惱怒至此,但酈遜之堂而皇之地點破他埋伏在旁,這一著確令他憤怒已極。

於是他整個人變得形似鬼魅,須發皆張,站在門口處迎了月光,映出一個長長黑黑的影子,說不出的詭異可怕。

酈遜之隻感血液急流,心中焦灼興奮,一種從初遇紅衣就開始有的渴望感充斥全身。在孤島與諸多高手共同生活多年,他心知從小學到的功夫都是武林中人所夢寐以求,但究竟他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有多少人在他之上,他極需得到證明。

紅衣就是他的試刀石。名滿天下的殺手亦不能奈他何,這令酈遜之心中歡喜如花綻放。

這一喜悅很快被眼前現實衝破。他身邊三個同仇敵愾的戰友,與他站成了一排,這使酈遜之不無氣餒地想到,紅衣同時麵對四個對手,他尚未有一對一對決的機會。

一瞬間,紅衣的影子已到酈遜之身前。就在酈遜之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中,紅衣仿佛輕煙瞬息飄至,遞出了化繁為簡、看去至為簡單的一招。

青黑的手掌籠住了酈遜之上身各處要害。

燕飛竹的指、藍颯兒的劍、江留醉的雙劍,想趕來救援都晚了一步。

這一掌似緩實急,似拙實巧,最簡單的招術裏隱藏了最強烈的殺意。酈遜之從未感到恐懼會離自己僅有半寸,一時間耳畔的呼吸,燈火的光芒,全都感覺不到。

隻有那一寸寸逼近的殺氣,席卷而來,如吐信的毒蛇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心。在這萬分艱難的時刻,不願就此倒下輸給紅衣的迫切願望,致使酈遜之忽地生出強大意念。

將這殺氣逼退!

他的混沌玉尺倏地揚起萬丈光芒,就如同從手心裏長出來似地,托住了紅衣打出的這掌。

絕處逢生,青黑的手掌襯了瑩白的玉石,令酈遜之有稍稍的暈眩。

紅衣勢頭被阻,情形生出微妙的變化。酈遜之以本能打出的一尺,恰到好處地擋下了紅衣的玄冥陰寒掌。一息之後,玉石的光輝愈發不可阻擋,在明媚的燈火下流轉生波,大有一往無前的驚天氣勢。

得此喘息,紅衣退到門口,長眉一緊,道:“我實在很好奇,你們幾時知我在旁?”

藍颯兒仗劍站在燕飛竹身前,喝道:“你沒看見有人在寫字麼?他飲第三杯酒時,清楚地寫明了‘窗外有人’四字。”說到此處,她轉頭對酈遜之笑道,“世子,幸好你後來寫的不是張旭狂草,否則我們可認不出。”

紅衣一指江留醉,“那他呢?”江留醉喝酒在酈遜之之前,沒可能得到提醒。江留醉聞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酒盅,不好意思地摸頭:“我從酒館帶回來的酒,打算晚上再喝,誰曉得她們又要喝別處的酒。我二弟最懂養生之道,老是教我少喝混酒……之後的事我也不用說了。”

紅衣的手掌盡變青黑,他看著手掌發笑:“好,好!原來世子說得如此明白,我竟沒有發覺。哈哈,你真是可恨之至!”若是酈遜之以傳音等方式偷偷提醒眾人,紅衣尚不至惱怒至此,但酈遜之堂而皇之地點破他埋伏在旁,這一著確令他憤怒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