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雪地裏,眾人聚在車內,看著這個叫許安康的少年。他的吃相依然很文雅,但卻吃了很長時間,吃掉了江留醉一天才吃得完的幹糧。江留醉想,他真是餓得慘了,忽想起燕飛竹熟悉朝廷官員,問道:“郡主,你知道他父親是誰麼?他姓許。”
燕飛竹搖頭,“我認識多半是皇親貴胄。”許安康聞言,插了一句道:“我爹是禦史台的人。”燕飛竹仍是搖頭。江留醉又問:“什麼人要拐騙你?”
許安康露出驚恐的神情,很快平靜下來,睜著大眼睛慢慢地敘述,“他們很厲害,是一夥有功夫的強人。我和爹去參加一個大官的宴席,回來時我想在集市上呆會兒,隻因離家很近,爹就沒有擔心,把我和一個小廝留在街上。那個小廝在我家裏剛做了幾天,他總有不少主意,我就跟著他去一個他說好玩的地方……”
燕飛竹插嘴道:“難道他是壞人一夥兒的?”許安康連連點頭,“是,是,這位姐姐十分聰明,要是我像姐姐一樣,就不會如此倒黴。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早就在打我的主意,誰知道我自己送上門去。”
藍颯兒忽然冷冷地道:“你父親既是禦史台的人,為官應該很清廉,怎會有強盜打起你家的主意?”另三人都等著他回答。許安康想也沒想便道:“我爹當然是個清官,但我娘,我娘的家裏是鄉裏第一門戶,我外公才沒了,我娘是他唯一骨肉……我沒有騙人……恩公,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不會騙人。”他一邊說,一邊連連搖手。
江留醉對他的來曆已無懷疑,拍拍他的身子,熱情地道:“你放心,有我們保護你,他們找不到你是他們的運氣。我會把你安全地送回家。”
藍颯兒不冷不熱地添了一句,“你們幾個都有人在後麵追,這下可熱鬧了。”
江留醉假裝沒聽見,酈遜之若有所思。燕飛竹有幾分喜愛少年機靈的模樣,她一直覺得父王隻有她一個女兒是太少了,沒有人繼承他的爵位,沒有人繼承燕家的香火,要是有個弟弟像許安康這樣的,該有多好。
許安康仔細瞧了燕飛竹一會兒後,怯生生地問:“姐姐,我覺得你很麵熟,像是哪裏見過……能叫你姐姐麼?”燕飛竹露出難得的欣喜笑容,道:“好,我就做你姐姐。”
藍颯兒淡淡地道:“你這位姐姐是江寧嘉南王之女,燕飛竹郡主。你不要打什麼壞主意。”許安康一嚇,立即閉上了嘴。燕飛竹瞥了她一眼,微覺不可理喻。江留醉見藍颯兒太盡職守,心下歎了口氣,暗想,看來之前的顧慮都是錯的,這位老板娘的確是想保護郡主。
隻盼他們這輛載滿多事之人的馬車,能早日平安抵達京城。
午後車過魚台,酈遜之盤算行程,要加急馬速方能夜宿鄆州。申時在任城歇息時便與眾人說了,燕飛竹一心趕去京城,自是沒有異議。唯藍颯兒說道:“此去北方風雨愈大,路滑難行,一味趕路又易傷馬傷人。郡主何妨謹慎從事?”燕飛竹拿眼看著酈遜之,他隻得說道:“我駕馬的本事不濟,讓小江來趕馬就是。”
馬車停在雪地裏,眾人聚在車內,看著這個叫許安康的少年。他的吃相依然很文雅,但卻吃了很長時間,吃掉了江留醉一天才吃得完的幹糧。江留醉想,他真是餓得慘了,忽想起燕飛竹熟悉朝廷官員,問道:“郡主,你知道他父親是誰麼?他姓許。”
燕飛竹搖頭,“我認識多半是皇親貴胄。”許安康聞言,插了一句道:“我爹是禦史台的人。”燕飛竹仍是搖頭。江留醉又問:“什麼人要拐騙你?”
許安康露出驚恐的神情,很快平靜下來,睜著大眼睛慢慢地敘述,“他們很厲害,是一夥有功夫的強人。我和爹去參加一個大官的宴席,回來時我想在集市上呆會兒,隻因離家很近,爹就沒有擔心,把我和一個小廝留在街上。那個小廝在我家裏剛做了幾天,他總有不少主意,我就跟著他去一個他說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