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1)(二)(1 / 2)

花非花掏出塊帕子,拭了下臉頰,楚楚可憐道:“多謝大叔良言,不過,我想湊些銀兩,把她給贖出來,就是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放人。”茶博士上下打量她,搖頭歎息道:“你若湊不了多少銀兩,還是莫去找事的好,十分樓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有幾個王府的人撐腰呢。就說今早,雍穆王府的人就請走了老板娘和一位姑娘,聽說是這個月的花魁娘子,浩浩蕩蕩地把人給接去了。看來金世子要有位側妃了,十分樓在京城的地位可就抬得更高。”

花非花愣了愣,眨著雙眼問:“大叔說什麼?王府的人居然肯娶青樓女子?”

茶博士一副“那當然”的表情,挑著眉道:“誰說不是呢?再說,雍穆王府的人,自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皇帝老兒都管不著。要說那花魁也是福氣,你那小同鄉若有她般好運,此生可不愁了。你不必替她操心,像十分樓這種地方,最能遇上達官貴人……”花非花似信非信地點頭。又有客人叫喚,茶博士道:“你慢用,我招呼去了。”

婦人和茶博士的話都似藏玄機,花非花托腮細想,心底有些糊塗,一時理不出個頭緒。在茶坊裏耗了一陣,想不出所以然,便提步往金王府而去。路上想到江留醉和酈遜之兩人尚且不知出了變故,她停住了腳步,自言自語道:“奇怪,似乎有人知道我們的心思。”

臨近京城時劫走燕飛竹,在江留醉、酈遜之和君嘯的食物裏下毒,火燒大理寺證物房,接走若筠和秋老板,諸如此類事事機先。她不服氣地想,好在趕上了柳家莊一事,沒讓他們傷了柳家兄妹的性命。她的嘴角溜出一抹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等著瞧罷。

在花非花往金王府去之時,京城另一處地方正有一雙眼睛透過小孔,朝一間屋子裏看著。看了片刻,那人對一個婦人道:“她怎麼樣?”婦人道:“先是高聲質問了一陣,後來沒說話,一直安分坐在那裏。”那人道:“吃東西了嗎?”婦人道:“始終強著不肯吃,倒是喝了些水。”那人點點頭:“你下去吧。”

那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內錦被羅衾,全是富貴人家用物,桌上四盤可口小菜和一碗米飯俱已涼了。一個少女聽到動靜回頭,一雙眼有些紅腫,神情仍不失高貴。那人朝她欠了欠身,打趣道:“燕郡主好啊,我來給您請安。”

燕飛竹冷冷地移開目光,並不理會。那人繼續道:“姐姐莫非不記得我了,你說要做我姐姐,才過幾日就全忘了?”燕飛竹身子一抖,死死盯住他看。那人輕輕笑著,渾不在乎地道:“在下江湖人稱‘小童’,姐姐既是自己人,叫我什麼都行。”

燕飛竹咬著唇,前事一幕幕閃現在眼前,她心存憐愛的那個叫“許安康”的少年,竟然是聞名於江湖的殺手小童。被他如此戲耍,她氣得兩腮飛紅,見他走得極近,一怒之下驟然出掌。

花非花掏出塊帕子,拭了下臉頰,楚楚可憐道:“多謝大叔良言,不過,我想湊些銀兩,把她給贖出來,就是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放人。”茶博士上下打量她,搖頭歎息道:“你若湊不了多少銀兩,還是莫去找事的好,十分樓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有幾個王府的人撐腰呢。就說今早,雍穆王府的人就請走了老板娘和一位姑娘,聽說是這個月的花魁娘子,浩浩蕩蕩地把人給接去了。看來金世子要有位側妃了,十分樓在京城的地位可就抬得更高。”

花非花愣了愣,眨著雙眼問:“大叔說什麼?王府的人居然肯娶青樓女子?”

茶博士一副“那當然”的表情,挑著眉道:“誰說不是呢?再說,雍穆王府的人,自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皇帝老兒都管不著。要說那花魁也是福氣,你那小同鄉若有她般好運,此生可不愁了。你不必替她操心,像十分樓這種地方,最能遇上達官貴人……”花非花似信非信地點頭。又有客人叫喚,茶博士道:“你慢用,我招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