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匠(2)(二)(1 / 2)

江留醉越想越覺奇怪,於萬千花草中費力地搜索,看來看去唯有花顏,那身影一現無蹤,如同從未出現。他心下甚急,連聲喊道:“師父,是不是你?師父!師父你在哪裏?”他跑來跑去,酈遜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問:“怎麼慌慌張張的?”

“是我師父!他怎會在這裏?我剛剛看見他來著。”

酈遜之一路走回沒再見著那人,聽他這麼一說,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暗自推算了一下,蹙眉道:“難道……”又覺此事絕無可能,躊躇言辭時,江留醉急道:“他看上去仙風道骨,頷下微須,兩眼有神,剛才就在你身後不遠的地方。”

酈遜之當然知道他所指何人,江留醉曾說他師父武功高強,平時一直隱居雁蕩深穀,絕不該是這個寄居王府的養花人。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得說道:“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們王府的花匠。這裏燈火不明,你隔得又遠,定是看走了眼。”

江留醉一怔,不信道:“花匠?可……他身手極快,不是普通人。”

“他根本不會武功,隻會種花。”酈遜之說完,開始有些疑惑。見江留醉氣色不振,衣衫有汙,便要找花非花給他看看。

江留醉此時渾然忘痛,謝了他的好意,依舊沉浸在那不經意的一瞥中,回想道:“不會的,他的身法我絕不會看錯。他走了快兩月,真是到京城裏來了?唉,我越來越不明白。”他忽然想到什麼,拉著酈遜之道:“快,帶我去他的住處看看。”

酈遜之見他煞有介事,隻好依他,陪他往外走去。

花非花一直站在花房門口未曾進去,江留醉匆匆地向她解釋了幾句,她將手一指道:“你說的那人剛向府外走去。”酈遜之此時覺出奇怪,“他既有心避你,一定有鬼。走,一起去弄個明白。”到花房門口找個家丁問了那人的住處,三人分做三路,江留醉去府門口堵住那人,花非花去住處查看,他則直接去安瀾院見父王。

江留醉追到府門口,沒見到那人的影子,問了問門房說是沒人出去。他安下心,向門房打聽養花師傅的來曆。那門房曾見公子爺陪他進府,不敢怠慢,一臉恭敬道:“那位師傅姓林,一個多月前來到王府,我們以為是什麼有來頭的人物,後來不過是王爺的同鄉。王爺客氣得很,和他好好談過一回,說說故裏的舊事,再後來就讓他去花房裏養花了。不過這個人真神了,把這王府的花房弄得比禦花園還漂亮,我看他要想一直在府裏混碗飯吃,也非難事。”

江留醉點點頭,問了些別的事,耐心地等在一邊,那門房特意端了張椅子請他安坐。過了許久,酈遜之一臉懊喪地走來。原來安瀾院裏一片漆黑,酈伊傑不知去了哪裏,另一邊花非花也沒收獲,說那人住處空無一人。

江留醉心中一急,傷口頓時重新疼起來,酈遜之看了看他的傷勢,硬是把他拖回房去休息,為他敷了些療傷的藥物方才離開。

江留醉越想越覺奇怪,於萬千花草中費力地搜索,看來看去唯有花顏,那身影一現無蹤,如同從未出現。他心下甚急,連聲喊道:“師父,是不是你?師父!師父你在哪裏?”他跑來跑去,酈遜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問:“怎麼慌慌張張的?”

“是我師父!他怎會在這裏?我剛剛看見他來著。”

酈遜之一路走回沒再見著那人,聽他這麼一說,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暗自推算了一下,蹙眉道:“難道……”又覺此事絕無可能,躊躇言辭時,江留醉急道:“他看上去仙風道骨,頷下微須,兩眼有神,剛才就在你身後不遠的地方。”

酈遜之當然知道他所指何人,江留醉曾說他師父武功高強,平時一直隱居雁蕩深穀,絕不該是這個寄居王府的養花人。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得說道:“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們王府的花匠。這裏燈火不明,你隔得又遠,定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