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者(1)(二)(1 / 2)

一行軍士讓出路來。一個身材矮小、衣冠鮮亮的中年男子一馬當先,轉眼到了燕陸離跟前,高高地望了眼箱中的銀子。燕陸離“哼”了聲,打招呼道:“原來是崇善侯。”並不以朝禮相見。金氏子弟居然來得這麼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崇善侯金敞居高臨下,在馬上傲然答道:“不錯,是本侯爺。我今趟抓賊來了。”

燕陸離臉色更青,手中的銀子不覺變成了長條狀。金敞暗自心悸,回頭使了個眼色,金家軍士如潮水湧入,把燕府眾人擠開丈餘。燕陸離“啪”的丟下銀子,不慌不忙道:“這是要做什麼?”

金敞咳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實在不巧,侯爺我本在彭城省親,日子過得安逸,想安安心心等我兄弟們回來過年。可惜,侯爺我似乎天生就是勞碌命,承太後和皇上垂青,令我總管江浙道政務要事……偏偏江浙一地近來不太平。”他說到此處,停下來掃了一眼太公酒樓。

燕陸離不吃他這套,冷笑道:“侯爺想說便說,難道結巴不成?”

金敞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如今聖上仁孝英明,太後母儀天下,侯爺我指望百姓安樂,天下太平。聽說前幾日有玩忽職守的官員丟了國庫所需的官銀,我心下就犯嘀咕,好端端五十萬兩銀子會上哪裏去?該不會是監守自盜,做的一場好戲?”

燕陸離踏前一步,雙眉緊皺,氣勢逼人,喝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金敞緊緊抓住韁繩,毫不慌張,“嘉南王,如今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難不成賴侯爺我偷了銀子來冤枉你?嗬嗬!來人,把嘉南王府的人給我統統綁起來。”

“慢著!”燕陸離大喝一聲,“誰敢胡來,殺無赦!”跨出一大步,牢牢在街中站定。他人高聲亮,一夫當關自有一番威風,金氏子弟無人敢先動手。

金敞見狀冷笑,“嘉南王果然好武功,侯爺我怕得很。”朝手下道:“先別動手,我們瞧瞧王爺想做什麼。”

燕陸離走上前,不由分說地將金敞拽下馬來,拉到箱子前,道:“你看仔細了,這箱裏可沒多少是真銀。我今日是來追查,可不是我嘉南王府拿了銀子。”

金敞幾乎跌下馬來,模樣狼狽但並不驚慌。他整整衣冠,抬頭望天道:“嘉南王,這件失銀案本與你有關,要查案子也是大理寺和地方官的事,輪不著你親自稽查!我卻聽人說,王爺的下屬運銀時在此地不醉無歸,現今王爺又調動兵馬,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官銀,難道當我們都是瞎子?不過,說起來我們確實瞎了眼,當初竟會讓嘉南王募集這筆銀子。這當中興許已大有水分!”他個子本來就矮,站在嘉南王麵前更是快找不著,隻是他始終昂頭挺胸,倒不容人小覷。

燕陸離氣得真想一掌將他打飛,無奈茲事體大,強忍怒火道:“侯爺說話要小心,燕某堂堂嘉南王,是非功過由皇上評說,不要欺人太甚!”

一行軍士讓出路來。一個身材矮小、衣冠鮮亮的中年男子一馬當先,轉眼到了燕陸離跟前,高高地望了眼箱中的銀子。燕陸離“哼”了聲,打招呼道:“原來是崇善侯。”並不以朝禮相見。金氏子弟居然來得這麼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崇善侯金敞居高臨下,在馬上傲然答道:“不錯,是本侯爺。我今趟抓賊來了。”

燕陸離臉色更青,手中的銀子不覺變成了長條狀。金敞暗自心悸,回頭使了個眼色,金家軍士如潮水湧入,把燕府眾人擠開丈餘。燕陸離“啪”的丟下銀子,不慌不忙道:“這是要做什麼?”

金敞咳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實在不巧,侯爺我本在彭城省親,日子過得安逸,想安安心心等我兄弟們回來過年。可惜,侯爺我似乎天生就是勞碌命,承太後和皇上垂青,令我總管江浙道政務要事……偏偏江浙一地近來不太平。”他說到此處,停下來掃了一眼太公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