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怯(2)(一)(1 / 2)

“哈哈,”金無慮森然笑道,“你想威脅我?”

“侄女不敢。大家一心破案,該齊心協力。前輩家事,侄女絕不會有絲毫外泄,江留醉知道故人尚在,歡喜還來不及,亦不會做出有傷朋友之事。隻是想求前輩助一臂之力,兩全其美,萬請前輩斟酌!”

她這下把話挑得明白,金無慮無奈,左右看了看,道:“丫頭,你隨我來。”

花非花見他口氣鬆動,放下心來,隨金無慮進了草屋。一進之後,才知別有洞天,裏麵竟把那土坡掏空了,彎曲的甬道直通向深處,兩側若幹縫隙處都藏有機關,實是避禍福地。她也不多言,靜靜地跟他進去。

最裏麵的石屋寬敞異常,三排紅燭照得舉室皆明,仿若白晝。盡處坐了一位長得與金無慮一個模樣的人,見她進來點頭示意。花非花心知這便是金無憂,見他氣度不凡,頗有大將之風,對他很有好感。當即朝他欠身道:“花家後輩非花,拜見金捕頭。”

金無憂自早間金無慮走後,一直焦心等待,來不及與她多做寒暄,知道金無慮既帶她入內,必不是外人,點點頭即問金無慮道:“事情辦得如何?”

金無慮長歎一口氣,把嘉南王發現假銀、崇善侯金敞帶兵緝拿、酈家父子幹涉、世子金逸被刺身亡、昭平王左勤被刺、天宮主謝紅劍南下、酈遜之押嘉南王回京之事簡單說了。

他說話的功夫,花非花仔細看周圍的布置,發覺離金無憂坐處不遠,有一長長的管道通向外麵,不由大為驚訝。她識得此裝置名叫“千裏眼”,內附許多鏡片折射反光,可查看數丈乃至十數丈外的景物。剛才想是金無憂啟動此物在外麵的窺視孔,才弄出了些許聲響。如此奇物,不知這兩兄弟是誰有本事搜羅了來。

金無慮終於說到花非花想聽的挽瀾軒之會,她留了神,聽他道:“嘉南王臨走時,竟將兵符交與康和王,著他召集屬下。一旦他身陷囹圄,而雍穆王又有所異動,則立即南北呼應,拯救朝綱。那班燕府家將,聞言無不群情激憤,我瞧若不是康和王攔著,他們當下就想上京城跟人幹一架,救回嘉南王。”

金無憂搖頭,喃喃地道:“莫非他們兩位王爺都信雍穆王在後搗鬼?可金逸之死如何解釋?”

“嘉南王隻是猜測,無論最後是誰想作亂,總之他肯把兵符交給康和王,哪怕屆時他無法調兵遣將,有康和王主持大局,也應無妨。”

金無憂歎道:“若是康和王就此造反,豈非無人攔得住他?”金無慮呆住,無話可說。花非花道:“嘉南王兵行險著,原是相信康和王的人品,金捕頭多慮。”

金無憂道:“我知道我是多慮,不過為朝廷做事,有時無法顧及親友之誼,康和王的忠心天地可鑒,我豈敢懷疑?但眼下敵友難分,多一分打算總是沒錯。”花非花道:“閣下不肯現身,想來是謹慎之故。”

“哈哈,”金無慮森然笑道,“你想威脅我?”

“侄女不敢。大家一心破案,該齊心協力。前輩家事,侄女絕不會有絲毫外泄,江留醉知道故人尚在,歡喜還來不及,亦不會做出有傷朋友之事。隻是想求前輩助一臂之力,兩全其美,萬請前輩斟酌!”

她這下把話挑得明白,金無慮無奈,左右看了看,道:“丫頭,你隨我來。”

花非花見他口氣鬆動,放下心來,隨金無慮進了草屋。一進之後,才知別有洞天,裏麵竟把那土坡掏空了,彎曲的甬道直通向深處,兩側若幹縫隙處都藏有機關,實是避禍福地。她也不多言,靜靜地跟他進去。

最裏麵的石屋寬敞異常,三排紅燭照得舉室皆明,仿若白晝。盡處坐了一位長得與金無慮一個模樣的人,見她進來點頭示意。花非花心知這便是金無憂,見他氣度不凡,頗有大將之風,對他很有好感。當即朝他欠身道:“花家後輩非花,拜見金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