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一聲巨響驚動了三人,江留醉錯愕看去,花非花驚異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焦慮。胭脂如被點燃的煙花,倏地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掠去,卻聽到花非花一聲輕叱:“慢著——”將身攔在她跟前。
“救命!救命!”
花家內院發出倉皇的叫聲,沙啞低沉,花非花無動於衷地張開雙臂,隻管擋住江留醉與胭脂的去路。
“花姐姐,這是……”
“司空見慣的小事,兩位不必擔心。請略坐一坐,等非花處理完了便好。”她眉間甚至有一絲羞憤,令江留醉不解。
胭脂還待再說,江留醉道:“好,我們在此等你。”
等花非花去了,胭脂道:“如果真是司空見慣,花家看來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江留醉道:“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胭脂道:“你不想知道?”江留醉默然,與花非花有關的事情他一概想知,可是瞥見她眼中揮不去的愁意,他忽然很不忍心。
再多走一步,他怕她會決然去了,就這樣不再回頭。
砰砰幾聲脆響,什麼東西砸碎了,那個低啞的男聲像野地裏絕望的狼,拚命地呼嘯嘶喊。江留醉和胭脂麵麵相覷,坐立不安,瞧見兩個花家子弟走過來看熱鬧。江留醉終究忍不住,獨自過去攀談道:“我們是非花的朋友,那裏麵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個年長的小胡子脫口而出道:“你們不知道她爹是瘋子?”身邊的華服少年連忙一撞那人,“瞎說什麼,花家怎麼會有瘋子。”朝兩人笑道:“我們開玩笑呢,二叔早年練武成癡落了病,有時發作一下,練功罷了。”
年長的小胡子看見江留醉和胭脂不解的眼神,唾了一口,被那少年拉了走開。臨走,他咕噥道:“要不是她娘害的,二叔怎會……哼,一個拖油瓶的丫頭!”胭脂若有所思地望著兩人的背影,道:“原來花姐姐並不姓花……”一轉頭,看到花非花蒼白著臉,就站在一旁的過道上。
江留醉想起花非花以往自信灑脫的微笑,不知怎地竟覺心頭刺痛。這一回他真的不該來。他走上前去想安慰兩句,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隻得勉強笑道:“天好冷,我們該回去了。”
風起,燈暗,人靜。
“我送兩位出門吧。”像是什麼事也沒有過,花非花提了兩盞燈籠,走在兩人身前。
陪兩人走到花家大門口,江留醉忽然道:“胭脂,你先回去,我跟非花有話說。”胭脂一怔,瞥了眼花非花,歎了口氣轉身便走。花非花叫住她,遞上燈籠。胭脂默默接過,看著燈籠昏黃的一圈光微微發怔,魂靈出竅似地移步走開。
“非花,我有話要說。”
花非花突然走開兩步,生硬地道:“有什麼就說罷。”
風寒寒的,江留醉不禁縮縮脖子,凝神看了花非花一眼。她藏在燈籠的光後默不作聲,如天上那一彎弦月,細細長長掩去真實麵目。他不無沮喪地想,她竟是始終冷麵相待,拒他於千裏之外。
“哐啷!”
一聲巨響驚動了三人,江留醉錯愕看去,花非花驚異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焦慮。胭脂如被點燃的煙花,倏地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掠去,卻聽到花非花一聲輕叱:“慢著——”將身攔在她跟前。
“救命!救命!”
花家內院發出倉皇的叫聲,沙啞低沉,花非花無動於衷地張開雙臂,隻管擋住江留醉與胭脂的去路。
“花姐姐,這是……”
“司空見慣的小事,兩位不必擔心。請略坐一坐,等非花處理完了便好。”她眉間甚至有一絲羞憤,令江留醉不解。
胭脂還待再說,江留醉道:“好,我們在此等你。”
等花非花去了,胭脂道:“如果真是司空見慣,花家看來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江留醉道:“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胭脂道:“你不想知道?”江留醉默然,與花非花有關的事情他一概想知,可是瞥見她眼中揮不去的愁意,他忽然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