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1)(一)(1 / 2)

胭脂嘴一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呀,說話不知輕重,難怪……”後半句戛然而止,轉了語氣,“靈山一帶不太平,你繞路走也罷。快些回家去,你的兄弟必是想你得緊了。”

江留醉點點頭,目送她馳馬遠去,這才上馬,一拉韁繩,竟往她所指的失魂宮趕去,想先察看地勢,過完年再來細探。行不多時,馬不能再上,那座山峰荒涼無路,不似有人居住。好在他自幼居於山間,攀援騰躍無不如意,大致摸著了方向朝前走去,放馬自行下山。

行到後來,放眼望去,半山雲遮霧掩,飄渺不可見。而四周目之所及,依舊是禿禿惡山,無盡歧路,他一直向前,因雲霧遮擋走得渾噩,辨不清來路去路。如此走了大半時辰,已近午時,非但不覺得暖和,反而越來越寒意沁骨。

靈山上頗多風穴,冰颼颼的風一過,仿若刀割。此時沙土飛揚,山石滾動,陰風陣陣吹來,凍得人打顫。江留醉熟悉山間天色,一看倏地變黑,雲如豬羊,知雨立至,連忙打量四周,尋找暫避之地。

他急行了十數丈,發覺前方右首處黑黝黝有一小洞,奮起精神趕去。老天爺翻臉甚快,不多時,沉重的急雨夾著小冰雹倒沙子似地劈裏啪啦落地,砸得他臉上生疼。好在他摸到洞口,眼見洞內有幾分大,勉強可以容身,馬上運用“寶相神功”鬆軟身體,輕鬆鑽了進去。

一進洞口,借著透入的微弱光芒,發覺這洞有幾分深。他靜下來稍一閉目,再睜眼時,瞧見洞口往內尚有三尺深的甬道。緩慢向內,頓時開闊許多,竟有一方圓三、五丈的洞穴。

急雨如炒豆,山間風聲厲嘯,江留醉進了大洞,這才鬆了口氣。卻聽“嗖”地一道風聲,眼前一亮,一支蠟燭立在一旁峭壁上燃燒。他大驚,尋聲望去,離他四尺開外的洞壁上斜倚一男子,約莫三十多歲,冷峻堅毅的眼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

江留醉一掃四周,有蒲團等用品,似乎這男子長住此間,可此地逼仄,不該是常居之所,甚是好奇。那人說道:“你來避雨?”江留醉忙道:“在下不知此處是尊駕所有,多有打擾,還望見諒。”那人慢慢回了一句,“無妨。”

他說話十分吃力,江留醉動了惻隱之心,湊前一步道:“閣下有傷?如信得過我,我來瞧瞧可好。”不由那人回答,說話間在他身邊坐下。江留醉生平愛管閑事,雖然時常好心辦壞事,可遇著類似境況,仍是心頭一熱,便想助人一臂。

那人並不在意他靠近,隻微微一笑道:“你我素昧平生,就想救我?”江留醉一愣,“救人還管認識不認識?”那人道:“我若是個大惡人,你救人不僅沒造一級浮屠,恐怕還害人無數。”

江留醉聞言反笑,“說得是。那麼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隻是玩笑,誰料那人當真答道:“好?壞?親我者當我是好人,可仇我者恨我入骨,定說我是壞人。你以為呢?”

胭脂嘴一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呀,說話不知輕重,難怪……”後半句戛然而止,轉了語氣,“靈山一帶不太平,你繞路走也罷。快些回家去,你的兄弟必是想你得緊了。”

江留醉點點頭,目送她馳馬遠去,這才上馬,一拉韁繩,竟往她所指的失魂宮趕去,想先察看地勢,過完年再來細探。行不多時,馬不能再上,那座山峰荒涼無路,不似有人居住。好在他自幼居於山間,攀援騰躍無不如意,大致摸著了方向朝前走去,放馬自行下山。

行到後來,放眼望去,半山雲遮霧掩,飄渺不可見。而四周目之所及,依舊是禿禿惡山,無盡歧路,他一直向前,因雲霧遮擋走得渾噩,辨不清來路去路。如此走了大半時辰,已近午時,非但不覺得暖和,反而越來越寒意沁骨。

靈山上頗多風穴,冰颼颼的風一過,仿若刀割。此時沙土飛揚,山石滾動,陰風陣陣吹來,凍得人打顫。江留醉熟悉山間天色,一看倏地變黑,雲如豬羊,知雨立至,連忙打量四周,尋找暫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