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你且破破看。”
江留醉搖頭,“你身子不方便,我……”
阿離道:“你不使力即可,攻我試試。”
江留醉無奈,阿離遂重使一遍。江留醉想,輕拍他肩頭一記也就罷了,手剛拂到,那破綻忽地消失,樹枝悄然出現,正打中他手掌。江留醉訝然呆立,馬上想通,劍招本是流動,如他不攻,下一式會自然修補前招破綻。
一般劍法中的破綻並非刻意為之,補天劍法卻是特地留白引人去攻。
“你須記了,江河奔流不息,攔江阻道亦不能使之稍歇。”
“是了,劍招是活的,人是活的。”江留醉說著說著,思路清晰起來,“要使出完美的一招根本不可能,任何招式都可能有隙可尋。但別人尋著了又如何?他尚顧著破招,我已有新招來克製他了。”
“當破綻全可能變成誘招時,他反不知如何下手。”阿離微笑道。
江留醉好奇道:“你試過?”
“我從頭至尾都取守勢,也未嚐一敗。”阿離閑閑地道。
江留醉聽他誇口,笑道:“好在靈山大師已仙遊,不然我可以為你就是他了。”仔細看他兩眼又道:“咦,或許你就是歸魂也說不定,真人不露相。”阿離笑道:“靈山一地高人甚多。我從小就沒跟人打過架,自然從未敗過。哈哈。”
江留醉道:“不過,你教我的非是劍招,而是劍意。”阿離目露讚許,傲然道:“教你劍招?隨意創一個便是。”江留醉搖頭:“哪有人這麼快就能想出一套劍法來。罷了,你也乏了,我們上路吧。”他見阿離劍法高明,到底不信他不曾一敗,背上他繼續走,又道:“我看你劍法雖好,人倒像我,不夠謹慎。”他想兩人隻是初見,阿離就以絕招傳授,這脾性倒與他相似。
“像你?”阿離不覺好笑。
“是啊,我也馬虎得緊,好在身邊有朋友幫襯,始終沒出大事。”江留醉說到這裏,不覺念起花非花,人精神了幾分。
“朋友……”阿離念了一遍,沒了聲響。江留醉自顧自地聊起他出門後的遭遇,阿離頗有興致地聽著,臉上浮現的陰霾終有如風過,一下不見了。
兩人走著走著又聽到腳步聲,這回江留醉反不想露麵,怕傷了人,與阿離一起躲在山石後麵。他想天元功可閉外息,索性一試,就地打起坐來。阿離不順他的意,揀起一塊石頭往前扔去。
“有人!”一人叫道,腳步往他們藏身處疾馳過來。
江留醉瞪了阿離一眼,不得已現身,笑眯眯道:“路過,路過。”那三人互視一眼,三道劍光如雪白匹練直攻而來。他們動手毫不含糊,江留醉倒嚇一跳,好在剛剛學過補天劍法,現學現賣,拔出扇中小劍,一劍刺出。
這一劍的空檔在下方,江留醉洋洋得意地想,待三人攻下,他已做好提身吸氣,反刺一招的準備。怎知隻有一人中計,另一人劍光繞他周身,第三人當胸刺到。江留醉鬧了個手忙腳亂,來不及想留白的破綻,出手滿是漏洞。那三人豈能放過這好機會,三把劍毒蛇吐信似的,紛紛招呼。
“這一招你且破破看。”
江留醉搖頭,“你身子不方便,我……”
阿離道:“你不使力即可,攻我試試。”
江留醉無奈,阿離遂重使一遍。江留醉想,輕拍他肩頭一記也就罷了,手剛拂到,那破綻忽地消失,樹枝悄然出現,正打中他手掌。江留醉訝然呆立,馬上想通,劍招本是流動,如他不攻,下一式會自然修補前招破綻。
一般劍法中的破綻並非刻意為之,補天劍法卻是特地留白引人去攻。
“你須記了,江河奔流不息,攔江阻道亦不能使之稍歇。”
“是了,劍招是活的,人是活的。”江留醉說著說著,思路清晰起來,“要使出完美的一招根本不可能,任何招式都可能有隙可尋。但別人尋著了又如何?他尚顧著破招,我已有新招來克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