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1)(二)(1 / 2)

江留醉驚道:“有法子救麼?”南無情沉吟道:“聽他所言,他中的玉線沁香內含至陰至寒的‘香芊蟲’,中毒後神智不清,能活上半日已是萬幸。”

江留醉動容道:“竟這般嚴重!咳,我一路跟他胡鬧,真是……”阿離手微一抬起,勉強笑了笑。公孫飄劍上前摸了摸他的手,皺眉不語,江留醉一觸之下發覺竟是冰的。先前背著阿離,隔了冬衣並不覺得,這會方知他四肢厥冷,這一路不知他如何忍下。

南無情道:“陰寒入了血脈,脈象細小遲澀,解毒止痛需溫經通陽,得用火針逼毒。至於痊愈就要看造化。你忍著痛,我下針了。”

他取出金針,用火石燃起蠟燭,將針燒至通紅,替阿離推氣運血。金針光芒一閃,分別疾刺在風府、大椎、長強、承山諸穴,又取中脘補後天,關元培先天,章門調五髒,太衝柔肝滋陰,再配合曲池、內關、合穀、陽陵泉、足三裏、三陰交疏通經絡。金針時而左右輕轉如青龍擺尾,時而搖而振之如白虎搖頭,時而一退三進如蒼龜探穴,時而四方飛旋如赤鳳迎源,將阿離體內淤積的毒素逼到四肢末端。

江留醉不敢言語,心始終揪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兩人。公孫飄劍悠然坐在岸邊,肚子咕咕響了兩下,仿佛蛙鳴,恰似沸湯裏丟下一勺清水,緩和了眾人緊張的神經。

過了一時三刻,阿離大汗淋漓,南無情隨即一拍其背,把他推入泉水中泡著,欣然道:“你已能自行運功,不勞我多事了。”江留醉又驚又喜:“不礙事了?”

南無情凝視阿離水中的身影,淡淡地道:“毒氣運行並無定位,攻心則昏迷,入肝則痙厥,入脾則疼脹,入肺則咳喘,入腎則目暗手足冷,入六腑亦各有變症。他的毒有擴散之勢,我如今所做是截毒蔓延,泄其淤血,要清盡毒質還需時日。好在他內功遠在我之上,接下來好生調理,日夜運功,性命應該無礙。”他絕口不提治愈的可能,眼睛始終盯緊阿離,若有所思。

公孫飄劍將信將疑,“比你還好?”南無情在四兄弟中功夫最好,公孫飄劍沒想到半死不活的阿離居然能遠勝南無情。南無情道:“行了,先回房罷,他起碼泡上一陣。”

三人回到伊人小築,子瀟湘正在等他們,道:“酒菜備好了,大哥的朋友呢?”南無情截住話頭,問江留醉道:“你這朋友是什麼來曆?”江留醉道:“歸魂門下煉丹人。”南無情躊躇不語,公孫飄劍奇道:“歸魂門下的人還會中毒?赫赫,下毒的人真高明。”江留醉歎道:“是他的朋友所為,以後不要提起,免得阿離傷心。”

南無情搖頭道:“他內力修為極高,如果真是歸魂門下,那靈山三魂的武功簡直不可想象!”江留醉一怔,應道:“的確如此,他路上傳了我兩套劍法,都是妙不可言。”

江留醉驚道:“有法子救麼?”南無情沉吟道:“聽他所言,他中的玉線沁香內含至陰至寒的‘香芊蟲’,中毒後神智不清,能活上半日已是萬幸。”

江留醉動容道:“竟這般嚴重!咳,我一路跟他胡鬧,真是……”阿離手微一抬起,勉強笑了笑。公孫飄劍上前摸了摸他的手,皺眉不語,江留醉一觸之下發覺竟是冰的。先前背著阿離,隔了冬衣並不覺得,這會方知他四肢厥冷,這一路不知他如何忍下。

南無情道:“陰寒入了血脈,脈象細小遲澀,解毒止痛需溫經通陽,得用火針逼毒。至於痊愈就要看造化。你忍著痛,我下針了。”

他取出金針,用火石燃起蠟燭,將針燒至通紅,替阿離推氣運血。金針光芒一閃,分別疾刺在風府、大椎、長強、承山諸穴,又取中脘補後天,關元培先天,章門調五髒,太衝柔肝滋陰,再配合曲池、內關、合穀、陽陵泉、足三裏、三陰交疏通經絡。金針時而左右輕轉如青龍擺尾,時而搖而振之如白虎搖頭,時而一退三進如蒼龜探穴,時而四方飛旋如赤鳳迎源,將阿離體內淤積的毒素逼到四肢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