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留醉他們麵麵相覷,怎麼與南無情所說都差了一字?南無情秀眉一蹙,兀自發愣。另外三人也不言語,盯著靈牌怔怔想著心事。子瀟湘伸手去摸,卻被公孫飄劍把手打掉,心裏不知怎地一難過,竟有點想哭。
四人默哀了一陣,南無情先歎道:“無論他們是誰,總是師父牽掛的人,我們拜一拜罷。”帶頭跪下,恭敬地叩起頭來。江留醉、公孫飄劍、子瀟湘也一一跪了,焚香禱告,為那三人祈福。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聲音從地底冒出來喝道。
四人登即呆了,僵直著身子立著,麵前現出一人,清瘦微須飄然若仙,正是他們的師父仙靈子。他們心虛理虧,頓時大氣不出,小心翼翼低頭站好,等待師父教訓。
焉知仙靈子隻是掃了他們一眼,笑道:“師父不在就這麼頑皮,守歲守到我房裏來了!”公孫飄劍機靈,立即道:“是啊,馬上要五更,該迎灶君了。”仙靈子道:“那還不快去?”
四人彎腰垂手,飛快地前往玉茵坪,在一旁的疊風亭中備好酒水果品,焚香行禮,迎接上天的灶君歸來。禮畢,又取了桃湯、屠蘇、柏酒、五辛盤,各自嚐了點辟邪祈福。仙靈子看他們做完,點頭道:“這才像話。天就要亮,你們都累了,不必守歲,歇著去吧。明日一早,我要考你們武功。”
四人原有一肚皮疑問,此時隻好全憋回去,強忍著各自回房。仙靈子卻沒走,獨坐亭中,仿佛又看見一個少年笑著向他走來,那神情風貌不禁讓他思念起一個人。十八年來夢成空。多年來隱藏於心中的舊事,被人有意無意地掀開一角,撲麵而來的恨愁,也許快到了結的一刻。
江留醉四人何嚐睡得安穩?他們的住處均有打通的暗道,隻是實不敢在師父眼皮下偷會,唯有把想說的話留在次日。在不停的輾轉與歎息中,四人辛苦地迎來了龍佑三年。
大年初一辰時。晨雨綿綿下了一陣便止,整個山穀煙霧蒸騰,仿佛一個浴後美人慵懶走出。雲遮霧掩的飛簷,珠玉濺落的流泉,便如美人隱約的倩影,若有若無勾人情思。
仙靈子製了粘糕,在疊風亭等他們起身,四人乖乖來報到。江留醉將阿離引見給師父,仙靈子看他的神情與謝紅劍類似,目露驚奇卻隻點點頭。那四人坐下食不甘味,牙齒似乎都被粘住,互以眼神通消息。
阿離微笑不語,自取了糕點慢慢食用,眼前風光無邊,唯有他一人有心思賞玩。
仙靈子佯作不知,等他們吃飽喝足,又賞了陣花,這才拉四人上了綠茵坪。此時陽光忽現,千絲萬縷射入綠茵坪中,梅樹環繞,樹上星星點點梅花簇擁,仙靈子五人臨風而立,神情高致,飄然若飛。阿離靜靜站在疊風亭中遙望,氣色已好很多。
仙靈子中指一彈,不遠處一朵淡粉的梅花突然脫離枝頭,如柳絮輕揚悠然蕩向他手心。“花香襲人……”他把這朵梅花放到四人麵前,“誰搶到這花,我便答應誰一樁事。”話中似有所指,江留醉四人驚喜互望,各自奮起精神,取出順手的兵器,擺好架勢。
江留醉他們麵麵相覷,怎麼與南無情所說都差了一字?南無情秀眉一蹙,兀自發愣。另外三人也不言語,盯著靈牌怔怔想著心事。子瀟湘伸手去摸,卻被公孫飄劍把手打掉,心裏不知怎地一難過,竟有點想哭。
四人默哀了一陣,南無情先歎道:“無論他們是誰,總是師父牽掛的人,我們拜一拜罷。”帶頭跪下,恭敬地叩起頭來。江留醉、公孫飄劍、子瀟湘也一一跪了,焚香禱告,為那三人祈福。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聲音從地底冒出來喝道。
四人登即呆了,僵直著身子立著,麵前現出一人,清瘦微須飄然若仙,正是他們的師父仙靈子。他們心虛理虧,頓時大氣不出,小心翼翼低頭站好,等待師父教訓。
焉知仙靈子隻是掃了他們一眼,笑道:“師父不在就這麼頑皮,守歲守到我房裏來了!”公孫飄劍機靈,立即道:“是啊,馬上要五更,該迎灶君了。”仙靈子道:“那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