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星眸如水,洗淨他所有煩躁,江留醉不由微笑,迎上去道:“你來了。”兩日不見仿佛重生,那漫長的思念忽然得解,他反不知說什麼好。
花非花張望四周道:“胭脂呢?”江留醉這才想起還有一人,四下一看,道:“許是耽擱了。”兩人相視無言,一時都不說話,任晨風拂過含笑的麵龐。
這一刻天地間唯有他與她。
對此行靈山,他忽然有了絕大的信心,有她相伴,所有迷茫都拋諸身後。江留醉靜靜地看她,無情的山水驀地有了生氣。花非花時不時瞥來一眼,眉眼中脈脈溫柔,一點點如鮮花盛開在他心間。
獨處的甜蜜僅一刻而已。胭脂一襲淡粉雲衫,嬌俏可人地現身,江留醉直到她站至跟前才發覺,慌不迭招呼。胭脂拉起花非花的手寒暄,親熱得仿佛姐妹。江留醉瞧她倆軟語溫言,笑聲像山花遍野開放,便覺這朝霞坡下春意濃濃,竟忘了此去要麵對的是殺手之王。
胭脂一路引兩人上山。江留醉忍不住道:“這山裏不太平,前兩天我遇到失魂宮的人,打過兩架。”胭脂“哦”了一聲,十分詫異:“你那回竟上山了?”江留醉自知失言,笑道:“我來探路。”想起一事,忙道:“他們似乎不認得你。”
胭脂冷笑道:“平素又不來往,他們知道什麼。”頓了頓嗔怪道:“你太莽撞,跟你說莫要單獨闖來,偏又不聽。”斜睨了江留醉一眼,嘴角卻是微笑。
花非花離他們隔了幾步路,吊在後麵慢吞吞走著。江留醉停下等她,又伸長脖子對胭脂道:“今日能見著失魂麼?”胭脂搖頭:“這可難說得緊。靈山有句俗話,叫‘三魂藏,三魂現,靈山三魂不可見’,想見他們總要機緣巧合。”花非花道:“不如先去見令兄?”
胭脂駐足,問江留醉:“你說呢?”江留醉道:“暗器的事是要向他請教,先見他是個好主意。”他心裏略略有些擔心,失魂何等人物,萬一進了失魂宮出不來,斷魂那裏就無法打探,總是先去安全之地為好。
胭脂遂帶兩人橫穿山腰往斷魂峰去。江留醉帶了碩大的一個包裹,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麼,其間胭脂好奇,要他打開來看,江留醉神秘地道:“晚上便知道了。”胭脂沒有堅持。花非花側了頭似笑非笑,也不插話。
行了一陣,江留醉腳下吃痛,發現山石越見其峭,幾已無路。原以為失魂峰可算難行,險峰怪崖,歧路羊腸。誰料這斷魂的居處益發逼仄詭異,雲霧宛如有生氣悄然跟近,待發覺時已陷身蒼莽雲海,手一伸皆是濛濛水氣,難見丈外景物。
一不留神,聽見腳下碎石跌響,悚然停步細辨,原來身在一道狹壟之上。
胭脂笑道:“靈山人都說,斷魂峰的天氣要看斷魂臉色。”江留醉道:“莫非他能製雲造霧?”胭脂聳肩:“這可難說。”朝壟下躬身探看了看,“我哥哥的脾氣,連我也猜不透。雖說我是他妹子,但他究竟有多少能耐,這世上無人盡知。”
花非花星眸如水,洗淨他所有煩躁,江留醉不由微笑,迎上去道:“你來了。”兩日不見仿佛重生,那漫長的思念忽然得解,他反不知說什麼好。
花非花張望四周道:“胭脂呢?”江留醉這才想起還有一人,四下一看,道:“許是耽擱了。”兩人相視無言,一時都不說話,任晨風拂過含笑的麵龐。
這一刻天地間唯有他與她。
對此行靈山,他忽然有了絕大的信心,有她相伴,所有迷茫都拋諸身後。江留醉靜靜地看她,無情的山水驀地有了生氣。花非花時不時瞥來一眼,眉眼中脈脈溫柔,一點點如鮮花盛開在他心間。
獨處的甜蜜僅一刻而已。胭脂一襲淡粉雲衫,嬌俏可人地現身,江留醉直到她站至跟前才發覺,慌不迭招呼。胭脂拉起花非花的手寒暄,親熱得仿佛姐妹。江留醉瞧她倆軟語溫言,笑聲像山花遍野開放,便覺這朝霞坡下春意濃濃,竟忘了此去要麵對的是殺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