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咯咯笑道:“天宮主好大氣派,我想,你要的,不僅是天宮這彈丸之地!請——”
謝紅劍和胭脂走出陣去,花非花在遠處如有所感,朝陣內望去。江留醉以為她心有餘悸,便道:“好在出了陣,你也累了,不如歇上一歇?”
花非花點頭。陪雪鳳凰布陣,著實辛苦了一場,之後不知會遇到什麼情況,還是先積蓄體力為上。兩人分坐石頭兩邊,中間那距離,很短,又很長。默了很久,突然同時開口說道:“我……”花非花停住,江留醉問:“想說什麼?”花非花道:“不如上路,避開這裏。”
於是,兩人又行進在這凶山惡石之間。
沒有胭脂帶路,斷魂的居處成了尋不到的寶藏,兩人一走就是三個時辰,幾乎要把整座山峰走遍,依然看不出哪裏是胭脂所謂的溶洞入口。更要命的是景物看來都一致,每每江留醉以為回到原地,幸好花非花在路過的石上都劃了記號。
天色漸漸暗下。江留醉無奈,認輸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斷魂,是時候打尖過夜,你看如何?”花非花看了看天色,皺眉道:“山間濕氣太重,此刻回去還來得及。”江留醉搖頭,神秘地道:“我有法子。”
他打開包裹,取出兩張極大的厚布,又折了數根粗壯的枝子,幾下搭起兩個帳篷。他轉眼間弄得似模似樣,花非花笑坐一旁,托腮凝看。江留醉一時充滿溫馨,揚聲笑問:“這府第你可滿意?”
花非花這才明白他藏於包裹中的竟是夜宿的裝備,莞爾一笑。江留醉樂嗬嗬地去拾柴,忙前忙後,花非花難得清閑,斜靠在山坡上看著。
火光如蛇起舞,兩人眼前一下變得燦爛熱鬧,幽幽山地不再寂寥空漠。江留醉安靜地坐在她身邊烤火,這方寸之地成了世間最寫意的地方。花非花凝視火焰,起起伏伏,怔怔地發呆,火光映得臉紅如醉,兩眼迷離。江留醉轉頭看去,竟也癡了。
花非花隨口問起他怎麼學會搭帳篷,就此扯開。江留醉談興甚濃,從六歲上說起,滔滔不絕,花非花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
篝火的劈啪聲漸弱,暖暖的光時漲時消,焰心安詳卷起,又舒展。夜已深。兩人都無睡意。說著說著,話題一時盡了,沉默如夜色包圍,靜謐中卻不覺寂寞寒冷。一陣風來,吹得篝火飄搖,帳篷畢畢剝剝作響。他忽然警醒,添了幾根樹枝,問:“冷不冷?”
風聲中這句話如歌吟,聽起來伴著踏踏的樂聲。
花非花搖頭,江留醉從包裹裏取出一件披風,替她蓋上。花非花笑道:“我知冷暖。”心頭一顫。江留醉忽然問:“如果你不是出身花家,還會想學醫麼?”
“會。生為醫者,經曆最多就是生死,有什麼勘不破想不透的,都該了悟。”花非花低頭,“我輩俗人,怕的便是生死,能看透徹這一點,活得也有滋味些。”
胭脂咯咯笑道:“天宮主好大氣派,我想,你要的,不僅是天宮這彈丸之地!請——”
謝紅劍和胭脂走出陣去,花非花在遠處如有所感,朝陣內望去。江留醉以為她心有餘悸,便道:“好在出了陣,你也累了,不如歇上一歇?”
花非花點頭。陪雪鳳凰布陣,著實辛苦了一場,之後不知會遇到什麼情況,還是先積蓄體力為上。兩人分坐石頭兩邊,中間那距離,很短,又很長。默了很久,突然同時開口說道:“我……”花非花停住,江留醉問:“想說什麼?”花非花道:“不如上路,避開這裏。”
於是,兩人又行進在這凶山惡石之間。
沒有胭脂帶路,斷魂的居處成了尋不到的寶藏,兩人一走就是三個時辰,幾乎要把整座山峰走遍,依然看不出哪裏是胭脂所謂的溶洞入口。更要命的是景物看來都一致,每每江留醉以為回到原地,幸好花非花在路過的石上都劃了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