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陽光圍繞,一個身影拄著根拐杖,恰恰踏在光芒耀眼處,令人不可逼視。見到兩人目光投來,他原本微躬的背忽地直立,像射出箭的弓猛然繃直。看不真切那人的相貌,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卻極為驚人,背後似立定千軍萬馬,待他振臂一喝。
江留醉隻覺這人如飛劍,會突然從劍囊中跳出,不由全副戒備。花非花夷然不懼,盯住他看,忽道:“傷情?”
“正是!”
來人竟是六大殺手中僅次失魂的傷情,江留醉知道厲害,怕他一出手即占先機,立即抽出小劍,劃出一招補天劍法,向他攻去。傷情微微錯愕,花非花措手不及,叫道:“且慢!”
江留醉劍至麵前,傷情拐杖一劃,並不上當,反打向他劍光最嚴實處。江留醉心想,這人出招倒狠,以強碰強,也不退讓,格劍在上。兩件兵器一撞,發出鏗鏘巨響,震得江留醉一陣窒息,呆呆地想:好強的內力!
傷情微感意外,拐杖轉了個彎插向他背後,像伸長了的手臂。江留醉嚇了一跳,不知他怎能這麼快卸了劍上的力道,急忙身向前彈,揮劍往後檔格。誰知他那招是虛的,拐杖輕鬆繞過江留醉身後,歪向一邊側打過來。整隻拐杖仿佛能如長鞭般曲繞,充滿靈性。
花非花看不下去,手一伸,拐杖居然被她接在手裏。傷情也不再打,對她道:“你帶來的這個小子不錯。”江留醉此時與他麵對麵,這才發覺他居然雙目緊閉,顯然剛剛與他動手,竟以盲眼對陣,不由把興起的衝天信心打消了一半。
傷情如此,失魂可想而知。不知那個驚天動地的厲害人物,是否真如胭脂所說,已不在人世。否則即便胭脂有滔天能耐,惹上了那通天徹地的殺手之王,日後隻怕沒有一天能睡安穩覺。由此一想,花非花不願殺胭脂,或許讓她更為難受。
傷情卻向他誇讚道:“自兩年前蒙目隱居於此,以求精進武道,你小子是頭一個能讓我刮目相看之人。”原來他兩年前大戰一場後半隱半退,不是怯怕任何一人,而是斷絕目視,使身體機能更上層樓。這種決心實非常人所能,江留醉不由佩服之至。
花非花上前,目光複雜地在傷情身上一轉,淡然道:“多謝你打理,這裏才未生塵。你蒙了眼能來去自如,功力又高一層,可喜可賀。”傷情歎道:“你居然走了兩年,是否怕見我呐?”花非花勉強一笑:“行醫濟世是歸魂的本分。”傷情點頭,又看向江留醉:“你是她什麼人?”
江留醉一怔,見花非花大窘,忙道:“我是兩位的鄰居,就住在不遠的山穀裏。”他答了等於未答,傷情瞧出花非花的意思,並未追問,隻是道:“如今回來做什麼?”
江留醉搶著道:“她陪我來找斷魂,他可能涉入了朝廷的失銀案。”傷情一聽“朝廷”,頓時沒了興趣,皺眉道:“你做官?”江留醉搖手:“不是,我幫一位朋友。不知前輩和斷魂是否交過手?”傷情啞然失笑,他一個絕世殺手,從未被人當麵稱過前輩,更為正派人士不恥。這個小子說得自然,神情懇切,不似作偽拍馬。
入口處陽光圍繞,一個身影拄著根拐杖,恰恰踏在光芒耀眼處,令人不可逼視。見到兩人目光投來,他原本微躬的背忽地直立,像射出箭的弓猛然繃直。看不真切那人的相貌,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卻極為驚人,背後似立定千軍萬馬,待他振臂一喝。
江留醉隻覺這人如飛劍,會突然從劍囊中跳出,不由全副戒備。花非花夷然不懼,盯住他看,忽道:“傷情?”
“正是!”
來人竟是六大殺手中僅次失魂的傷情,江留醉知道厲害,怕他一出手即占先機,立即抽出小劍,劃出一招補天劍法,向他攻去。傷情微微錯愕,花非花措手不及,叫道:“且慢!”
江留醉劍至麵前,傷情拐杖一劃,並不上當,反打向他劍光最嚴實處。江留醉心想,這人出招倒狠,以強碰強,也不退讓,格劍在上。兩件兵器一撞,發出鏗鏘巨響,震得江留醉一陣窒息,呆呆地想:好強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