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忽然不想知道結果,不想這一戰開始和結束。隻因此刻的一朝一夕,有她在的地方,與她共度的時光,才是他最想珍惜。
在他猶疑多思的心態中,花非花含笑出劍——
自從那晚向花非花要了藥方後,金無憂病體漸康,兩兄弟易容扮成行旅商人,各騎了一匹快馬連日朝京城進發。沿路上金無慮一心趕路,不願招惹事端,金無憂卻熬不過,每每看到不平就想動手。若依了金無憂的本意,以兩人的身手智慧並不會暴露身份,隻是管閑事自然耽擱時辰。金無慮勸了又勸,阻了又阻,最後拗不過金無憂,小懲大戒出手了多次。
這樣兩人於初二晚間到了京城,易容後改名進城,並未照會大理寺任何人。兩人因知道冷劍生重入江湖,刻意查探了兩日,果然查出他在雍穆王王府落腳。
忙到初四晚間兩人又換了客棧,從城西搬到城東重新登記姓名。金無憂臉色凝重,冷劍生既在太公酒樓與芙蓉勾結,想必與失銀案有關,此刻住在雍穆王府又意味著什麼?
金無慮正在登記籍貫名姓,那客棧門口人影一晃,閃進兩個女子。這兩人容貌出眾,雖是尋常婦人打扮,卻引了不少人目光交集。金無憂原在四處張望,看到這兩人竟自呆住。
“秋瑩碧。”金無憂喃喃自語,眼神空洞,怔怔站直。多年前秋將軍府的那個桀驁少女,倔強的表情宛如昨日。
秋瑩碧有了感應,鷹般利目射向兩人。金無慮一瞥之下大呼不妙,金無憂的身體剛有起色就碰上當今最厲害的兩大殺手,顯然不是好事。不想秋瑩碧雙目光芒一斂,收了戾氣,若無其事招呼藍颯兒道:“這裏不幹淨,走罷。”
藍颯兒看似柔弱的身影漸漸飄出金無憂的視線。他苦笑想起那日看到冷劍生與她一起,未曾多加留意,不料竟是天下知名的芙蓉殺手,他被紅衣和牡丹所傷,溯本追源便因此事。他愣神間,金無慮皺眉拍了拍他問道:“人都走了,追不追?”
金無慮知他不會錯過追查線索,不忍他犯險,遂道:“你在此打尖,我來跑這一遭。”言畢人已遠去。金無憂阻攔不及,終不放心,咬咬牙將行李交給店中夥計,隻身趕上。
藍颯兒行了兩步已覺有異,傳音問秋瑩碧道:“後麵那人輕功奇高,是殺是避?”她純以直覺感應到金無慮的存在,身邊人如潮水湧過,心頭有隱隱的憂,明白來了高人。
秋瑩碧兩眼無光:“不必多事。”
藍颯兒頗覺訝異,袖口的玉簾鉤悄然縮回。忽然,她失去了感應。
金無憂從後追上,把金無慮一手抓住,藏身於一麵大幅的酒幌之後。眼看牡丹、芙蓉越行越遠,金無慮怨道:“你來作甚?”忽然靈機一動,把花非花那日送他的萬裏追痕香取了出來。他依法施為,果然悄無聲息地將萬裏追痕香粘到秋瑩碧身上。她心不在焉,似乎並未覺察。那一瞥引發的陳年往事令她思緒混亂,不能自持。
他又忽然不想知道結果,不想這一戰開始和結束。隻因此刻的一朝一夕,有她在的地方,與她共度的時光,才是他最想珍惜。
在他猶疑多思的心態中,花非花含笑出劍——
自從那晚向花非花要了藥方後,金無憂病體漸康,兩兄弟易容扮成行旅商人,各騎了一匹快馬連日朝京城進發。沿路上金無慮一心趕路,不願招惹事端,金無憂卻熬不過,每每看到不平就想動手。若依了金無憂的本意,以兩人的身手智慧並不會暴露身份,隻是管閑事自然耽擱時辰。金無慮勸了又勸,阻了又阻,最後拗不過金無憂,小懲大戒出手了多次。
這樣兩人於初二晚間到了京城,易容後改名進城,並未照會大理寺任何人。兩人因知道冷劍生重入江湖,刻意查探了兩日,果然查出他在雍穆王王府落腳。
忙到初四晚間兩人又換了客棧,從城西搬到城東重新登記姓名。金無憂臉色凝重,冷劍生既在太公酒樓與芙蓉勾結,想必與失銀案有關,此刻住在雍穆王府又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