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生(2)(一)(1 / 2)

見了她的應對之策,斷魂絲毫不懼,目光中更帶了欣賞,取出一塊非絲非紗的帳子來。那些飛蟻襲至跟前,他手一抖,一麵白帳當空垂下。花非花俏麵一變,江留醉這才看到那帳子用了奇特的織法,交叉往複,回環勾替,如一麵千纏百繞的蜘蛛網,沾有粘稠的汁液,能將入侵之敵悉數包圍。

花非花正欲召回飛蟻,斷魂伸手一絞,白帳刷地纏上眾蟻,仿佛裹屍布替它們送了終。他抬起眼道:“我非善男信女,殺人雖不敢說,殺蟲倒擅長。”

花非花想,倒是小覷了他,來此之前想是知道有一場硬仗要打,帶了不少家夥。她這裏滿洞機關皆以藥物相生相克布置,但以斷魂的機警,循了陰陽五行的道理一樣可以逃脫。花非花歎了口氣,和他相鬥仍無必勝把握。

斷魂幽幽一笑,道:“師妹既然相讓,我便不客氣了。”中指勁彈,兩道無形劍氣往兩邊激射,花非花玉容慘淡,知他這兩下即將她身邊隱藏的野葛、天雄二毒除去,關了驚門、傷門兩處,頗有決一死戰的意味。

未時動手,火入金鄉,本是交戰主客兩傷的格局。花非花不知斷魂挑了這樣的時辰,是否有所寓意。當下把心一橫,把江留醉往更遠處一推,用無形劍氣將藏在洞壁的六十四種藥物悉數散出,排出“諸天無常連環八陣”,首尾應和。其味辛、酸、甘、苦、鹹,各入肺、肝、脾、心、腎,又攻鼻、目、口、舌、耳五官,發臊、焦、香、腥、腐五氣,生涕、淚、涎、汗、唾五液,傷皮、筋、肉、脈、骨五體。

五味層疊而至,密密複複,斷魂猶如身入蜂巢,千百種交替往複的氣味嗡鳴而至,無從躲閃。“淩煙”再也擋不了這山崩地裂般洶湧而來的氣味,頹然瓦解。斷魂冷笑一聲,腳步形如魅影,倏地起動,瞅準物物相克的微小罅隙,屏息而過。

花非花“啪啪”數掌,拍出九隻小金鼎,竟亦燒了九品迷迭香,層遞蕩來。更損的是她知道斷魂會依陣法方位找出生門,故意往那方向打出八十一枚金針,密密麻麻排列開來,杜絕他的後路。

饒是斷魂也被弄了手忙腳亂,不得不閉了呼吸,更以護體功法護住心脈,以防毒性順延經脈而入。他瞥到生門被花非花布了新的埋伏,腳尖輕點,仍徑自往地上踩去。花非花心中忽然想到,斷魂的鞋子必是特製,立即兩手一揮,左右各射出三枚金針。

江留醉生怕這回斷魂會輕易闖關,心下著急,想起花非花那一壁珍寶,候著斷魂全神貫注之即,腳步微移。哪知他一動,斷魂立有察覺,鷹隼般的眼冷冷一瞥,江留醉頓感心神為他所牽製脅迫,胸口隱隱如有重壓。他及時調整吐納,靜心澄慮,把斷魂那一瞥的壓力盡數打消,膽氣一壯,心想反正斷魂會發覺,不如索性脫離戰圈。

見了她的應對之策,斷魂絲毫不懼,目光中更帶了欣賞,取出一塊非絲非紗的帳子來。那些飛蟻襲至跟前,他手一抖,一麵白帳當空垂下。花非花俏麵一變,江留醉這才看到那帳子用了奇特的織法,交叉往複,回環勾替,如一麵千纏百繞的蜘蛛網,沾有粘稠的汁液,能將入侵之敵悉數包圍。

花非花正欲召回飛蟻,斷魂伸手一絞,白帳刷地纏上眾蟻,仿佛裹屍布替它們送了終。他抬起眼道:“我非善男信女,殺人雖不敢說,殺蟲倒擅長。”

花非花想,倒是小覷了他,來此之前想是知道有一場硬仗要打,帶了不少家夥。她這裏滿洞機關皆以藥物相生相克布置,但以斷魂的機警,循了陰陽五行的道理一樣可以逃脫。花非花歎了口氣,和他相鬥仍無必勝把握。

斷魂幽幽一笑,道:“師妹既然相讓,我便不客氣了。”中指勁彈,兩道無形劍氣往兩邊激射,花非花玉容慘淡,知他這兩下即將她身邊隱藏的野葛、天雄二毒除去,關了驚門、傷門兩處,頗有決一死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