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局(1)(一)(1 / 2)

那青衣漢子持劍久戰不下,見路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他顏麵上便下不去。楚少少手上雖狠,表情卻優雅閑逸,加之著了一身鷂鷹襖子,風姿英挺,惹得路人紛紛為他叫好。那人越發著惱,血氣上湧,怒道:“要你看看爺爺的厲害!”劍氣忽地暴漲了幾分,青黑如墨的劍身仿佛一條黑龍,神色亦變得凝重,兩眼充血,須發皆張。

“不好,他是鐵劍司徒淡!”酈遜之想起這是名劍江湖門的三門主,急忙現身,向楚少少奔去。待他趕到跟前卻晚了一步,司徒淡一記重劍刺向楚少少,饒是楚少少躲得快,仍被他左手一拳打到,竟把飛出兩丈開外。酈遜之飛身而起,當空接住,旋身轉了兩圈落地。再看懷中的楚少少神色痛楚,知道受傷不輕,心下大為不忍。

司徒淡踏步而來,罵道:“又來個不知死活的!”酈遜之神情肅然,道:“在下酈遜之,敢問司徒前輩和此人有何仇怨,下此重手?可否請前輩到京都府說話?”

司徒淡本待連他一起打了,聞言止步,嘿嘿冷笑道:“這臭小子,想偷我腰間的令牌。”他取出一物,對酈遜之一晃,“我名劍江湖門的信物,豈容他說偷就偷?”

酈遜之心道,他既止步,想是聽過自己的名號,道:“司徒前輩可有證據?”

“哼,若有證據,他早得手,輪到你廢話不成!”

酈遜之聽司徒淡的口氣並不知楚少少是楚家少主,心想還是大事化了為妙,便道:“司徒前輩已把人打成重傷,還想再追究麼?”

司徒淡眉頭一皺,想起他說的“京都府”,搖頭道:“算他好彩,爺還有事,就此告辭。請!”酈遜之欠了欠身。

司徒淡嘴上雖說“請”字,雙腳所立之處深深陷下足有半尺,看得街眾駭然大嘩。他贏回麵子,朝身旁那客棧望了一眼,繼續往路前走去。

“你怎麼樣?”酈遜之關切地問楚少少。以楚少少的武功底子,那一拳雖不輕,卻應忍受得住,不致半死不活。莫非是看到他趕來相救,故意做作?

“我死不掉。”司徒淡一走,楚少少便推開酈遜之,筆直站定。

“你偷他令牌,為了什麼?”酈遜之想到酈雲在金王府探聽的消息,心道莫非楚少少也聽到風聲。

楚少少一笑:“偏不告訴你。”

“依你家的權勢,想偷個令牌,何須你親自出手?”

“我喜歡,你管不著。”

酈遜之沒好氣地想,何必看他臉色,掉頭就走。剛走一步,楚少少一把拉住他,笑道:“相請不如偶遇,多謝你這回幫我。”

這位楚家大公子變臉太快,酈遜之苦笑:“有欠有還,上回在左府是我欠你。”

“好,人情還清,我們喝酒去!”楚少少拉了酈遜之便跑。酈遜之拗不過,跟他上了一旁的“朝花酒樓”。

一字排開十杯產自波斯國的三勒漿,楚少少恢複昔日瀟灑,一擺手道:“請——”

那青衣漢子持劍久戰不下,見路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他顏麵上便下不去。楚少少手上雖狠,表情卻優雅閑逸,加之著了一身鷂鷹襖子,風姿英挺,惹得路人紛紛為他叫好。那人越發著惱,血氣上湧,怒道:“要你看看爺爺的厲害!”劍氣忽地暴漲了幾分,青黑如墨的劍身仿佛一條黑龍,神色亦變得凝重,兩眼充血,須發皆張。

“不好,他是鐵劍司徒淡!”酈遜之想起這是名劍江湖門的三門主,急忙現身,向楚少少奔去。待他趕到跟前卻晚了一步,司徒淡一記重劍刺向楚少少,饒是楚少少躲得快,仍被他左手一拳打到,竟把飛出兩丈開外。酈遜之飛身而起,當空接住,旋身轉了兩圈落地。再看懷中的楚少少神色痛楚,知道受傷不輕,心下大為不忍。

司徒淡踏步而來,罵道:“又來個不知死活的!”酈遜之神情肅然,道:“在下酈遜之,敢問司徒前輩和此人有何仇怨,下此重手?可否請前輩到京都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