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戈(1)(二)(1 / 2)

氣動而清天之象,神靜而寧地之象,智圓而明心之象,三象既明,無念觀空。江留醉依據口訣調息運氣,初時極難,氣息流散無法歸於一處,氣海裏一點內力也提不起。他不懈地嚐試,不知過去多久,虛靜至極,由心底生出慧覺,慢慢就打通了玄關,日月之氣遂循環不息,遊走於百骸。

密室外傳來腳步聲,江留醉睜開雙目,地上已放了一碟飯菜一罐清水。腳步聲在門前停下,又一碟飯菜從小門中被推進來,先前那碟被人收去。江留醉皺眉暗想,莫非已過了大半日?

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有飯就吃,起身揉了揉雙腿,走去把飯菜盡數吃了,竟覺得分外可口。歇了小半個時辰,他自忖又可運功,再度靜心凝神,使關節、血脈、腠理、毛孔盡開,再尋找中毒後壅滯頓阻的地方,時而導引散之,時而和氣攻之。

他以真氣查探那軟骨之毒,發覺全身筋脈時通時閉,氣道忽留忽行,陰陽交錯。自阿離傳授功法以來,他每日有暇便會打坐勤習,此時終感受益匪淺,不僅洞悉體內氣機分布,亦了然邪毒所在。

於是他調順氣息,養水煉液,聚火采藥,想像全身邪毒黑氣如煙,化而為水,再漫溢至雙手。旋即將真氣調回腎宮,而後於周身流轉一遍,再彙邪毒於兩手指尖。如此往複十二遍後,兩臂酸麻發漲,雙手已然黑了。

江留醉敲破瓷碟,拿起碎片在手上劃出一道血口,逼出毒血。邪毒一去,頓時身心一輕,他一口氣將罐子裏的水喝完,再調息十二周天,沉沉睡去。

次日,江留醉醒來時,小門處又放好兩個饅頭一罐水。他聚氣於指上,往石牆上一戳,一記穿金指倏地奪空而去,“噗”地戳出一個小坑。江留醉不勝驚喜,立即又舞了幾招,確定內力盡複,這才樂顛顛地去啃饅頭。

他既已複原,別無他念,靜坐回想連月來發生的事。酈遜之初識胭脂,是在昭平王府門外,那追擊的黑衣人,是不是失魂令控製的殺手?紅橋鎮遇襲,胭脂和雪鳳凰僅被點穴,襲擊目標直指酈伊傑父子。在杭州,救靈縈鑒的蒙麵人帶她進了酈府別苑,當時他想尋花非花一起搜索,卻被胭脂阻攔,這前後莫非有因果關聯?冷劍生與靈縈鑒師徒倆,最了解他的身世,胭脂能如數家珍地道來,是否與他們熟識?她曾說想拜魔境主人為師,如今這一身功夫,像是出自異域,看來她早已心想事成。

江留醉閉目暗想盤根錯節的過往,胭脂獨獨找上他們,隻因他身份特殊?還是為探聽更多酈家及失銀案的事?他猜想胭脂會來救他,既然她知道燕家囚禁假酈伊傑的地方,也會有辦法打聽到他的下落。那麼,一旦脫身,他要不要再和胭脂在一起?

他胡思亂想間,鐵門忽然響起“篤篤”聲,江留醉走過去,回敲了兩下。送飯的小門頓時打開,露出胭脂的一雙笑眼。

氣動而清天之象,神靜而寧地之象,智圓而明心之象,三象既明,無念觀空。江留醉依據口訣調息運氣,初時極難,氣息流散無法歸於一處,氣海裏一點內力也提不起。他不懈地嚐試,不知過去多久,虛靜至極,由心底生出慧覺,慢慢就打通了玄關,日月之氣遂循環不息,遊走於百骸。

密室外傳來腳步聲,江留醉睜開雙目,地上已放了一碟飯菜一罐清水。腳步聲在門前停下,又一碟飯菜從小門中被推進來,先前那碟被人收去。江留醉皺眉暗想,莫非已過了大半日?

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有飯就吃,起身揉了揉雙腿,走去把飯菜盡數吃了,竟覺得分外可口。歇了小半個時辰,他自忖又可運功,再度靜心凝神,使關節、血脈、腠理、毛孔盡開,再尋找中毒後壅滯頓阻的地方,時而導引散之,時而和氣攻之。

他以真氣查探那軟骨之毒,發覺全身筋脈時通時閉,氣道忽留忽行,陰陽交錯。自阿離傳授功法以來,他每日有暇便會打坐勤習,此時終感受益匪淺,不僅洞悉體內氣機分布,亦了然邪毒所在。